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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头,你现在可是很自在啊,蓝老板帮你解决了一次危机,要不然,你这回可就难过关了。”执政长意味深长的说道,“蓝家的事情我相信你是知道的,也不用我多说其中厉害。现在,王后没有表态,只是来了一次,远远的看一下故地,说那是她的家,就没有了进一步的表示。这很严重,严重到你我屁股下的位置都不稳了。几百年来,蓝家受到的迫害很严重,我发现严重到不处理,咱们大家都没有好下场的地步。蓝家唯一的男丁,也是唯一的后人,现在踏入官场了,我把他安排到有你军事基地的地方,希望你们军方能保护好他。你别给我做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要是他出了事,王后怪罪,我会把实情一五一十的上报,是你们军方不作为才会出事。到时候别怪我不仗义,死道友不死贫道。”
军头眼睛转了转,露出憨笑,“执政长,你这就不地道了。”
执政长神色淡色,把鱼钩拉上来,伸手换饵,一抬手又把鱼钩甩到水里,“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不拉你下水我一个人没有底气,也撑不住。”
军头说道:“那也不能把无关的人拉进来。我就是那个无关的人。我可警告你,别惹我,惹急了,我的军队就会拉出来,杀一些有危胁的人,屁股你去擦,理由你去找。至于王后和宰相要交代,那也是你们政府的事情。对,这话不用我说,你们政府从上到下一帮人,别的不会做,给你罗织罪名还是很拿手的。是我多嘴。”
军头的话没有引起执政长的情绪波动,“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政府的冤假错案很多似的,这话我可不认同,你说一次就不要说第二次了,除非你想和我们官僚体系作对。”
“自己做的事还怕别人说,真是当了表紫还有立牌坊。别的不说,蓝家的案情出现多长时间了,你为什么不作为?要不是王后驾临,是不是你还在装聋作哑?也就是王后大度,要是我,我早把你们这些人都杀了,这件事情不但关乎王后的脸面,关乎王后的仇恨,还关乎司法正义,司法公正,公平的问题。别的星球不说,就你们这里,先把你这个执政长杀掉绝对不冤,然后再杀掉你们司法和执法的所有人,也没有一个冤的。”军头可不吃执政长的威胁,直接就把执政长剥到光,让执政长无处躲藏。
执政长脸色变了一变,“军头啊,我可不是来听你指责的,我是来和你说事的。”
“你不用转移话题,既然你说死贫道不死道友,我最后好心的提醒你一下,本军的情报机关早就出动来查这件事情,很多东西,你们政府还没有我们掌握的多。要是我拿着这些东西上报,只能显得你们执政府更加的无能,只是受某些势力操控的木偶,完全没有自主权。还有,再提醒你一句,我们地方军是王朝建立后才从别的地方移防到这里来的,想泼脏水,也看看能不能泼得上再动嘴。蓝天啸是你们政府的公务人员,他要是出了事,可不是我们地方军的职责,我们地方军可是会严格按照上面的给的条例行事,我们只是协助地方政府维护治案,打击犯罪,主体是你们政府,不是我们地方军。你要是不服气,可以向宰相进言,让我们地方军改变条例啊。你能耐大,王后来视察,没有发作,没有当场收拾你我认为是你能耐的表现,你能让王后都不敢拿你怎么样,改变我们地方军的条例轻而易举。”
“军头,我承认我刚才说错话了,不该说死道友不死贫道,我向你道歉……”
军头马上堵执政长的话,“别,别,你的道歉我可当不起,难得的看到你撕掉面具的样子,还真行。我看啊,今天就这样吧,以后我在这个星球上戒掉钓鱼这个爱好了。”
军头起身,拍拍屁股走人了,他的随员一直关注着他的动作,见他要离开,钓鱼的急忙收起鱼具,站着外面防卫的马上收紧防卫范围,急跑上来,护着军头上了他专属的装甲飞车。一行人,一行飞车很快的离开。
执政长看着军头扔下的鱼竿,心中一点想法马上熄灭了。他的随员小心的过来,“执政长,我们是不是也该离开了?”
执政长笑道:“没有关系,他们离开是他们的事,我是来放松的,你们啊,也不用这样,难得的放松一次,大家都去钓鱼吧,不用管我。”
随员听了,又散开来,一边把鱼竿甩到水里,一边看着执政长的脸色。
执政长想了想,向最近的随员要了一包烟,他不怎么抽烟,身上更不会带烟。随员把烟送到他手中,他挥挥手让随员离开。
一根烟点上,鱼线突然绷紧,竿头上的响铃响了起来,执政长一个鱼跃,伸手把鱼竿拿在手中,快速的绞线,连绞边开心的大声笑道:“看看,鱼上钩了,那个家伙说走就走,一定会后悔的,鱼只是吃有耐心的人下的饵,有耐心才用收获吗。哈哈……”
鱼不小,十多千克的重量,要真是普通人的体质,十多千克想要靠着甩竿,靠着那一把力气用绞轮直拉上来还真费劲,可是执政长不是普通人,他的身体已经用基因改造药剂改造了两次,力气是原来的十多倍,拉上十多千克的鱼轻而易举。
还没有回到自己鱼竿旁边的随员,跳着跑回来,一把拿起鱼网,把拉到水边的鱼一把抄进去,喜欢的叫道:“很大哎,执政长的技术真高。”
执政长脸上带着笑道:“你啊,不要拍马屁,在我这行不通。”
随员就着鱼网把鱼钩从鱼嘴里取下,又笑又跳的把鱼塞进鱼护里。执政长豪气的一指旁边那被军头遗弃的鱼竿,“去,把那一根也给我取过来,今天我要来个大丰收。”
随员脸上欢喜无限的样子,跑着去把军头的鱼竿收起来,给执政长送过来,又跑回去把他的其他工具一起收了过来。
水面平静下来,执政长面上平静,心里面却是波涛拍岸,军头的话让他感到了阴森的冷意,这一段时间他光沉浸到王后驾临,王后是本星球人氏的这件大喜事当中去了。没有去进一步想深层次的东西,军头的话一下子把他扔回到现实中来。是啊,蓝家的案子出了几百年,他们执政府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不管不问,这态度已经是大错了,换成是任何一个人,在面对这样的事情,都会知道其中有猫腻,要是彻查,严重一些,完全可以杀掉一大批有关的人员。这是枉法,这是上下勾结,不作为。
是他想得太简单了,军头这是旁观者清。竿头的响铃忽然响了,执政长嘴唇哆嗦了一下,烟从嘴里掉下来,蓦地瞪大眼睛,用有些发抖的手握着鱼竿,深吸一口气,暗暗的告诉自己,要沉住气,要沉住气,那些事发生了很久,要查也不是只查他一个人,是上几任执政长的责任。政体变更了,现在是大一统的王朝,蓝家的事不是在王是协助统一后才发生的,是早发生了,是在旧政体时发生的,他接手的只是新王朝政体下的权力,以前的事情他不知情,也没有人向他汇报。这样能说得通,一定能说得通。
执政长脑袋里想着事情,一手持着鱼竿,把竿头抵在小腹上,竿梢斜指着天空,一手机械的绞着绞盘。旁边那个随员又蹦着过来了,在执政长一旁大呼小叫,“执政长又拉上来一条鱼,我敢说这条鱼比刚才那一条更大,更生。执政长好厉害噢!”
就差跳脚拍手了。执政长脸上带笑,心里面却对这名不长眼的随员大大的不满起来,玛的,天真的样子让人恶心。回头找个理由把这样的人打发走,离的越远越好,要不然,自己早晚会他恶心死。
鱼拉近了,确实比上一条要大,大长,鱼在水中翻滚着身子,试图逃离。只是,这条鱼碰到是力气颇大的人,鱼线的拉力一百千克都没有问题,更不用说,甩竿是用价格昂贵的物质精制而成的,竿身上的刻文表明了,本竿能承受五百千克的拉力。装备好,力气大,这条鱼就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鱼被捉上岸,那名眼皮下有活的随员把钩取下,把鱼装进鱼护里,对执政长恭维道:“执政长的钓技真是高明,一连拉上两条,我们到现在鱼竿还没有动表呢。”
执政长止住随员的动作,亲手换饵,亲切的对随员说道:“你啊,钓鱼啊不光是看技术,我钓鱼的技术很不好,只不过运气好,今天让我占了个好的钓点,不都是说吗,三分钓七分点,钓点选得好了,想不钓上鱼都难。”
随员谄笑,“执政长就是执政长,低调,实在是太低调了。三分钓七分点,这句话可是钓友的金玉良言啊,我记住了。可是,这选钓点也要经验和技术不是吗?”
执政长摇摇头,又冲随员友好的笑了笑,“运气,选钓点运气的成份大一些。”
执政长右腿后退一步,双手持着甩竿,手指按着绷紧的鱼线,双臂猛的一抖,上前一步,与此同时,甩竿竿头前甩,“嗖”的一声,把鱼钩远远的甩了出去。
眼送着鱼钩入水沉没,执政长看了站在身边的随员一眼,转动绞轮把鱼线绞紧,弯腰把甩竿插在支架上,“你啊,也不用老朝我这边跑,钓一条鱼你跑来一回,剥夺了我很多的乐趣,这把鱼捉上岸,取钩,送进鱼护,再上饵,这是一整个过程,少了哪一个环节,这乐趣就不丰满了。这样吧,要是钓到大的我腾不开手,你再过来,好不好?”
随员笑眯眯的说道:“是,我听执政长的,执政长一定能钓上大鱼。”
执政长坐下,拍拍胸前烟灰滚落的痕迹,左右看了看,看到自己的随员都在钓鱼,嘴角泛起苦笑,从地上拿起烟盒,想了想,手指在烟盒底部弹了一下,一根烟从烟盒里弹出半个头来,想当年,他也是烟枪一支,现在,倒是少抽了。官越大自己的爱好就越少,乐趣也越发的少了些。自己这人生过得还真是无味啊。
鱼在鱼护里翻滚,不甘心就这样失去自由,闹出一阵阵动静。执政长叹了口气,自己就是鱼护中的鱼,官位和权力是饵,他吞下了,被好的钓手,好的鱼竿,上好的鱼线,绝好的钩子钓到岸上,想脱钩而去的机会都没有了。
旁边有随员也拉上一条鱼,惹来其他随员的笑声。这似乎真是一次放松的垂钓。大家都很高兴,都很放松,没有人注意到执政长深深的不安。
日过正中,随员在岸边架起烧烤架开始烤肉。有人把钓上来的鱼收拾干净,片成片,用烤钎串上,放在烤架上烧烤。香味开始弥漫,真是一个令人难忘的日子。
回到自己的官邸,执政长先是洗了一个澡,去掉身上的鱼腥味,这才通知执政长直属的强力部门负责人马上过来。
执政长给强力部门负责人下了一个命令,让强力部门抽调精锐的力量,要隐秘的去保护一个人。强力部门负责人本来还有些不乐意,听到他要保护人的名字后,神情一凛,马上就答应了,会在最短的时间里把保护组建立起来。
执政长对这名负责人的反应十分满意,他语重深长的说道:“这是一项长期和艰巨的任务,我本来是想和地方军联手的,让他们也参加进来,可惜对方不领咱们的情,那好,功劳就咱们独吞了。你要做到保密,这件事情不管如何,都不能对外透露出半个字去。还有,光一个保护组是不够的,你们从现在起,要密切关注一些人的行动,从情报到行动都有要充份的准备,不能出任何差错。他的身份十分敏感,出了一点差错就有可能让我们星球发生一场谁都无法承受的官场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