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亿次拔刀
正如陈冲所说的这样,他之所以这么慢慢悠悠的上两百层,可不是为了锻炼身体,更不是为了好玩,他只是在给陈清令,给平云宗的高层施压。
一旦压力过大,这些高层难保就不会把罪怪到陈清令的身上,使得他的声望不会像之前那么高,毕竟他将平云宗带到现在这个高度,想要取代他可没有那么容易。
特别是当沈侯白来到平云大楼第一百九十层时,沈侯白甚至还叫了一次外卖,然后在摄像头下让几名平云弟子搬来一张桌子,然后吃了起来。
“太嚣张了,真是太嚣张了,这根本就是不把我们平云宗放在眼里啊。”
顶层,透过一台挂在墙上的轻薄电视,看着此刻出现在电视中,正在吃喝的沈侯白,一名平云长老不由得吹胡子瞪眼了起来。
“就是,得想办法杀杀他的威风才行。”又一名平云长老说道。
此时,倘若有人在场,那么一定会发现一个微妙的情况,当这两位平云长老把话说完时,他们都会看向此刻坐在真皮沙发上,低着头看着手中平板,一言不发的陈清令。
但遗憾的是……陈清令始终都是不发一言……使得他们最终只能收回目光,重新看向电视。
吃完外卖,沈侯白并没有急着上第一百九十一层……
他看到了跟随着陈青鸾一同前来的女秘书,然后便对着她招了招手。
见状,女秘书不由得‘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唾沫,但出于好奇,她还是走到了沈侯白的面前,并说道:“叫……叫我?”
闻言,沈侯白转过身躯,然后命令般的说道:“给我捏捏背,我背有点酸。”
或许是没有反应过来,所以女秘书很明显的愣了一下,不过也就一秒钟的样子,女秘书便恢复了过来,然后看向了一旁的陈青鸾。
见状,陈青鸾直接白眼一翻道:“你看我干什么,他让你捏你就捏呗。”
既然陈青鸾都这么说,女秘书只得伸出双手,待搭到沈侯白的双肩上后便给沈侯白捏起了肩。
不过还没捏几下,沈侯白便说道:“没吃饭?”
“你这是捏肩还是挠痒痒?”
听到沈侯白的话,女秘书又是一愣,随即面庞一红下,女秘书‘哗哗’将自己的西装袖子给卷了起来,接着不无咬牙切齿的‘大刀阔斧’了起来。
也就一分钟的样子……
就在女秘书的额前香汗淋漓的时候,陈青鸾走到了她的身旁,然后朝着她使了一个眼色,随即女秘书便心领神会的让了开,然后陈青鸾亲自‘操刀’,给沈侯白捏起肩……
与此同时,陈青鸾缓缓说道:“他虽然很不靠谱,但终究是我爸爸,你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他行不行?”
沈侯白没有回应,但陈青鸾却是继续说道。
“平云宗是他一生的心血,你就别夺人所爱了,当然……为了表示对你的感谢,我可以去改姓,你要是愿意,现在我就拿户口本,去户籍所跟你姓怎么样?”
也就是这个时候,沈侯白才说道:“你面子这么大?”
听到沈侯白的话,陈青鸾知道自己没有说动沈侯白,于是……无语下的陈青鸾,朝着沈侯白的后脑勺瞪上一眼的同时,一只手亦是握拳朝着沈侯白的脑袋比划了一下。
不过就在这时,沈侯白突然站了起来,然后一边朝着下一层走去,一边说道:“我自有我的打算。”
“神神叨叨。”看着沈侯白前行的身影,陈青鸾撇了撇小嘴道。
前行间,沈侯白的手上一直拿着手机,这不是没有缘由的,因为他在随时随地的与李红衣通讯,虽然绝大多数的时候,李红衣有些不靠谱,但只是传递一下当前情况还是没有问题的。
虽然沈侯白现在在地球,但他其实一直利用手机关注着另一边的情况,简单来说现在的李红衣就是他沈侯白在另一边的替身,代言人。
几分钟后……
沈侯白已经站在了第二百层的楼道口……
眼前是一扇雕龙刻凤的木质大门,应该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大门上的龙凤显得栩栩如生,并且木门上还有着一阵淡淡的香味,想来这扇门应该是用上好的木料打造而成的。
木门很沉……
当沈侯白的一只手来到木门上,随着他轻轻一推,沈侯白会感到一股莫名的沉重感。
不过当沈侯白用上一点力,这看似沉重的木门便被他轻易的推开了。
而就在他推开木门的瞬间,他的眼帘中出现了约莫数十人,似被吓到了,所以这数十人的眼中全部呈现出了惊讶,惶恐之色。
“哒哒哒”,没有理会这些人,沈侯白双手插兜中,径直走了进去。
步入的同时,沈侯白的手肘向后一顶,随即一名站在门口,似准备偷袭沈侯白的平云宗弟子便‘砰’的一声,被顶飞了出去,顶飞的同时可以清晰的听到一阵骨头碎裂的‘嘎嘣’声。
数十秒后,沈侯白已经站在了陈清令等平云宗高层所在的大会议室门口了。
和进入时看到的木门一样,大会议室的门也是一扇雕龙刻凤的门,并且同样可以闻到来自木门上的香气,但不同的是……这扇门似乎从里面反锁了,所以沈侯白推了几下也没有推开门。
但沈侯白还是有办法能够进去,而他的办法便是‘砰’的一声,抬脚便是一踹……
虽然木门的质量非常的好,但也架不住被沈侯白这样的人狠踹,所以下一秒……木门便被沈侯白给踹离了门框,伴着又‘砰’的一声,木门踹离门槛的同时,站在木门后的人,被木门连带着一起踹飞了出去。
沈侯白没有立刻进入,他站在已经没有门的会议室门口,朝着里面扫了去,待看到坐在那真皮沙发上的陈清令后,沈侯白这才步入了其中。
面对此刻出现的沈侯白,在场的人……甭管是几品,全部因为紧张而不由自主的咽起了唾沫。
仿佛在自己家里一样,沈侯白在一一扫过这些人的脸后,最终他的视线停留在了一张沙发上……
在在场所有人的注视下,沈侯白走向了沙发,伴着二郎腿的翘起,沈侯白摘下了鸭舌帽,接着用他那冰冷的目光看向陈清令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