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逍遥驸马爷
知道已经找到了孙思邈,李世民的心里也总算安定了一些,他已经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孙思邈身上。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臣妾这一生其实也该满足了……”长孙皇后吃力的宽慰道。
“不,不,不够,不够,朕还没和你一起变老呢!”李世民连声道:“你不要再说了,你要多多休息,朕会在这里陪着你的!”
长孙皇后吃力的转头看着那边一脸惶然的孩子们,轻声道:“让孩子们也去歇着吧!”
李承乾、李泰等人走出了大殿,全都一脸的沉重之色,即便一直不合的李承乾和李泰也都顾不得再呛起来。
李承乾和李泰各自回了自己的寝殿,李治和晋阳公主却跟在长乐公主的身后。
虽然说都是一母同胞,相比其他异母的兄弟姐妹更加亲近,但是他们之间还是亲疏有别。
李承乾和李泰早早的封王开府,难免和后面的弟妹生疏一些,反倒是一直在宫里的长乐公主和李治、晋阳公主的关系更亲密。
长乐公主拉着晋阳坐下,看着晋阳尤其苍白的脸色,长乐心疼关切道:“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叫太医来?”
李治也一脸紧张道:“是啊,兕子,有没有感觉不舒服?要不要叫太医来?”
晋阳公主李明达可谓是大唐最神秘的公主,一直长在长孙皇后和皇帝身边,却又鲜少露面,因为晋阳公主天生弱疾,所以最受爱护。
晋阳公主虽然年幼,却十分懂事的摇头轻声道:“我没事的,这个时候就不要让父皇和母后担忧了!”
长乐公主宽慰道:“你们俩都不要太忧心了,父皇不是说了吗,已经寻访到了孙道长,孙道长医术惊人,一定能医治好母后的!”
李治和李明达对孙思邈的名声可不怎么了解,在他的心中最神奇本事最大的人是苏程。
所以李治不由抬头问道:“姐,你说姐夫会不会有办法?”
长乐公主闻言,先是眼神一亮,随后又有些黯然的咬着嘴唇道:“他又不是医者,他只是懂一点外伤的医治之术。”
李治一脸希冀道:“也许姐夫会有办法呢,也许姐夫能创造奇迹,我们把姐夫找来吧!”
因为李治最佩服这位姐夫,所以对这位姐夫也有着盲目的信心,或许也是他心底最后的希冀。
长乐公主叹道:“可是他已经被罢官罢爵了,如何来的了九成宫?而且父皇还在暴怒之中。如果他真有法子救治母后,那他一定会来的!”
长乐公主并不想苏程这个时候赶来九成宫,因为父皇处在焦躁暴怒之中,苏程偏偏和父皇的嫌隙还没有冰释,若是来了她怕会弄巧成拙。
而且她也相信如果苏程有方法救治母后,那苏程一定会主动前来的。
药王孙思邈悬壶济世,行踪漂泊不定。
长孙无忌带着护卫循着踪迹一路追寻。
黎明的早晨,露水打湿了衣襟,长孙无忌胡子拉碴,满眼血丝,身后的长孙冲坐在马上身子更是摇摇欲坠。
身后的护卫哑声道:“公爷,要不要休息一下,公子已经支撑不住了!”
长孙冲强提精神道:“我还能撑的住!”
长孙无忌只是回头冷冷的看了一眼,声音沙哑道:“继续赶路!”
说罢,长孙无忌头也不回的挥鞭疾驰,他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三十年前,那时候父亲过世,因为母亲是继室,他们兄妹和母亲一起被兄长赶出了家门。
在那段相依为命的岁月里,妹妹总是怯怯的牵着他的衣襟,他在心里发誓要照顾妹妹一辈子。
他随着李世民鞍前马后,玄武门之变他不计安危全力谋划,妹妹也终于贵为大唐皇后,而且和皇帝和睦恩爱,儿女双全。
他一直感叹上天待他们兄妹不薄,却没想到……
他和皇帝都深知皇后这次大病有多么凶险,他们的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孙思邈身上。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到孙思邈!
不,是尽快找到孙思邈!
越快越好!
“老乡,孙思邈可在这附近?”长孙无忌拉住战马急声问道。
扛着锄头的农人听了笑道:“孙神医啊,孙神医就在前面的庄子里为人诊病,孙神医可真是活菩萨啊,医术真是神了,而且还……”
还没等那人说完,长孙无忌已经狠狠的挥了一鞭,战马一声嘶鸣如离弦之箭一般蹿了出去!
看到那个一身粗布道袍白发苍苍的老头,长孙无忌激动的一颗心都快跳了出来。
自玄武门之变之后,他还从没有这么激动过呢。
“孙道长!孙神医!快,随我走!”长孙无忌跳下马来,一把拉着孙思邈就要走
虽然孙思邈已经白发苍苍,但是却鹤发童颜精神矍铄,长孙无忌这一拉,孙思邈竟是纹丝不动。
“且等一等,贫道先为这位病人诊治。”孙思邈平静道。
长孙无忌连声道:“皇后娘娘重病在身,陛下命你火速前往九成宫,片刻都不得耽误!”
孙思邈平静道:“且等贫道先为这位病人诊治。”
长孙冲听了差点没跳起来,这都什么时候了,皇后重病在身,你还给别人看病!
谁能有皇后娘娘的病重要?
哪儿跟他那么多废话,直接把他绑起来带走就完了!
然而,孙思邈是名扬天下的名医,深受百姓敬重,谁敢对他动粗?
长孙无忌虽然贵为国公,也不敢对孙思邈不敬,况且,还指望孙思邈为皇后诊病呢。
“孙道长,这人生病严重吗?皇后娘娘重病,危在旦夕,事有轻重缓急,救人如救火啊!”长孙无忌恳切道。
孙思邈闻言不由叹了口气道:“走吧!”
听到长孙皇后重病在身危在旦夕,孙思邈就知道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给别人看病了,必须立刻启程前往九成宫为长孙皇后诊病。
因为他明白,就算他救治好了这个人,却耽误了长孙皇后的病情,那皇帝盛怒之下,他固然不怕,但是被诊治的病人怕是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