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完美校花女神
想来此去亳州大会必将是凶多吉少,可是为了五虎众兄弟的安危,哪怕是龙潭虎穴自己也要闯上一闯。必须到英雄大会上站出来向天下英雄澄清事实:紫檀宝盒不在五虎各位兄弟手中,免得兄弟们受此连累。至于中原六侠还有几人活在世上,那宝盒在不在他们某位手中,陆无忧则一概不知。
又想:倘若宝盒真的就在六侠某位手中,五虎又因此惹上了杀身灭门之祸,那十几年前五虎援助六侠的义举岂不是善行反得恶报了吗?真是如此,妻子姚文秀岂不是死得冤屈。要么势必要让六侠交出宝盒平息这场风波,要么就要当武林各派的面声明宝盒不在五虎手中,六侠交与不交出来与五虎无关,那是六侠与武林各帮派的事,免得五虎兄弟趟这浑水。转念,但那宝盒若是交给奸恶之人,那么五虎也是一万个不愿意。六侠真要私藏宝盒那也说不过去,我陆无忧也绝不答应。
想到亳州四弟此时身处凶险之中,不免又心焦如焚。
时值深夜,陆无忧与林战父子沿山下官道直奔亳州城。此去亳州还有六十余里,须急赶行程。正行走间,忽然见前方田间一个黑影,也正快速急行,黑影瘦高,身法却是极快,不像平常人双腿急行。陆无忧纳罕,常人哪有那么快的身法,忽尔大喜,莫不是栖五侠吗。便提气朗声招呼:“前面可是栖五侠吗?”
那人也不放慢脚步,声色冷冷地答道:“是又怎样。你有甚么事吗?”栖云鹤从落凤顶下山后,找了个僻静所在略作休息,才抄小道向着亳州进发。
陆无忧赶上,道:“栖五侠,慢行。”栖云鹤道:“莫不是你也要询问紫檀宝盒的下落吗?”陆无忧回道:“正是。”栖云鹤哈哈大笑,道:“天下还有谁不想知道的?难不成这宝盒是你们家的吗?”
陆无忧大喜过望,道:“栖五侠,那宝盒真的在你手上?”栖云鹤冷冷道:“那与你何干?”陆无忧抢道:“那快快拿出来……”
栖云鹤打断他的话,喝道:“我今天要拿你的人头!”陆无忧一惊:“栖五侠,你误会了。在下听说那宝盒关系民族大义,如真的在六侠手中,理应捐出拯救天下黎民百姓,何以私藏蒙暗,以一人之利酿万民之苦。还望栖五侠深明大义……”
“误会。”栖云鹤举杖平指陆无忧,道:“待俺也误会你一回吧。”说时铁杖已点向陆无忧前胸膻中、期门大穴。陆无忧闪身跳开,一掌挡住杖尖,道:“栖五侠,你误会了,在下便是彭城五虎之一的陆无忧。”
栖云鹤一愣,忙收杖回撤,惊道:“啊!你真的是陆二哥吗?”栖云鹤刚要上前拜见二哥,忽尔停下,生出疑心,心想:我从未见过陆无忧,只闻其名,待我问他一问,再行礼也不迟。“慢,我且问你,十几年前,捎信求助你们五虎援手救助我们家眷的是谁?”陆无忧道:“是风别离兄弟。”栖云鹤见陆无忧随口应答,绝无半点思索暇隙,这才放下心来,赶紧立杖单膝跪拜:“五虎对我兄弟六人有舍生忘死救助之恩,栖云鹤代各位兄弟拜谢。”
陆无忧抢步上前,道:“栖贤弟,何至于上重义,何足言谢。六侠当年为国为民,任谁碰到这种事,只要稍有正义良知之士,必当赴死相助,何况我等热血男儿。”栖云鹤道:“五虎对我等兄弟有舍生救助之恩,虽死不能报,一直心怀愧意。二哥,但不知家眷当年都落脚何处?”
陆无忧略一愣,道:“唉,栖五弟,说来惭愧,当年我等六人护送六侠家眷一路南行,只以为离开了石敬瑭大晋的地盘就会安稳了,从此便可安居乐业了,哪知行至半路,遇上了吴楚争战。后有追杀,前有战乱,途中被败下来的溃军逃兵冲散。我们几人于兵荒马乱中只抢得了几个小孩儿,其余皆都四散走失,生死不明,我们五虎相互也断了音讯,又不敢回家还乡,整日里飘落在异国他乡。”
栖云鹤道又是一揖,道:“陆二哥,为了我们六侠,五虎受委屈了。”陆无忧道:“五弟,别再提起此话了,漂泊了多年,当年的豪气尽失,为了膝下儿女的安危,有家不能回,有国不能归,放荡江南,聊却余生也就罢了。”
栖云鹤道:“兄弟与二哥有同感,其实改朝换代,不论什么朝代又有什么不同,如今刘汉代了石晋,还不一样民不聊生,狗娘养的皇帝没有一个好东西。”
林战听着爹爹与栖云鹤交谈,抚摸着栖五叔的半截断腿,道:“五叔,爹爹跟我说你当年好不勇猛神武。”
栖云鹤道:“什么狗屁勇猛神武,浪得虚名而已,十几年前黑风口一战,中原六侠死伤不明,失散后也了无音讯,平时更不敢交故人新友,怕朋友遭受连累,只好流浪四处。如今想起好不心酸。想当年我们六侠是何等的威名,如今却落得隐姓埋名。那时的四哥林庭耀才二十二岁,我也只有二十岁,六弟柴荣才刚满十七岁,一弓一箭,百步穿杨,名满江湖。羡煞汉李广。其实我们原先只有中原五侠,有好事者见柴荣英雄出少年,练得一手的好箭法,便也把他拉了进来,称中原六侠。只可惜柴兄弟小小年纪,一副神箭手,也为盛名所累,随我们征战黑风口,一战无音讯。至今生死不明。唉,即便是当年杀了石敬瑭又有什么用,现在不是照样又出了个刘知远吗。他也不是什么好皇帝。”
林战道:“栖五叔,你这条腿也是行刺石敬瑭时给坏人砍下的吗?”
栖云鹤道:“是。那时我为了抢夺宝盒,被人用毒射中了小腿。虽仗轻功无敌,逃得了性命,却也只能断股求生。当时我看着自己截一来的那条腿,不一会便被剧毒渗浸扩散成了一条黑肢,唉!自截一腿,当时……不说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