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女鬼大人
在坟地上休息了一会儿,我们将扒开的坟头重新掩埋。大宝的死尸装进了老黄棺材里,我们也是无奈之举,如果到了天亮被人发现死尸,我们在现场留下这么多脚印,肯定逃不脱了杀人嫌疑。
小滚刀突然有个很二的想法,想挖开大嘴荣父母的坟瞧瞧,看他们的尸体是否也不见了,这样有利于搞清楚,是仇人在报复,还是他爷爷真的复活了。
老曹当即替大嘴荣拒绝,死者入土为安,如不是迫不得已,连迁坟都不宜做,更何况无故挖坟。不管里面是否有尸体,这坟是不能擅自挖开的,对死者太不敬了。大嘴荣却显得有点心动,不过还是咬牙忍住了。
我现在急于知道,老曹他们为啥会被活埋,等这个话题告一段落,急忙问他咋回事。老曹不由哭笑不得,叹口气说这次居然栽的莫名其妙,简直很丢脸。他们昨晚突然遇到大蛤蟆,慌乱之中全部逃散,他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在竹林里不知兜了多少圈子,每次都回到了原点。
他这个气啊,要说是鬼打墙,可是使出所有破解这种鬼术的法术,却都不管用。最后跑的累了,坐下来休息时,背上莫名的痛了一下,跟针扎似的,跟着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等他醒过来后,发现在坟地上,还有小滚刀他们都在这里。三座坟头已经挖开,然后被一条黑影像拖死狗似的,把他们分开丢进棺材里,就这么活埋了。
小滚刀他们几个,回忆昨晚的情形,跟老曹遭遇几乎相同,都是在竹林里迷路,怎么都跑不出来,最后被针扎了一下昏迷,醒来就在坟地了。幸亏刚刚被埋不久,我们又来的及时,不然全都要活活闷死。
等他们说完,天眼看就要亮了,为了避免被村里人看到,我们趁着夜色回到大嘴荣家。老曹说无论再发生什么事,大家都不要分开了,伊满神坛的事暂时搁下,必须先搞定戴面具的家伙,我们才能安心去对付三头尸。否则我们在前头冲锋,这杂碎在后面搞破坏,最后咋死的都不知道。
折腾了两天没睡,大家人困马乏,但又怕全都睡着后再遭了敌人暗算,于是一半休息,一半值班。大嘴荣反正睡不着,坐在那儿失魂落魄,我和萧影、陈寒烟陪着他,其他人都去睡觉。
小鱼的事,我只是悄悄跟老曹说了,没敢当着陈寒烟提起,在事实真相没搞清之前,不让这妞儿为此烦恼。陈寒烟还以为小鱼和爷爷尸体被盗在难过,劝了几句,大嘴荣却显得更烦。我让这妞儿也去睡吧,免得两个人再产生啥误会。陈寒烟哪睡的着,坐在大嘴荣旁边嘟着嘴,两个人一起发呆。
我靠墙而坐,抬头想着昨晚的事,这个戴面具的杂碎,好像有意害萧影,让她遭受大蛤蟆的祸害,然后再逐个收拾老曹他们。把他们几个弄昏之后带回村子,可能到了天亮不宜动手,只有等着入夜后再行动。可是有件事我想不通,大嘴荣是白天被拐走的,怎么迷迷糊糊的回到了村里,今晚才上吊呢?
不过从时间上算计,今晚那杂碎活埋了老曹他们后,掉头跑回来让大嘴荣自杀的。这人要杀死我们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阻挡我们寻找伊满神坛。
这人会是谁呢?他一定就是娘子坟人,隐藏的太深了,好比大宝这个畜生就打了我们的眼。
老曹他们睡到八点多钟,每人都睡了三个多小时,然后换班让我们睡。大嘴荣还是没睡意,他说去村里瞧瞧,看有啥动静没,然后出门去了。我才睡了一会儿,被大家伙大声说话给吵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大嘴荣在屋里,满脸郁闷神色。
我立马知道村里肯定又发生了什么事,于是问大嘴荣咋了?
“二宝的两个儿子,昨晚被杀死在大宝的地窖里!”大嘴荣说。
这消息挺让我感到意外的,这到底要闹哪样?大宝突然变了个人,然后被杀,跟着就是二宝的儿子,难道琴奶奶隐藏着什么秘密,以至于祸及子孙了?
大嘴荣接着跟我说,二宝儿子死在大宝地窖内,而大宝失踪不见人影,大家都怀疑他是凶手。马大抡猜测,后山上有块地是大宝爹留下的遗产,可能是琴奶奶死后,两家人为了争这块地皮才发生了叔侄自相残杀的事情。
这是瞎猜的,我们都知道大宝死了,我断定这是戴面具的杂碎干的。他知道我们埋了大宝,再杀人嫁祸给死人,谁能想到其中另有蹊跷。我们正在揣测琴奶奶一家人死亡原因时,站在门口的聂敏说,外面来人了,好像是马大抡。
这家伙把我们赶走了,现在这当口发现我们还在村里,难免又要猜疑我们图谋不轨。当下我们赶紧躲进里屋,刚进去就听到有人敲门,大嘴荣打开门叫了声:“马叔!”
“大侄子,这两天村里发生的事有点怪,你不觉得吗?”马大抡进门就跟大嘴荣说道。
“是……有点怪,马叔你坐。”
“嗯。大侄子,你小子整天在外面跑,家里一定有好茶吧,让叔也品尝品尝啊。”
“你等等,我给你泡茶。”大嘴荣说着进了里屋,好茶好酒都在里屋放着,这小子进门跟我们无奈的撇撇嘴,拿了茶叶出去了。
“这茶味道就是不错,比我家淡出鸟来的茶叶味道好多了。诶,大侄子,你懂得法术,你觉得二宝儿子的死,是不是有问题啊?”马大抡问。
“马叔,这跟法术没啥关系,我也瞧不出什么问题。”
“哦,你能不能用什么占卜术,找到大宝啊?”这马大抡真是高看了大嘴荣,他就懂得赶尸盗墓,怎么可能会占卜。
大嘴荣不好意思的说:“马叔,这我不会啊。”
“我记得你朋友是不是会啊?把他们叫回来,帮忙看一看村子风水是不是出了问题,怎么这两天老是出事。好了,我还得去安排二宝家丧事,就不多坐了,这茶叶……”
“马叔你带上,我在家里又不喝,放着也是浪费。”
“这多不好啊,你看我就说一句……好,我要是不拿,大侄子你肯定心里不高兴,我就拿走了。”靠,这老小子,明明想拿,还装什么孙子。
马大抡走后,我们从里屋出来,大嘴荣说既然他发话了,我们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留在村里了。不过我却觉得哪里不对,按理说,村里发生的怪事,应该让马大抡又牵扯上无字碑的,为毛他绝口不提此事?来这儿说了几句屁话,咋让我感觉故意让我们现身在村里,好像有种跳坑的节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