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王妃有空间
正如永安帝预料的那般,东宫侍卫前脚刚带着国师姚长安进宫,后脚楚晏跟楚暄就知道了。
楚晏收到消息的时候,很是意外了一番。
不过他毕竟只是秦王,宫外的消息,他想知道比较容易,可宫里的消息,他想要知道就比较麻烦了。
毕竟皇宫是永安帝的地盘,他若是在宫里安插人手,收买线人,一旦让永安帝知道,揍他都是轻的。
所以楚晏还不知道楚旭找太医检查镜子的事。
他得知东宫侍卫跑去城外道观找了国师,还带着姚长安进了宫,就很意外。
他诧异地自语:“老大居然主动找了姚长安?他想干什么?”
心腹小心翼翼地问道:“可要问问宫里……”
楚晏沉吟了片刻,摇了摇头:“不必,不用管他想做什么,我们什么都不用做。”
老大主动邀请了姚长安进宫,父皇肯定早在他之前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这个时候,父皇只会比他更上心,他实在没必要做太多。
他前不久才跟父皇申请修建了炼铁坊,最近宝镜楼开张,销售又十分火爆。
秦王府现在已经足够惹眼,若是再不低调,就太容易招人眼红了。
“是。”
……
东宫,楚旭还在继续跟姚长安求助。
姚长安看见他手里拿着的镜子,有些意外。
他主动问道:“太子请贫道过来,难道是为了这面镜子?”
这太好猜了。
楚旭见到他后,特意将这面镜子取了出来。
想来这次楚旭请他入宫,便是跟这面镜子有关。
楚旭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有些迟疑地说道:“太子妃见了这面镜子后,人就有些不妥,所以孤才不得不请了少师入宫,想请少师看看,这面镜子可有什么不妥。”
他一直说的是“少师”,而非“国师”,。便是想要强调,他请姚长安入宫,是因为他太子少师的身份,而非是因为他国师的身份。
姚长安身为太子少师,按理来说,楚旭这个太子请他入宫议事,并无不妥。
姚长安深深看了眼那面镜子,而后淡淡一笑:“既然殿下担心,那贫道就看看这面镜子有何古怪。”
他其实一眼就看出,那就是一面普通的镜子,并无任何不妥。
可楚旭却说,太子妃见了这镜子后,人就有些不妥。
这可就太有意思了。
据他所知,最近京城里一直在议论一种镜子。
据说,那镜子乃是用白银和琉璃制成,银亮如水,纤毫毕现。
看来,楚旭拿出来的这面镜子,便是传言中的那一种了。
他的道观虽然在京城外头,可这镜子议论了好几天,还是传到了他那道观里。
他身边的小道童还特意问过他,白银和琉璃是否真的能做镜子。
当时他并不清楚究竟能不能做,现在看来,或许是可以的。
楚旭听到姚长安的话,立刻让人将镜子送到了姚长安手里。
姚长安虽然早就看出这镜子并无不妥,不过楚旭既然为了这镜子特意请他入宫,他若是还未细看,就说镜子没问题,岂不是显得太过敷衍?
所以他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才说道:“殿下无需担心,这面镜子并无不妥。”
楚旭听到这话,一颗心就沉了下去。
镜子没问题,他该高兴才对。
可惜,他现在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反而只有满满的懊悔。
他不该跟着江鸾胡闹的。
之前他请了太医检查,太医们检查之后,却都说镜子上头并没有被人下毒。
当时他听了之后,就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如今听到姚长安这话,他心里就更不是滋味儿了。
既然镜子并无不妥,那他又是找太医检查,又是请国师进宫,岂不是显得太过兴师动众?
偏偏,他都这么兴师动众了,最后却查出镜子并无不妥。
那他做下的这一切,全都成了胡闹。
更糟糕的是,这镜子出自宝镜楼,而宝镜楼乃是秦王府的产业。
他这么做,若是让父皇知道了,会不会觉得他是在怀疑二弟?
楚旭越想越觉得心情沉重,却只能故作轻松地说道:“既然少师这么说,那孤就放心了。
孤先前以为这镜子被人动了手脚,还一直担心是有不轨之徒混入了琉璃坊或者宝镜楼之中,想要从中作梗,陷害二弟。
现在有了少师这话,孤总算可以放心了。”
这话,细听起来其实就是向姚长安解释,他这么做并不是怀疑楚晏,而是担心有人从中作梗。
姚长安面带微笑,整个人看起来挺和善:“殿下若是担心太子妃和圣孙,贫道可以为殿下看看。”
楚旭大喜,赶紧说道:“那就有劳少师了,少师请!”
姚长安点了点头,跟着楚旭去了娇鸾殿,看望太子妃江鸾,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
只看了一眼,姚长安就皱起了眉头。
楚旭一直留意着他的反应,见他皱起了眉头,就担心地问道:“少师可是看出了什么?”
江鸾也看到了姚长安皱起的眉头,她心里有些不安。
听到楚旭的话后,她的心更是沉了下去,于是下意识问道:“可是那镜子有什么不妥?”
姚长安深深看了她一眼,最后摇了摇头:“镜子并无不妥,只是……”
楚旭和江鸾心下一慌,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只是什么?”
姚长安叹息了一声:“太子妃需保重凤体,切忌思虑过重。”
顿了顿,他拿出一块黑色的木牌,淡淡说道:“此物乃是贫道做的平安牌,已经开过光,太子妃将其挂在床头,能够保太子妃母子平安。”
江鸾闻言大喜,眼睛里瞬间迸发出灼热的光彩来。
她笑吟吟地捂住肚子,兴奋地问:“国师是说,本宫怀的乃是小太孙么?”
姚长安淡淡一笑,却没有回答,只是告辞道:“太子妃保重,贫道先出去了。”
说罢,他便不再理会江鸾,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楚旭赶紧跟了上去。
他想着姚长安刚才说的话,心里有些在意。
到了外头,他犹豫了片刻,还是问道:“少师刚刚说,太子妃思虑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