民国之远东巨商
罗威表示明白了。
因为他现在已经相当了解韩怀义的为人。
如果你是他的朋友,他就会尽心尽力的帮助你主持公道。
“那么你估计多久会返回美国呢?”韩怀义问他。
罗威感觉他有些急迫,便卖人情道:“就在这几日吧,或者只要你需要随时都可以。”
其实他还有些小事要处理一下,不过那些事和韩查理的人情相比完全不值一提。
“OK。那我就请你这两天带他们一起过去吧。”
韩怀义随即将一张一万美元的支票放在他面前:“这是给你打关系用,如果不够我还会再给你,我只希望你能确保他们的安全。”
“不不不,我不需要你付款,查理,我们是朋友和合作伙伴。”罗威忙拒绝道。
韩怀义笑了起来但他坚持着说:“友谊是彼此的底气,而不是为所欲为的消遣品。作为朋友,我不能让你贴钱为我做事。”
“好吧,查理,我会和你报账的。”
罗威收下钱之后忽然道:“查理你知道吗,和你谈生意的时候我很头疼,但和你做朋友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很温暖。”
“那你过来给我抱抱怎么样,哈尼?”韩怀义又犯病了,罗威顿时哭笑不得。
回去后韩怀义则认真的和谢苗做了一次交代。
“谢苗,你们不要相信任何人,除了你们彼此。哪怕是罗威和查尔斯,你也必须告诉他们背叛的代价。另外如果遇到那位强尼,必须先让他明白你们的不好惹,接着再将他作为你们的后路之一。”
“明白了老板。”
“记住,保护好自己和兄弟们。现在的讯息交流还不方便,所以在外边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好的老板,你教我们的东西会起到很好的作用的。”
“再教你一招吧。”韩怀义忽然说。
“什么?”
他先问对方:“如果你遇到成群结队的爱尔兰人在街头游走时,你怎么对付他们?”
谢苗琢磨了下:“等他们都回去睡下了?”
“是个好主意,不过他们如果是分散居住的呢?”
韩怀义反问之后告诉了谢苗一个相对省事的办法。
他说:“你可以提前找些警服以州警察巡检的名义让这些混蛋靠墙站好,然后从背后直接毙了他们或者更有效率,注意一些的话你的鞋子上都不会沾血。”
谢苗目瞪口呆:“老板,你的头脑真的是。。。”
他已经没法组织自己的语言了。
韩怀义很满足他震惊的眼神,哈哈大笑的将一个信封递去,里面放满了美元,金额不等。
他提醒谢苗,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然后他说:“给所有人分下去,这只是经费,回来后还有重赏,你们都知道我是个慷慨的人。”
1903年的10月20日中午。
谢苗带着二十个白俄跟随罗威登船前往美国。
韩怀义奢侈的用一艘刚弄好的铁甲海轮一直送他们送到了五十海里外,才和谢苗挥手告别。
对此,罗威问谢苗:“你们和查理关系似乎超出了老板和雇员?”
“是的,发薪水的老板并不能让我们为他去死,但查理可以。”
看着这群沉稳如山的白俄,罗威忽然有些同情爱尔兰人,同时也暗暗敬佩韩怀义的手笔。
当朋友有了麻烦。
他就能派出“军团”跨国作战。
要是哪天我遇到麻烦了呢?他忽然明白了查理那天和他说的,友谊是彼此的底气这句话。
于是在去美国的路上,他对谢苗他们慷慨而照顾。
“我是查理的合作伙伴,也是他的朋友,我必须要做好他交代的事情。”罗威一本正经的表示。
谢苗虽然表示感谢其实心里在笑,你这样是学不到查理的精髓的,因为查理打动我们的不是表面的态度,而是许多说不出的东西。
“查理的人格魅力?”
一天饭后谢苗摸着青胡渣问身边的一个弟兄:“中国话怎么说的?比如你想到一个人仿佛他就在眼前。”
这个弟兄在东北做了好几年不好太好的事情,算半个中国通。
毛子秃噜着舌头卖弄说:“因柔碗泽,你想到了谁?”
“我在想老板和他的一些叮嘱。”
神特么音容宛在,远在上海的韩怀义瞬间炸毛。
但他不晓得因为什么,只觉得忽然有些不开心。
于是他冲去新区的办公室,当着苏无垢的面先将鱼儿的小脸蛋一顿揪。
然后他问大嫂,哥哥去了哪里。
这句话一出口他就自我感觉一股浓浓的山东味,这货顿时更毛躁。
于是他又跑了。
看他进进出出的欺负自己,鱼儿小大人似的开始愁,此生是不是得等到母凭子贵才能翻身呢。
777的车神经兮兮的在上海滩乱转了半天之后,这厮最终窜去了江南船坞。
几天后香帅便收到了韩怀义的信。
香帅开始还吓一跳,以为有什么事,等他拆开得知那货居然要自己为他们兄弟做媒,香帅放下心后倒也很为他们高兴。
等香帅的信一到,苏无垢便离沪南下杭州。
因为魏允恭过几天都要持着香媒婆的信登门了,她不在家的话哪行呢。
为了她的安全,韩怀义还特地调拨了沈宝山和小宁波以及周妈陪同。
然而等苏无垢抵家时却发现自家的大门紧锁不算,上面还贴个杭州府衙捕快封条。
周遭邻居见到她也眼神闪烁。
苏无垢一下慌了,她赶紧和周妈一起问隔壁的陈家大娘情况。
那老娘们却一问三不知,可她支支吾吾的样子又明显知道些什么。
沈宝山就烦了拿出刀子冲进她家屋子,揪住个男人打听情况。
人就是特么的贱,苏无垢好好问话他们家故作神秘,沈宝山拿着刀子吆五喝六的吼几嗓子,这家人就痛快的说了。
原来苏无垢的父亲苏元成前日驱车去钱庄办事时,马车撞到了一个穿堂窜出的小孩。
要说苏元成当时的车速不快,那小孩伤势也不重,只是轻微擦伤。
问题是,那小孩的父亲正是杭州府刑房的都头雷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