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园岛战记
肉体和精神上不间断的折磨,让李小二很快的就崩溃了,哀求无用,逃跑无用,硬拼也无用,这个时候李小二想起了那个少年刚刚问他的那句话。
“你,见过地狱没有!”
真正的地狱也不过如此吧,李小二在一次次的死亡与重生当中,终于是崩溃了,在地上不住的翻滚哀嚎着,乞求那个少年放过他。
头顶的屠刀没有再落下来,那些黑衣武士收起了长刀,向着两边分列站好,让出了一条通路。
少年缓步向着李小二走去,在李小二眼中,那是一只生活在地狱里的恶鬼在向他走来。
“回答我的问题,否则就在这个地狱里永远的痛苦下去吧,直到你的意识彻底消散!”
“我说……我说!不管你问什么,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都说出来。”
“你们杀掉的那几个人,是什么身份?”
“全部都是这附近一些国家的政要,因为拒绝了我们极上拍卖会的邀请,所以就被我们抓了过来。”
“只是拒绝了你们的邀请,就把人抓来杀了,极上拍卖会还真是厉害,你们为什么要把人带到那片血地去杀?还要用那种方式去杀?”
“这是堂主的命令,为什么这么做我也不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极上拍卖会一周前是不是抓了一个女孩子来?她是欧洲一个王室的公主。”
“是是,但我也只是听说而已,那个人被抓来后,在我们这里只停留了一下,便由堂主亲自押送走了。”
“嗯,你很老实,那就去睡吧,睡醒了就什么都忘记了。”
在李小二惊恐的目光当中,他身旁的那些黑衣武士重新举起了长刀,向他斩来,李小二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看着面前倒在地上的几人,闭上了双眼,片刻后再次睁开,眼睛便已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没有再停留下去,我便抱着洪惜梦向着酒店走去。
那些人只是晕了过去,当他们醒来后,只会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噩梦而已,其余的什么都不会记起来,这是我跟香织姐学的。
抱着洪惜梦回到酒店后,在酒店门口又碰上了那个陈堂主,他先是对着我们躬了躬身,接着便熟络的和我聊了起来。
“两位客人回来了,请问这位小姐……”
“哦,只是在树林里闲逛时,被一条蛇吓晕了过去。”
早就料到了他会在这里和我们搭话,我也是把早就想好的借口说了出来。
“那还真是倒霉,请问需要什么帮助么?我们酒店有着医生的,医术还是很不错的。”
“不需要了,只是受到了一点惊吓,回去休息会儿就好了,你不是在那边看车么?怎么来酒店大门这边了?”
一直被人追问,再好的借口也会露出破绽,而他又是极上拍卖会的人,以我现在伪装的身份,是不能对他的询问不满的,所以只能用别的方式应付过去。
“哦,其实我是这座酒店的负责人,那会儿是闲着无聊,就过去客串了一把看车的。”
那个陈堂主没有半分的迟钝,直接就顺着我的话说了下去。
“哦,那你可真够辛苦的,我先带着她回房间了,就不陪你闲聊了。”
“不不,是我打扰到了客人,还请见谅。”
对着那个陈堂主点了点头,我便向着酒店内走去,透过酒店大门的反光,我注意到他看了我一会儿后,才转身离开。
回到房间后,我将洪惜梦送回了她的房间,把她放在床上让她休息之后,我便来到了客厅里,抽着烟思考着这一个上午的收获。
首先便是确认了伊莎贝拉不在这座岛屿上,应该是被送到了极上拍卖会总部那边,甚至是有可能送到了极上拍卖会背后的地仙那里。
不过这对我来说到是稍稍安心了一些,越是极上拍卖会的高层人物看管伊莎贝拉,那她一定时间内就越是不会出事,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得到自己想要的之前,不会做多余的事情。
其次便是那片血地的秘密了,那些人那么做,只有两种解释,一种是某种邪恶的祭祀仪式,另一种则是在利用那些血液培育着什么。
我更觉得可能是后面那种,祭祀仪式毕竟只是一个仪式而已,有什么作用都是不可掌控的,以极上拍卖会的行事风格,不会做这种不能确认结果的事情。
再加上那杆长枪戳到底部时传来的手感,让我确信他们那么做只是为了用那血液喂养某种生物。
最后一个收获,那就是那时监视我的人有了眉目,很大可能便是那个陈堂主,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
我那会儿的那个问题,他回答的太顺畅太自然了,即使一个正常的普通人,他做的也是陈堂主说的那个工作,但有人突然问起他时,他在回答之前也会有一点点的顿挫。
那个陈堂主回答的,好像是已经猜到了我会问他那个问题,然后提早准备好了答案,就等着说出来而已。
换句话说,他很早就知道了我要回来了,便来到了酒店大门那里等我,如果他只是负责看车,没有理由到酒店正门那里,便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合适的理由。
提前掌握到我的动向,然后刻意的来和我说话,即使他不是那个直接监视我的人,那么也是他安排的。
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让他对我起了疑心,还是他对洪惜梦起了疑心?
我不相信他只是临时起意类似抽奖一样的随便选了个人来监视,然后刚好抽到了我,这样阴狠毒辣的人,是不会做那种无聊的事的。
随手又点了一根烟,我开始回想着自己这一路的行为,思考着到底是哪里可能露出破绽。
没有救出伊莎贝拉之前,我是绝对不能暴露身份的,否则不单单会让救援变得很麻烦,也会让洪惜梦和我的一些底牌过早的暴露。
仔仔细细来来回回的将自己的行为想了很多遍,但仍旧是没有丝毫的头绪,这个时候我听到洪惜梦房间里传来了动静,便起身走了进去。
进入她的房间后,便看到洪惜梦犹如梦魇一般,瓷器一般细腻光洁的额头上满是汗水,急促的呼吸着,身体在床上不停的扭来扭去。
我知道她是因为那会儿的所见所闻而做了噩梦,便走过去握住了她的手轻轻的拍着,而洪惜梦本能的靠了过来,抱住了我的手放在了她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