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无敌分身闯聊斋
若只是单单等着几十年后看结果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别说他们有没有这个耐心等下去,那这个赌局也就已经是本末倒置,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好在杜白有其它的办法可以提前得到具体的结果。
当陆判随着杜白一同来到那朱尔旦的屋顶上空的时候,他终于是忍不住再次问道:“不知活佛大人是要用什么办法来判断其心性的变化呢?若只是用酷刑进行审罚,陆某觉得有些不妥。”
杜白却是摇了摇头:“若只是那种方法,也就失了我的本意。我自然有另外的办法可以让他自行展露出其压抑在心中的邪气。”
“那就是梦境!”
“一个人即便是平时伪装得再怎么正人君子,但是在其梦境之中,因为本就是其可以为所欲为的环境下,不由自主地就会暴露出来其本性。”
“梦境?”陆判还是第一次听说,毕竟除了魇龙王之外,恐怕鲜少人会拥有能窥伺梦境的特殊神通。
杜白没有继续和他多说,而是进入了那朱尔旦的屋子里面,此刻对方还在酣睡之中,看来之前自己的离开并未对其梦境造成任何的影响。
而此时他并未依照之前的办法进入对方的梦境之中,毕竟就算他能进去,陆判却是进不去的。
所以他另外换了一种方法,那就是将对方的梦境在现实之中展现出来,以此让双方都可以看见。
这个缺点就是时间的无法控制。不能像进入梦境一样,即便是在梦境里度过了数个年头,在外界也只是度过了一瞬一样,而是完全同步。
不过现在进行着赌局,杜白也不介意多花一点时间来证明。
他手指指向那朱尔旦,随后轻轻抽引出一道细细的白色光线,连接在他的指尖上,犹如蛛网一般,虽是轻柔却始终不曾断开来。
随后他将这光线引到一旁的那面铜镜上面,很快,那镜面上便是在陆判惊奇的目光注视下开始犹如水面波纹般荡漾开来,浮现出一副从半空中俯视着地面的画面。
而其中的主人公,正是那朱尔旦!
“竟是有此等仙术?”陆判惊叹不已,对于杜白的高深莫测的手段也是不禁十分佩服。
杜白自是没有过多地解释,只是笑道:“接下来,不妨便一起看看这朱尔旦在换心之后究竟是善还是恶吧!”
此时那镜面上所显示的画面里,朱尔旦正在和一众朋友们喝酒,似乎正是庆祝此次的府试的成功。
看其觥筹交错志得意满的模样,显然已经完全沉溺于其他人的奉承之中了。
“若只是这些,恐怕也证明不了什么吧?”陆判斟酌着问道。
毕竟取得如此的成就,普通人都会有所自得,并不能因此而断定他就是个坏人。
“的确如此,不过还有其他的方面,你不妨接着看。”
杜白的话音落下,便见镜子里面的场景似是开始斗转星移,时间开始飞快地流逝过去,很快便是关于知府大人商谈婚事的时候。
然而,意外也就在这个时候发生。
随着知府欲要将女儿许配给朱尔旦的消息传出来,温家的温彩云姑娘却是实在见不得自己的心上人去迎娶别的女人,当晚便是含恨上吊自尽了!
这温家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剧刚一传出来,顿时便在市井之中引起了轩然大波,无数市井小民都开始议论纷纷,讨论的无非就是有关于朱尔旦与两位大家闺秀之间的爱恨情仇。
甚至于愈演愈烈,这番话开始在一些有心人的耳目中传播了开来。
朱尔旦本意其实并不想去在意这些事情的,甚至于那位温姑娘的葬礼他都狠心不曾去祭拜过,就是一心想着摆脱与温家的干系,只等安安心心地迎娶知府的千金,从此走上荣华富贵的生活。
但事情再次有了细微的变化。
约莫第二日的中午时候,那位知府大人便特意召见了朱尔旦,面色无悲无喜,场景显得有些凝重。
不过朱尔旦正是满心欢喜之际,认为自己的愿望终于是得以实现,有机会得到知府大人的提拔,自然是不曾注意到这时候气氛的诡异。
随后,便是听见那知府大人慢慢道来:“朱尔旦,关于你与小女之间的婚事……”
“大人您请放心,”朱尔旦迫不及待地便是跪下,恭敬道,“小人日后定会好好对待夫人,万万不会让她受半分的委屈!”
“此事不急。”知府大人沉着脸,摆了摆手道,“事实上,本官想说这婚事还是作罢了吧!”
朱尔旦听到这番始料未及的话,登时面色大变,猛地抬起头来望向他,难以置信地问道:“大人,这是为何?莫非小人有哪里做得不对了?若是如此,小人甘愿受罚!但小人的确是对贵千金一片痴情天地可鉴,恳请知府大人成全!”
“一片痴心?”知府大人敲了敲桌面,意有所指地说道,“那本官怎么听坊间传闻你与温家的小姐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本官还听说,那温家的小姐甚至甘愿为了你而顶撞长辈,最终自尽而亡,你是否知道这些事情?”
“这……”朱尔旦有些僵硬地低下脑袋,“确有此事,但是但是……”
“莫要但是。你与那温家的姑娘如何情深义重本官并没有兴趣知道,”知府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以示警告,沉声道,“但你若是一边想着做本官的女婿,一边却是与那温家姑娘还有来往,那是痴心妄想!”
“现在更是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将我家的女儿变成了别人口中的笑柄!简直让本官也颜面无存!”
“你与小女的婚事便就此作罢,快些滚出去!莫要以为只是考中一次府试的榜首就可以目中无人,竟然连本官的女儿也敢轻视!”
知府大人怒声呵斥,一声令下,两个早已久候多时的仆从立刻上前将愣住的朱尔旦给拖了出去。
失魂落魄的朱尔旦回到了自己家中,他自是不甘愿放弃攀附上知府大人的机会的,但事已至此,恐怕已经是没有什么挽回的办法了。
尤其是刚才知府大人的一顿绝情的呵斥,恐怕也难以回心转意。
明明本该是一帆风顺的事情,最终却是因为温姑娘的死而产生了变故。但是现在去怨恨一个死人显然是来不及了,还不如想想解决的办法来。
“这可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