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徒之路
彩虹坳,天心谷,不差灵石的安然当然会选择直接传送。
倒是那些在彩虹坳值守的轩辕低阶弟子们十分的惶恐,他们当然认得安然是谁,他们更清楚李绩是谁!对安师姐竟然如此光明正大的大庭广众之下泡小白脸,他们真的是左右为难!
怎么办?如果选择知情不报,李师兄弟将来会不会责怪他们?
如果打小报告,得罪安然失去未来可能的珍稀丹药不说,人家要是床头打架床尾-合,他们不是平白做了恶人?真正是让人难以取舍!
只有其中一个值守女弟子眼前一亮,暗想这难道不是我盼望已久的机会么?把手中差使托付给旁人,一溜烟的向轩辕城飞去,却不是重婴又是哪个?
天心谷就要相对好一些,能在这里消费的修士毕竟是少数,大都有身份有地位,也不会如何的大惊小怪,安然也是这地方的常客,所以迅速的办妥手续……
然而,到了东海中心传送阵,情况又开始恶化。
东海,可以说是青空七域中最繁华,最讲究享受的洲陆,所以来往的各洲修士可要比冷清的北域多得多,北域那地方,天冷山峻,还有凶恶的剑修,没事谁愿意去那地方游历?
所以,安然两人一走出传送门,就立刻受到了无数灼热目光的注视……这里的人,真的很热情,而且,激情澎湃,敢想敢说!
安然是老客,安氏贵女,崇黄真观在这里也是有一个元婴真人坐镇的,所以,倒是没有多少人窥觑;在东海,美女无数,各领风骚,安然虽然出众,但要说在东海绝色,她还称不上。
难得的是男人!帅的让人惊艳的男人!虽然只是个人造俊男!
当然不会出现所谓强抢的那种狗血情节,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修士的自制力也远比凡人高的多。
很快的,一个体态妖娆的美丽妇人走了过来,看起来和安然很是熟悉,两人窃窃私语中,眼神还不时瞟向李绩这边。
直到两人架起花藍飞向崇黄真观途中,看李绩一脸的无所谓,安然才忍不住道:
“知道子卿姐和我说什么了么?”
李绩懒散的摇摇头,两个女人的咬耳朵,他一点也不想关心,安然笑道:
“子卿姐问我,你这个随从是否可以转让呢!”
在青空世界修真界中,对男女关系还是比较开放的,除了正妻,丈夫不可随便有非份之想外,熟人朋友之间互换妾伶,小厮,也不是多么新鲜之事,
李绩与安然出行,一看那架式便是随从小厮之流,这样的小角色被玩腻了送与他人也是常事,只要你有实力供的起他日常修行所耗便可。这样的事情在北域都不少见,就更别提热情开放富有的东海了。
容貌,对修士来说终究是小事,惊鸿一瞥,也就作罢,修真世界,有其自有的价值取向,你也不可能真凭这个去当流量小生,撑死不过作个抢手的玩物而已。
上一次李绩来东海,连走马观花都谈不上,逃亡途中,便再是心大,也没可能去留意东海风景之美;不过这一次,在安然的介绍下,倒是好好的领略了一番。
中心传送距离东海中部的崇黄本来就近,但安然飞行花篮重外形不重速度,再加上两人遇有特色的大城小镇皆伫足观赏,再品尝美食,介绍风土人情,这一路竟也走了足足七天。
千机谷还是那么的美丽,数十年过去,仿佛一切恍若从前;李绩上次入谷是住在留仙居这样的招待外来修士的地方,虽然条件也非常好,但终不如象安氏这样的巨族所处的精华之地。
千机谷有几个绝佳的修行之地,其中作为观内大族,安氏和梁氏也在其中各占其一,这个一,可不是一座殿堂,一口灵眼,甚至都不是一个山谷,而是一片盆地。
千机谷名为谷,其实就是处大型盆地,安氏在其中割据一方,族内子侄耄老各按年龄辈份境界实力,各安一所。安然是安幕远真人的直系嫡孙,有些地位,自嫁了李绩后,这身份更是直线上升。
今次天梯之争,残酷惨烈,以往都是靠许诺丹药才能拿到一,二丝界外之灵的崇黄,这次竟然靠自身实力在整个道门疲弱时仍然拿到了一丝,不得不说是个意外,这其中要是没有李绩的帮忙,恐怕毛都捞不到一根。
所以此次安然回来准备结丹事宜,安氏是非常重视的,特意腾出了一座风景秀丽的小谷来安置,他们当然愿意安然结丹成功,结丹了就能多活数百年,就能紧紧牵住那乌鸦数百年,那乌鸦实力之高,在今次天梯中已展现无疑,又取得了界外之灵,这样的人一旦成婴,青空还有谁人可制?怕是连那些真君老祖,也不敢说轻言镇压吧?
安然先去了祖堂拜见安幕远真人,也是她的祖爷爷,崇黄真观中的亲轩辕一派的领头人;安氏当然不止这一位元婴,其他支脉还有数位真人在这里潜修,只不过安幕远一支最强势,不仅是他实力比他人强,而且在这一支上面,还有个嫡亲的真君阴神老祖宗。
“孙女拜见老祖!”既然在安氏族内,当然不论什么崇黄,轩辕的门派称呼,这是家族的规矩。
但让安然没想到的是,自家老祖脸上非但没有欣喜之意,反而面露怒色,竟还隐带杀意!
“你今次回来,可是一人?”
安然茫然道:“两人啊,还有个随从。”
安幕远更加的恼怒,“荒堂!你大摇大摆的带着这么一个小白脸四处招摇,是嫌你夫君知道的不够早么?也罢,既然来了,总要想办法圆过去才好,故事等下再编,但这小白脸必须死!”
安然这才明白自家老祖为何如此神态,敢情是怕李绩知道她给他戴了绿帽子,最终影响李绩和崇黄的关系,不由的又羞又恼,好在祖堂没有其他人,连忙走上几步,轻声道:
“祖爷爷,这潘安他,他本是夫君的亲戚,您可不能妄动杀心,那才是真正坏了大事!”
安幕远一瞪眼,“亲戚?你骗鬼呢?早数十年前我们就把那李绩的三代查了个通透,又哪里有什么这个年纪的亲戚?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