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头哥的直播生活
伦敦,WAP总部医院。
王平的病房像是有魔力一般,自从他住进来,队友们就接连受伤。躺了大半年的朴又喜才出去没多久,萨玛便像接班一般又躺了进去。
此时,原本被隔离审查的三队成员都聚集在这间病房里,听萨玛讲述事件的始末。除了安娜,像朴又喜和伊鲁还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莫名其妙的就被国际刑警带走,又莫名其妙的放了出来。
“所以,我可真是躺着也中枪啊!”
随着萨玛以春秋笔法抹去袁晓晓的身份,说到自己从医院被带走,朴又喜便苦笑着靠在椅背上,一脸倒霉相。他和萨玛都是半路加入三队的,原本就和卢克没有半毛钱的关系,结果现在也连带着被连累。他这个副队长上任之后才执行了一次任务,就被无限期停职。
秘书长明言保安队的制度面临改革,三队暂时不会委派任何任务。看眼下这个节奏,未来三队还存不存在都难讲了。
安娜和伊鲁相对沉默。他俩是三队的老队员,尤其是安娜,更是卢克亲自带进保安队的。眼下要不是她已经和王平结了婚,怕是就连伊鲁都可能会排斥她。
眼下事情已经明了,原本保安队的存在就一直受国际刑警的诟病,曾经因为一队的骚操作,大家还被针对过。秘书长说的面临改革,很难讲是什么方向,搞不好大家要集体失业了。
安娜微微侧头看向众人身后的王平,苍白的脸上掠过一丝不甘心。她还想要当面问问卢克,恩戈罗那次遇袭是不是他做的。看到同伴这样躺在床上,他是否也曾愧疚过。
“好啦,你安心养伤,我们就不打扰了!”
朴又喜叹息着起身,伊鲁也随之站起,跟随他一起离开。安娜送两人出去,回来时正想陪着萨玛说说话,就看到她美滋滋的摸出手机来和什么人聊的火热,看都不看她一眼。
众人的审查结束,通讯限制自然也就解除了。
安娜从外套里拿出自己的手机,登陆邮箱后,在删除记录中找到一封署名“有心人”的邮件。思虑了许久,便回了一封信,询问是否有卢克的情报。
同一时间,她的“有心人”正咬着牙,死死的瞪着面前两只“狗子”。
“滚!是不是想挨揍啊!”
王平呲着小白牙,故作凶狠的威胁。卧在地上的大黑撇过头去,一旁的狼小四却不在意,摇着尾巴绕着他开始转圈,狼脸上挂着的说不上是兴奋还是幸灾乐祸。
阳光从对面的院墙照射进来,门厅和窗户都闪着光芒。大黑脖子下挂着的骨头型狗牌熠熠生辉,王平头上顶着的碗也熠熠生辉。
顾老三还没出院,亦或是已经出院了但还不敢回家。所以盛家坞就只有姥姥带着三只宠物在家。只看大黑卧在院子里,就知道姥姥此刻没像往常那般出门,不然王平头顶的碗早就扣到狼小四的脸上去了。
门厅推开,姥姥端着一个塑料盆走进院子里。某狼瞬间就停止了绕圈的游戏,摇着尾巴冲向她,在撞到她的前一秒又被大黑撞开到一边。
“你这蠢狗,果然出去一趟就野了许多!”
姥姥把塑料盆放在一处晾衣绳下,扭头数落着狼小四:“再不老实,看我怎么收拾你!”
“对,就应该狠狠的收拾!玛德,这死狗……啊呸,这死狼一天不挨打就浑身难受!”
一旁的某獾呲着牙瞪向狼小四,毛脸上一副帮腔的模样。
“你给我站好了,别乱动!谁让你坐下的?”
王平一回头,就看到姥姥正瞪着他,身下的小短腿慌忙伸直,把头顶的碗扶着又顶高了些。毛脸堆笑,一副讨好的模样。
“哼!站到中午,不许给我偷懒,不然没饭吃!”
姥姥转过去的脸上掠过笑意,弯腰从塑料盆里拿出一件刚洗过的衣服,抖开后却是一件黑色的小T恤。
等到把T恤挂在晾衣绳上,再次弯腰时,大黑已经跑来咬着塑料盆的边缘抬起。姥姥笑眯眯的夸了一句,而一旁的狼小四却又傻了吧唧的绕着某獾跑圈,气得王平一阵牙疼。
就在某獾低头寻摸着地面有没有什么小石子,要教训教训这货时,狼小四突然摇了摇脑袋,似乎把自己给绕晕了,步伐凌乱的歪倒,撞在某獾的背后。
“乓啷!”
瓷碗在水泥地面上摔得稀碎,某獾身前的肚皮撒了一层水,随后院子里就响起狼小四的惨叫声,伴随着某獾的殴打。
“你们两个,中午都不许吃饭!”
姥姥爆喝出声。
下午,姥姥回房睡午觉,某獾才捞到机会去冰箱里偷了袋零食出来。狼小四就没这种技能了,可怜兮兮的钻进院子里的狗窝去讨好大黑。有大黑看着,即便姥姥睡了它也捞不到机会偷吃。
王平躲进某人的书房里,把椅背调到最低,又把电脑屏幕调到几乎要倒下来的角度,便搂着那袋零食,把鼠标按到坐垫上晃动着找电影看。
昨晚王安留在这边吃饭,期间接了好多电话。王平跟着听了一些,大都是与新店的选址和装修有关,同时还要扩招教练。眼下好像每个人都在忙,就只有他忽然闲了下来。
一部关于师父养大了徒弟,又要杀徒弟,又被徒弟反杀,徒弟又杀了师姐的电影,看得某獾昏昏欲睡,不等结局就关了网页,鼠标晃动着寻找桌面上的游戏图标。
打了两局CF,三局LOL,留下大骂顾老三的队友无数后,无聊到要发疯的王平鬼使神差的登陆了他新注册的邮箱,一眼就看到了安娜发给他的邮件。
“卢克?”
王平皱眉,都过了这么久,难道国际刑警还没抓到人?
珀斯,提前出院的袁晓晓正在酒店房间里收拾行李。
“奇怪,老娘的香水哪去了?”
把两个房间都找了一遍,别的东西都在,唯独香水找不到了。
这个时候,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一阵响动。袁晓晓拿起解锁,随即就看到邮箱里收到一封新邮件,标题全是乱码。
大概翻了翻内容,某人一愣,黛眉皱起。
“哥伦比亚?”
把香水的事扔到一边,袁晓晓搬过一张椅子,踩在上面挪开客厅的一块天花板,摸索着拿下一个落满了灰尘的防水袋来。这里面装着几本护照,是她在某獾抵达珀斯之前就藏起来的。
找来毛巾擦了擦,把护照拿出,袁晓晓略显得意的翻开一本,随后表情便僵住。
熟悉的淡黄色“花纹”,被液体浸泡又干涸的纸张,让她莫名感受到了一股嘲讽。
“阿喀~@!”
夸张的喷嚏声从某咸鱼的书房中响起,王平吸了吸鼻子,接着愣住。刚才鼠标乱按之下,屏幕上不知怎地打开了一张照片。一只额头上缺了毛的獾正对着镜头傻笑,背景是三只袋鼠,以及挂在袋鼠胳膊上的“狗”和“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