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逍遥驸马爷
程咬金瞪着铜铃似的大眼,问道:“什么?禄东赞招揽苏程去吐蕃?他脑袋被马车挤了吗?他是怎么想的?苏程怎么可能会跟着他去吐蕃?”
程处默同样纳闷道:“不知道啊,禄东赞还打算让出大相之位来给苏程,这有什么吸引力吗?去吐蕃做大相还不如在大唐做个县令呢!”
程咬金听了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禄东赞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念头是因为他和尉迟恭一起追了苏程半条街。
两仪殿,姚公公正在轻声禀报着,脸上带着意思不可思议的神色。
李世民听完失笑道:“禄东赞跑去郡公府道歉,还招揽苏程?朕觉得禄东赞有些才华,想留他在朝中为官,他不愿意也就罢了,竟然还挖起了朕的墙角!”
长孙皇后笑道:“苏小子那么能折腾,折腾出来的每一样东西都那么神奇,不说别的,只是炸弹和火炮就够吐蕃垂涎三尺了,他想招徕苏小子去吐蕃也不算让人意外,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出苏小子的才能。”
李世民笑道:“苏小子的才能自然谁都能看的见,朕好奇的是,禄东赞哪来的信心招揽苏程?”
金银财宝吗?这些苏程根本就不缺啊!而且吐蕃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就算有再多的金银财宝也没处花啊?
长孙皇后沉思片刻,莞尔笑道:“臣妾觉得,很可能是陛下给了禄东赞信心。”
李世民有些懵:“什么?朕给了禄东赞信心?”
长孙皇后笑盈盈道:“陛下忘了?陛下追杀了苏小子半个长安城呢,还有卢国公和鄂国公也追杀了苏小子半个长安城,或许禄东赞是误会了什么!”
李世民听了不由恍然,可不是嘛,这正好发生在禄东赞入京的时候,或许让禄东赞产生了一些误会。
听到这些之后,李世民只是摇头失笑,并没有担忧什么,苏程怎么可能会跑到吐蕃去?
是他这个皇帝对苏程不好?还是长安不如吐蕃繁华?还是他的女儿长的不美?
除非苏程的脑袋被马车挤了!
长孙皇后也只是觉得惊奇,并没有一丝担心,和皇帝说过之后就丢开了。
禄东赞回到四方馆之后,立即吩咐会说汉话的手下出去打听,之前他只是有些先入为主,觉得苏程备受不公,根本就没往另一方面考虑。
听到手下的人回来你一言我一语的禀报,禄东赞终于将真相拼凑了出来,然后禄东赞就懵了。
苏程哪是不受重视啊,哪是被排挤啊,原来无论是大唐皇帝还是大唐的勋贵们都把苏程当成最亲近的晚辈看!
正因为亲近,所以才随意的开玩笑!
程咬金和尉迟恭追了苏程半个长安哪是追杀啊,根本就是像追着揍自己犯了错的子侄一样!
而且让他震惊的是,他和苏程第一次产生误会的那一天,原来是苏程在春游,结果不止去了一大堆公主王爷,就连大半个长安的勋二代都跑去玩耍了!
可惜他那天并没有遇见,不然的话,他说什么都不会产生这样的误会。
毫无疑问,苏程是长安年青一代中最具号召力的人物!
等老一辈的勋贵们退场之后,苏程将来的地位简直贵重的可怕!
禄东赞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原来他一直以来都想法都是错的,可见他今天登门拜访苏程的时候,那番招揽的话是多么可笑。
他心里明白,对苏程的招揽已经失败了。
接下来,禄东赞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但是无论炸弹还是火炮他都太渴望拥有了!
若是有了炸弹和火炮,他们吐蕃或许无法侵占大唐,但是在高原上将会继续扩充势力,想想都让禄东赞激动不已。
但是他却根本就没有任何门路获得炸弹和火炮的秘法,朝中只有苏程知道。
而火器监的工匠们根本就不出来,火器监更是被守卫的密不透风,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怎么办?还有什么法子能得到火器的秘方?
虽然禄东赞当初列数了大炮的缺点,但是他心里对火器还是十分忌惮的。
且不说苏程到底能不能改进大炮,就只是炸弹也够他们吐蕃人喝一壶的,上一次他们就在炸弹上吃了大亏。
看到大相皱眉苦思,旁边的勇士禁不住出声道:“大相,何必苦恼,咱们直接将那厮抢了,掳去高原就是,到时候想让他造炸弹他就得造炸弹,让他造大炮他就得造大炮,让他酿酒他就得酿酒!”
旁边的勇士们听了全都点头,隐隐间喉咙抖动像是吞咽口水的样子。
禄东赞没好气道:“苏程和他身边的护卫可都是高手,如何能在不惊动朝廷的情况下掳走他?就算侥幸走出了长安,又如何走的出大唐?”
“那,直接喀嚓了他!”有勇士提议道。
禄东赞忍不住抚额,怎么就带了这么些蠢货,火器都已经造出来了杀了苏程有用吗?
而且,在长安城里刺杀了大唐的郡公,这是对整个大唐朝廷的挑衅,会引起大唐所有勋贵的同仇敌忾,势必会引发延绵不绝的战争。
禄东赞的眼睛眯了起来,其实还有一条路可走。
和亲,称臣!
他临出使前和赞普商议了良久,制定出了几种情形的应对之法,而这是最后一条路!
如果大唐之强大远非吐蕃可比,吐蕃根本无力抗衡那就只能走和亲称臣这一条路。
禄东赞心中十分不甘。
自赞普继位之后,选贤任能,振兴吐蕃,这几年赞普带着吐蕃勇士南征北战一统高原甚至威慑邻国。
正是因为吐蕃有大兴之兆,所以赞普才信心十足的发兵攻打富庶的大唐,却没想到第一次出兵就打败而回。
吐蕃大兴,绝不是为了拱手称臣啊!
这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到底要不要和亲称臣呢?
禄东赞心中颤抖着,犹豫着。
他站在明月之下,遥望着吐蕃的方向,却迟迟都无法作下决定。
他此次出使赞普给了他极大的权力,也承载了赞普极大的希望,正因如此,他才更感到责任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