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教主难为
“老太太回家时,大老爷可回家了?”
“还没呢!”刘二面露不豫,“黎大老爷离开庄子就进城了,不过没回家,而是到西城的一间酒楼要了间包厢。『”
黎浅浅好奇了,“他要包厢是要跟人见面?”
“应该是,派去盯他的鸽卫还没回话,所以还不知他跟谁见面。”黎大老爷进京时间也不算短了,认识几个说得上话的朋友,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会是什么人?是生意场上的朋友?还是吃喝玩乐的酒肉朋友?
刘二并不知道,他也才回京不久,留在京城的鸽卫们还没一一跟他回报,再说黎大老爷一直以来表现都比他弟弟靠谱,所以盯梢的主力都用在二老爷身上,大老爷这里相对就有些薄弱了。
“那等他们传消息回来,再跟我说一声。”
刘二应诺先告退了,他事情多着呢!之前在路上收到三长老的舅母又在找她麻烦。
要刘二说,三长老那位舅母之所以有底气,老来找她麻烦,就是因为她迟迟不肯成亲,如果她干脆一点,找个人嫁了,或是直接招赘,那位张老太太也就没底气再来闹腾了。
刘二之所以会关注此事,是因为张老太太现在不止是在三长老家里闹腾,年前开始,她就常常带着孙子和孙女,跑到三长老掌管的铺子去闹事,三长老那些铺子的生意因此直线下降。
教主知道此事后,一直不曾表示意见,所以他们也只能看着不插手。
刘二找上谨一,把这事说了,“老哥啊!你得给帮出个主意啊!”
“别别别,这事可别找我。”谨一连连摆手,“三长老一直不肯嫁,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她心里在想什么,可大教主摆明了就对她没意思嘛!教主都比你清楚,这事,咱们谁都不能管。”
刘二挠着头,“可是三长老掌理的铺子,生意一直往下掉,我是怕再掉下去,会影响到我们其他的生意。”
谨一看他一眼,有些无奈,“你以为三长老真是个弱女子,拿她那好舅母一点办法都没有?”谨一冷哼,“告诉你,她如果真没点手段,你以为她是怎么坐稳三长老位置的?”
虽然因为战乱、天灾影响,女人当家的事情并不少见,但男人仍是见不得女人当家,三长老继任其父之位,难道底下的人全都老实从之?自然不可能,刘二掌理鸽卫,对三长老对付那些对手的手段自是再清楚不过。
“可她那舅母是她长辈……”
“她之所以不对那女人动手,无非是想在大教主面前示弱,让大教主出手相帮,教主出手也成,所以教主知道了也不动声色。”谨一笑道。“你别多事了。”
其实谨一是觉得,大教主也许不曾考虑过,但教主肯定考虑过,要把三长老给换掉,三长老自己大概也是这么想,所以才会很积极的想要争取,在梅州兴建货栈及商队。
教主曾对大教主说,三长老能力不差,可惜的是,她非常看重自己。
她爱慕黎漱,希望能与之结为连理,但黎漱不喜欢她,她却一头栽进去,一心以为只要黎漱对自己有心,就会来助自己一臂之力,所以她掌理的铺子往往生意稍好些,就会开始下降。
若不是知晓张老太太想把她和她儿子凑作堆,谨一还以为张老太太老找她麻烦,全是出自三长老授意的呢!
“那三长老管着的生意,就这样任之?”刘二再三确认问道。
“看看吧!”谨一拍拍他的肩头,“二长老最近在干么?”
“他,呵呵!”刘二笑着摇摇头,“他原把北边的商队收了,可听闻教主想跟吕氏商会合作,他便想要分一杯羹,连送了几次帖子来,想要来见教主。”
教主在京里往多久了,他从不曾想来拜见,教主离京,他也不曾露面,现在听说要和吕氏商会合作了,他就冒出来了。
他是想把吕氏商会挤出去。
说实话,若自家有商队能往来北晋和赵国,肯定赚得较多,不过,黎浅浅对二长老印象极差,宁可和吕氏商会合作,也不想跟他合作,再说了,他不是因为孙媳是东齐人,而把北边的商道给收了,改专营东齐与南楚之间的商队了吗?
如果她点头同意他所求,就还得等他再筹备并召集人手,如此得耽误多少时间?吕氏商会本就行走三地,只需在平常带的货里头,添加瑞瑶教要求的货物即可,根本不费什么事。
而且吕大小姐可比二长老坦率,二长老那个人随时都在算计人,跟他做生意,绝对不如和吕氏商会合作划算,她脑子又没进水,怎会舍吕氏商会而去就二长老呢?
二长老要这么容易放弃,那才奇怪了!
当黎浅浅分别和吕大小姐等人签字合作后,黎韶熙和凤奕回来了,跟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十几名已经卸甲归田的黎家军。
黎浅浅和黎韶熙密谈半日后,黎韶熙笑嘻嘻的伸手揉乱妹妹的头,“我回去就跟爹说,想来他应该是没意见的。”
黎浅浅不高兴的拍掉他的手,“不要乱揉我的头。”
“嗯?”黎韶熙愣怔了下,眼前的小少女虽与他妹长得不像,但方才的动作、表情,几乎如出一辄,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眼里有着不敢置信,期待还有几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不过在黎浅浅扬眸望过去时,他已然恢复正常,黎浅浅看他一眼,便将方才怪异的感觉丢到脑后去。
现在要忙得太多了,没时间去细想。
等黎韶熙走了,刘二皱着眉头:“教主,二长老又派人送帖子来了。”
“吊着他。”黎浅浅直接了当的道,“当初他要建商队,可没跟表舅商议过,他要收起来另开往东齐的商队,也不曾跟我商量,所以为什么我们要做什么事,还得听他的?”
刘二闻言展眉一笑。
“再说了,他建商队用的是公中的钱,赚得的钱有八成进了他自己的荷包,凭什么来过问我们的决策?还是说他这位二长老比教主更有权威?”
黎漱深感有理,回头就让人传出这话,刘二把修饰过的话放出去,没两日就传遍了。
二长老听闻之后气恼不已,他原已准备放出风声,直指黎浅浅这位教主不厚道,自家有商队不用,硬要和外人合作,置他于何地呢?
但刘二放出的话里,指明了二长老他公器私用,所以这商队当属二长老的私产才是,他们教主大度,不予其计较,但也不可能毫无芥蒂的跟他私有的商队合作。
要知道二长老不管走到那儿,可都是把他的商队挂在瑞瑶教名下,不少人跟他做生意,是冲着瑞瑶教这名头来的,那些话一传出来,不少人直接终止同二长老商队往来,二长老得知后差点气昏过去。
何蘅燕气极,闹着要找黎漱师徒两兴师问罪,被何蘅威赏了一巴掌。
“哥,你打我?”
“打你怎么了?”何蘅威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是个极聪明的人,可是他妹妹却是屡教不听,冲动不说还蠢笨如猪,想找黎浅浅他们兴师问罪,凭什么?以什么身份去质问教主?
她要真去了,正好坐实传言中说的,祖父对黎漱继任教主不满,对黎浅浅担任教主不满,要不然怎么会纵容孙女跑去质问教主?
何大奶奶匆匆赶到,看到丈夫怒掴小姑这一幕,心下很是满意,面上却是娇斥道,“妹妹年幼,相公好好说便是,可不好动手。”
何蘅燕抚着**辣的脸蛋,眼泪倔强的不曾落下来,何蘅威看得很是心疼,可是他真不能再纵容她下去,眼看着她都己经成为大姑娘了,还这么不懂事。
正要再说她几句,就有丫鬟来报,道是二姑娘的几位友人上门来找。
“是谁?”
“户部郎中的孙女,吏部侍郎家的姑娘,还有次辅家的三小姐……”丫鬟一一道来,听得何大奶奶眉头微皱,这几位日前才来过,还和小姑闹得很不愉快,怎么会又跑来了?
“还能是为什么?这死丫头派人送信去给她们,说是珠宝坊又有新出的样式。”何蘅威冷哼,自教主与姚大少爷合伙开了珠宝坊,莲城那边每季都会派人送新款的饰来给何蘅燕。
何蘅燕有不用钱的饰可穿戴,自然是乐不可支,后来为了巴结讨好那些官家千金们,便大方的送出自己不喜的几样饰,没想到因此真让她结交了不少姑娘家。
只是僧多粥少,难免会有人没分到,何蘅燕若是个八面玲珑的,肯定是能够把这些千金们都安抚好,只可惜她不是,而且她脾气还不小,若是大家都捧着她,倒也还罢了!
那些官家千金有的自视甚高,还觉自家有风骨,明明就拿人手短,偏还要表现出自己的风骨,十足十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何蘅燕这些日子以来都被拍捧惯了,哪受得了气。
一来二往的就起了冲突,双方还各自放话,绝不再和对方往来,看在二长老祖孙眼里,这些小姑娘实在是孩子气,只是就算她们闹孩子脾气,他们也不能轻忽,毕竟她们背后可都有靠山在。
起冲突的隔日,他们就派人送了礼去给那些姑娘的家长们,原以为会隔段时日,才会再看到她们,没想到这才几天,她们就又来了?
交代妹妹要好生招呼客人,千万别再起争执后,何蘅威才被妻子拖走,“我还没交代完呢!”
“行了!你再说下去,只怕妹妹要翻脸了。”何大奶奶柔声道。
何蘅威苦笑,“你说她这性子像谁啊?我们家都是性子平和的人啊!”
何大奶奶面上笑着,心说,还不是被你们爷孙两宠坏的,怪谁呢?
微风徐徐,何家后园的水榭里,年少的姑娘们一个个花枝招展,正在互相比评各自身上的饰和服饰。
户部郎中家的姑娘抬手摸了摸髻上的紫藤步摇,“你们可见过黎家那位少将军了?”
“见过了,见过了,那位少将军生得可真是俊哪!”
“我爹说,黎将军有两个儿子,不知姐姐说的是那一位少将军啊?”
“唉呀!那个都一样,都生得俊俏就是,以前我总以为这武将八成都是身材魁梧声若洪钟之辈,直到见了他们两位,才晓得原来以前是我狭隘了!”
这些姑娘们全是文官家的,对武将家自然是没好话,但今日她们却对黎将军家的少将军们称赞有加,让何蘅燕不禁好奇起来。
“不过是两个粗野的武将罢了!也值得姐姐们一再提起?”
“唉,你不知道,这黎家啊!可不同于其他的武将,他们跟着他们老子一路从小兵丁一路晋升到将军,这可不是常有的事,而且听我大哥说,皇上似乎有意要重用他们的父亲。”说话的是吏部侍郎家的姑娘。
户部郎中的孙女忙问,“皇上可是有意让黎将军去主持新建的那支亲卫?”
“你也听说了?”
“当然,听说皇上日前召见他们父子三人,没想到黎将军直言道,大少将军出京办事去了,还没回来。”小姑娘顿了下又道,“我爹回来就说,这黎将军可真是胆大,竟然敢这样跟皇帝说话。”
要不怎说他是皇上的近臣呢?
小姑娘们的父祖对黎将军,是又羡又妒,可没奈何,那差事是武将领职,他们是文官,抢不来啊!小姑娘却没想那么多,只听家中长辈说,两位黎少将军是良配,引得小姑娘们芳心浮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