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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八章 进入长白山

穿越寻侠记
    直接杀死渊太祚是万万不行的。且不说迫于当前形势,杀了人之后无力逃脱,只说他们二李一羽三人来到这玄菟城干什么来了?
    不就是想从渊太祚的口中查证羽则男的下落么?若是此刻直接把人杀了,这事儿还能问谁去?
    杀是绝对不能杀,但是也不能给敌人以翻盘的机会,要想把渊太祚这样的绝顶高手牢牢掌控在手,砍掉他两只手掌都是轻的。
    不论你渊盖苏文威胁与否,你父亲这双手都必须砍掉,否则就是拿自己三人的性命开玩笑。
    眼见李智云手里的那柄宝剑要往父亲腿上比量,渊盖苏文立即没了脾气,惊道:“你住手,有话好说!”
    什么叫做形势比人强?这就是形势比人强,于万军之中拿住了对方的首脑,话语权就落在了李智云的手上。
    看见渊盖苏文服软,李智云也就不为己甚,说道:“想要好好说话也可以,但是你必须闭住嘴巴,一个刀下游魂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我只跟你父亲对话。”
    渊盖苏文也不是蠢蛋,刚才只是情急之下才会出言威胁,当然明白此时谁是刀俎谁是鱼肉,此时听了李智云的警告立即闭口不言。
    “这就对了嘛。”李智云对渊盖苏文的乖巧表示满意,转回头来看向渊太祚说道:“要么我们三人陪你一起死,要么你听我安排,两条路你可以任选其一,如果你选前一条,我现在就可以杀死你。”
    什么是话语权?这就是话语权!用句后世的语言来说就是本节目最终解释权属于我李智云,我说怎么玩就得怎么玩!你有意见么?有意见也得憋着。
    渊盖苏文老实了,渊太祚却并不服软,闻言就冷笑道:“少废话,你尽可以杀了我,你觉得你能走出这座教军场么?你能逃出玄菟城么?”
    如今李智云和渊太祚之间的形势其实很简单,就是两个人拿各自的命在对赌。
    人人都很清楚,此时若是李智云杀了渊太祚,那么李智云三人必死无疑;反过来若是放了渊太祚,李智云还是必死无疑。
    如果说还有第三条出路,那就是李智云挟持渊太祚离开玄菟城,但是这样做的前提是渊太祚本人必须下令,命令三军将士让路放人。
    渊太祚岂能看不出这第三条路来?只不过他作为被挟持的一方当然不能主动提出这个方案,他想最后再跟李智云赌一赌胆色,同时拖延一下时间,看看渊盖苏文能否设法营救自己。
    李智云见状也不啰嗦,挥剑就削掉了渊太祚一只脚,说道:“我不杀你,我只是将你的肢体一块一块零割了,保证不割死你!如果不小心把你割死了,我就自认倒霉。怎么样?你想不想陪我玩玩?”
    这一招实在是太狠了,首先受不了的自然是渊盖苏文,他心疼父亲,直接哭喊起来:“不要啊!你怎样我都答应你!”
    然后就是渊太祚本人,最后的一赌反而赌掉了一只脚,差点没把肠子悔青了,终于露出了怯意,说道:“算你狠,你说吧,你想怎样。”
    但凡身居高位的大人物都是怕死的,越有地位越有权力就越怕死,这一点古今亦然,没人可以例外,渊太祚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知道李智云既然敢来玄菟城找自己就绝对不会是为了与自己拼命,如果纯粹为了要自己这条命那么只需暗中刺杀就行了,暗杀不论成功与否,都还留有逃命的可能,但是像他现在这样闹得如此沸沸扬扬的就肯定另有目的。
    李智云也不啰嗦,说道:“我找你一共三件事,第一件是你必须告诉我老丈人羽则男的下落;第二件是你必须率领你的族人退回鸭绿江以东,从此永不进犯我国领地;第三,你和你徒弟的内力是怎么练出来的,必须给我一个真实的说法。”
    渊太祚这才想起去看站在擂台外围不远处的羽天杰,心说怪不得李智云能够准确地找到玄菟城来,原来是为了这层关系。
    随即答道:“这第一件事和第三件事算是一件事,羽则男应该是在徒太山上,他去徒太山是为了找寻武脉灵石提高功力,因为我就是找到了武脉灵石以后才功力骤增的,他输给了我,又想要再次超越我,所以就去了徒太山。”
    李智云闻言点头,心说原来如此,只不知渊太祚所说的武脉灵石与后世的长白山天池浮石有什么关联。
    寻侠系统的武学数据资料表明,北宋末年金国的崛起就与长白浮石有关,其时站在金国人身后的第一高手叫做天池老怪,所传弟子有完颜闍母和徒单定哥以及后来的关门徒弟金兀术,个顶个都是金国的战神级人物。
    据说天池老怪这一脉武学流派中每一个人的内力都是得益于长白山天池里的某一种浮石,而且当时只有天池老怪一人具备辨识这种浮石的手段,服用过该浮石之后既能平添一甲子内力。
    听渊太祚这个说法,看来现在长白山上就已经有这种可以使人武功突飞猛进的石头了,即使那长白山天池还没有形成。
    事关武林人修炼的隐私,渊太祚就只这么笼统的一说,算是回答了李智云的提问。想来这武脉灵石也不是谁想找都能找到的,不然羽则男为何一去不回?
    李智云也没打算现在就询问武脉灵石的具体位置,他知道即使现在询问也不会得到准确的答案,于是追问第二件事:“还有一件事呢,莫非你不肯答应?”
    渊太祚露出为难之色道:“这鸭绿江以西的地盘并不是你隋国的国土,你却让我们放弃占领,这不是欺负人么?”
    李智云厉声道:“我说我要替隋国收复国土了吗?我是要替汉朝收复国土,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之,这话你没听过么?没听过就再听一遍,你不答应这件事我就继续砍你的脚。”
    没了两手一脚的渊太祚已经是坐在地上了,闻言不禁大怒,心里把李智云的祖上十八代问候了一个遍,这也太欺负人了!你一个生在隋国唐国公家的小屁孩跟汉朝有啥关系?
    但是这话没法说,眼见李智云那柄宝剑又开始比量,连忙敷衍道:“好好好,我答应你就是!如今天寒地冻迁徙不便,等来年开春我们就回去,这下你满意了吧?”
    说他敷衍,是因为他渊家和李智云之间已经形成了不死不休的死仇,用不着等到来年开春,甚至不用三天,自己一家人和李智云就会分出生死。
    要么自家父子同死,要么李智云死,总之高句丽人主动退出如今占据的十几座城池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智云当然也知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因为在渊太祚上面还有一个高句丽王,但是想要硬逼高句丽人今天就开始动迁也不现实,就点头道:“很好,现在你可以带着我们一起去徒太山了。”
    “啊?”渊太祚明知道李智云最后必然要使这么一招,表面上却仍要扮成一副可怜的无辜相,“你让我养几天病不行么?”
    李智云呵呵笑道:“等你养好了伤杀我啊?我有那么傻么?立即下令让开道路,不然我现在就砍你脚!实话告诉你,就算你带我到了徒太山,找不到羽则男我还要砍你……”
    渊太祚彻底被李智云打败了,再也没了讨价还价的底气,按照李智云的要求下达了命令,然后看向那头东北母老虎说道:“这虎胆你总是送给我儿子的吧?”
    李智云摇头道:“想啥呢?想吃虎胆自己打去!”
    ……
    徒太山区,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真正的北国风光。
    在皑皑的白雪冰原之上,李智云和李蓉蓉带着羽家兄妹滑雪而行,那头东北母老虎跟在一旁单溜,背后却拖了一只简易爬犁,爬犁上载着渊太祚。
    爬犁就是雪橇,李智云没时间像爱斯基摩人那样去找一群中华田园犬来拖拉,就让这只东北虎干了这个活。
    羽天杰的滑雪板和渊太祚的爬犁都是现成的,是李智云他们从柳城大东屯乃至大虎山一路行来、随行将士有会木匠活的按照李智云三人的滑雪板仿制出来的东西。
    从玄菟城北门出来,李智云就拒绝他们四人以外任何人跟随,就只四人一虎带着一个人质渊太祚上路。
    作为人质的亲生儿子,渊盖苏文不是不想率众紧跟,但是被李智云严令喝止,你敢跟,只要暴露在我的视线之内,我就把你爹最后一只脚剁下来喂虎!
    渊盖苏文因此胆寒,甚至都不敢使用忍术迫近追踪,唯恐一旦被李智云发现,自己老爹的手脚就全没了,已经砍掉的两手一脚被他命人收藏起来,冻在了坚冰里面,期待有朝一日老爹返回时可以接驳残肢。
    离开玄菟城后,李智云就把渊太祚绑在了爬犁上面,少了三条肢体、每隔半个时辰就被加封一次穴道的渊太祚如何能够坐稳爬犁,只能用绳子绑好,才不至于被狂奔的母老虎颠簸掉落。
    如此操作是为了能以最快的速度摆脱追踪,一路北行了百余里后,李智云在一片白茫茫的森林边缘停了下来,要求渊太祚指引道路。
    对于他们这几个人来说,长白山域太辽阔了,上哪找羽则男去?只有去最有可能出现武脉灵石的地方去找。那么什么地方才会出现武脉灵石?这事儿只有渊太祚才知道。
    此时的渊太祚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若不是他曾经练有一身浑厚的内功打通了任督二脉,进而洗毛伐髓脱胎换骨近乎不坏金身,那么此刻早就被李智云给折腾死了。
    受到的折磨如此严酷,他哪里还敢欺骗李智云?只能乖乖指引出正确的路线,只盼尽快找到羽则男,让后者给自己说一说情,毕竟自己和羽则男是师兄弟。
    其实他和羽则男之间的关系并不像羽裳想象的那样恶劣,从前羽则男高踞莫离支的时候他们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两家人礼尚往来时常走动,所以年幼的羽裳才会见过嗷嗷待哺的渊盖苏文。
    但是这种良好的关系到了距今七个月以前就起了变化,原因自然是他在徒太山中发现了武脉灵石,他本人直接吞服了灵石导致武功暴增,随后又用另一块灵石制成了九颗大培元丹,分发给儿子渊盖苏文和八个弟子。
    实力的强大总是会带来野心的膨胀,他开始不满于屈居羽则男之下,同时对羽则男对外保守的渗透政策提出了质疑,咱们完全可以莽过去、直接征服大隋啊,还等什么时机?
    这样做的结果自然就是一场秘密的比武,比武的结果自然是羽则男落败。
    他们这样的师兄弟和如今他那充当了八大神卫的徒弟一样,都是通过参照华夏武林的武功进行研究来增长各自的武学境界的,并不是同宗同脉,各自练的功夫也是各有擅场。羽则男的毒龙判官笔根本无法与他的翻天掌相抗衡。
    输掉了比试的羽则男兑现赌约,自己找到了王上递交辞呈,并在王上面前推荐他继任莫离支。
    虽然这场由于政见不同导致的权力更替难免伤及感情,但是他们师兄弟之间的隔阂真还没到有你没我、有我没你那种不共戴天的程度。
    至于羽则男为何悄然孤身离去隐入徒太山,却没告知他的徒弟和女儿,他猜想这或许是因为脸上挂不住的原因。他把他的这个猜测如实告诉了已经表明身份的羽裳,羽裳也表示暂时谅解。
    只要我见到了父亲,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我羽裳就不再找你渊家寻仇。
    如此一来貌似李智云就成了唯一的恶人,人家高句丽同族两家人之间的矛盾,你一个汉人插进去砍了两只手一只脚算是怎么回事?
    到头来羽家渊家言归于好,你李智云又该如何自处?
    所以李智云觉得这事儿办的很是腻歪,自己千里迢迢带着羽裳来到这冰天雪地,合着就是给自己树敌来了?不过转念又想起自己汉民的身份,觉得即使没有羽裳的存在,自己来收复这片神圣的领土也不为过。
    回到眼下,大雪飘零之中,几人躲在一颗茂盛的松树下面,听渊太祚叙说过前方的路线,一行人正要再次启程之时,却听见身后南方远处响起一声长啸,听起来内力浑厚无比。
    李智云顿时心头一凛,说道:“坏了,肯定是阴世师追上来了!这家伙是不是有个外号?”
    羽裳是最怕碰见阴世师的人,却从来没听说这个隋国第一高手有过什么绰号,当即反问:“什么外号?”
    李智云苦笑道:“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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