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徒之路
方壶岛外,修士们黑压压的飞回来,竟比去时还多了近一倍的人数。
青叶,严刚,青衣,彩衣等等辟邪修士,如行在云里,恍惚,惊喜,不知所措……这一切就这么结束了?就这么胜了?他们除了来回跑路外,都未动过一个指头,就这么不仅带回了大批的投降者,其中竟然还有二位金丹?
这是怎么做到的?瞎呼呼的冲上去,然后……真正让人不可思异!
唯一可以确定的只有一点,孤烟子,这位游历外域数十载的师伯,确确实实拥有一名金丹内剑修的顶级实力,这份实力,可以让他在面对同境界五名金丹时都能做到游刃有余,那么,他的极限在哪里?
经此一战,任何一个敢于窥觑辟邪的门派在动手前都会仔细掂量一下自己的实力,能不能搞定孤烟子?如果不能,那一切休谈。
事实上,皇剑门全派上下加起来才不过五名金丹,他们已经丧失了挑衅辟邪的能力,所以,在可以预见的未来,恐怕短时间内也很难再有明面上的无礼挑衅。
修真界说复杂很复杂,说简单其实也很简单,一个顶尖战力的支柱,就足以决定一切!
青叶现在想起师傅上高道人的话,才知道当时师傅说的便是大实话,如果有幸在这位师伯的手下得到些指点,对自己战斗力的提高会有多大的帮助?
一想到这里,青叶的心里就不由得热了起来。
心热的不仅仅是他,也几乎包括了辟邪剑派的所有修士,曾经在大家看来粗鄙鲁莽的举止,现在在大家看来便是豪爽大气的丈夫气概。
所谓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国家如此,门派如此,个人也如此!
当修士们回到辟邪剑派山门时,门派内立刻变成欢乐的海洋,被压抑太久的心情需要发泄,对修士来说,门派便是他们最后最重要的归宿,没人会希望自己象那些散修一样的每日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而拥有强大高阶修士的门派,就是最安全的归宿。
“师兄,感谢师兄为辟邪所做的一切,不知接下来师兄有何打算?”
上高道人恭敬的问道,在自己的静室,他也不需要再保存什么面子,对这次的大胜,他是最不感到奇怪的,虽然他也不太清楚这位轩辕剑修的名字身份根底,但轩辕金丹内剑的实力可不是一般大派可比的,对付五名小门派金丹,怎么也不至于失了手。
“四派不会就此善罢干休,纠集更多的人手,不管是来找回面子,还是要回弟子,终是会再来的,恐怕也就在这几日。”
李绩平静道:
“不过你也勿需太过担心,这次来非比上次,最起码四派之间有了隔阖,不会再如以往般的同进退了。”
上高道人心领神会,“师兄说的是,大鼓山,鸣剑屿有金丹弟子在我手中,肯定会以退出纷争为条件接回他们的人,皇剑门已成死敌,就是圣火门的态度不好捉摸,毕竟,他们也损失了一个金丹。”
李绩点点头,“皇剑门,圣火门,随他们去吧,若想死斗,我也不介意毁了这两个宗门,若还知道进退,暂时也不好太过相逼,我新回辟邪,做的太过的话,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
上高长出一口气,他就怕这剑疯子不管不顾的往死里搞,天可怜见,他还知道自己新来不好做的太过?
“师兄圣明,小道久在千岛域,人脉还是有些的,先前门派高层损失,没人愿意出来说和,现下有了师兄坐镇,想来肯做和事佬的也会不少,小道这就去联系故旧,争取事态不再扩大!”
李绩饶有意味的看了他一眼,这老道处处为辟邪打算,就是怕他杀戮成河,绝了辟邪在这片地域生存的空间,不过此议也无可厚非,人之常情吧。
“我观辟邪门内心思不一,战意不显,这可不成,剑修门派,若连绝一死战的勇气都没有,道友以为,辟邪还能存在多久?我此来助你等,只挂个名头而已,也不可能日日守护尔等,大部分争端,未来还是需要你等自行处理的。”
上高点头道:“师兄说的是。”
他也是左右为难,门派危难时,便只有请来这个轩辕杀神,现在一有了转机,又想赶紧送走他,生怕给自己,给门派带来更大的危险。
这种心态很复杂,但他总算还不糊涂,知道最起码一,二十年内,辟邪剑派还离不开轩辕的扶持,所以态度还是摆得很端正的。
“我对辟邪派内人员并不熟悉,也不欲插手你等的内事,只这几日观察,象青叶,严刚之流也算是勉强可用,你可委以重任,让他们放手去做,该走的走,该留的留,内事不理顺,就谈不上一致对外,值此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你可明白?”
上高苦涩的点点头,这是要搞大清洗了,不过这轩辕剑修说的也是,辟邪剑派在此次争端中所表现出来的种种不堪,确实让人大失所望,好歹这人不愿插手人事,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最怕的,便是轩辕趁机往里安插人手,这样数十年后,辟邪还是辟邪么?
李绩当然不会如此肤浅的把侵占做到明处,时间长着呢,急什么?
“师兄,那云顶之事,如何处理?他们欲迎娶我辟邪弟子,真是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李绩淡声道:“辟邪此难,绝少不了云顶背后的布置,只不过是推皇剑门出来顶缸而已,即如此,又何必推自家弟子入火坑?不过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云顶即暗着来,必有不敢明上的原因,扯破脸不至于,不过以后免不了他们的明枪暗箭罢了,这些事有我应付,你等抓紧理顺内部事务就好。”
停了停,又道,“你那两个女弟子,就这么挂着也不是个事,为免以后麻烦,还是嫁了的好……”
“师兄若有意,不如收了去……”
李绩冷冷的盯了他一眼,这老道,竟拿女色来诱惑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