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完美校花女神
“唉,尚道长学识广博,看问题果然跟常人不同,比我高出几个层次来,我倒想问问你,”石一门终于直奔正题,“这龙文被江湖传言传得神乎其神的,它到底是什么宝物?”
“龙文,这东西一直没有定论,其实这也是我这次来楼兰的目的,想见识见识这龙文的真面目,毕竟传闻只是传闻,听来的都不能当真,因为传闻太多,不知哪一个可信。”
石一门又神秘兮兮地问:“听说这龙文与华夏龙脉有关?道长怎么看?”
尚南寿对此其实知之不多,但是,若说不知,那便有失面子,便捋了捋几根稀疏的胡须,故作深沉地说:“华夏一族尊昆仑为万山之宗,龙脉之祖,视为华夏之根,传说昆仑山上有神仙之城,上帝立为下界神都。昆仑山东西万里,南北八千,山峰逾万,天神授意华夏始祖黄帝绘出昆仑山图集,标注山名峰址,黄帝命名山峰八百座,峰峦之间天坑、湖泊似星河遗珍,峡谷、盆地犹碧海明珠,一并刻于一块玉版之上,名为龙文。那龙文上刻有通往神仙之城的秘密通道。”
尚南寿所言也是道听途说,并无实据,只是他说得津津乐道,神采飞扬,石一门听得也是深信不疑,只待尚南寿一说完,石一门却道:“道长,你所说的这只是其中一种传闻,还有二种传闻,楼兰自汉朝以来地处丝绸商路要冲,积聚财宝甚丰,楼兰先人将这些宝藏藏于昆仑山中,这龙文就是藏宝秘图。”
尚南寿见他说出与自己相左的传闻,心有不悦,便道:“你看,传闻就是传闻,这世面上的传闻不止一个,你说我们该相信哪一个了?”
石一门并无主见,对哪种传闻都笃信无疑,便说道:“都可信,都可信。”只是他觉得尚道长所说的更加有理有据,更加详实,心里甚是不服,一时心痒难搔,也不甘落后,心道:我随便编了个瞎话,压一压这尚老道。便信口说道:“我猜有一个消息尚道长一定没有听说,江湖上有一种传言,说那龙文在一个小姑娘手里,这个消息是谁传出来的还不知道,至于可不可信,那也是两说着。”
这几句虽说是瞎话,却把小寻吓得不轻。听得一身的鸡皮疙瘩。
“鬼才知道。”尚南寿半信半疑地说,“要是说龙文在哪个武林高手手上,或者在哪个帮派首领据为己有,那还有些可信,可是要说在一个小女孩手里,这种传言我可不敢信。”
石一门面现尴尬,自语道:“不知哪个搞的恶作剧,我也是听来的,不敢坐实。”
尚南寿道:“我才不管它在谁手上呢,既然来了,那就好戏看到底。”二人边说边走进一间茶楼。
小寻龙文在手,又身处险境,对铁杖毒手和诛魔大会也不感兴趣,楼兰又是人多眼杂之地,更是不敢逗留,急忙询问了马市商坊的方位,一路径去。
十六:聆秘
走进繁华集市,小寻发觉身上衣衫略显不整,甚是扎眼,小寻时时警觉,生怕惹人注意,便叫林战先去马市。
她先找了家酒楼客栈,要了间房,换了身穿戴,才到楼下酒肆,找了个临街靠窗位置坐下,从窗户望出去,对面马市尽收眼底。
小二过来殷勤招呼,沏了一壶茶放在她面前。小寻口中正渴,一边饮茶一边观察店内店外的动静。
对面桌上斜坐着一位湖绿色裙衫女子,杯中半盏茶水,看来她已在这里坐了小半晌了,绿衫女子眼睛瞟向窗外,似乎也在留心街上行人。
南面靠窗是两个男子,一个白袍一个黑衣,都在三十岁上下,听口音是长安官话,应该是从京都来的。
小寻装作漫不经心喝茶,实则低头侧耳细听他们窃窃私语。
黑衣对白袍道:“朱兄,时隔十八年,这龙文重现江湖,你猜会不会又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白袍一笑:“葛三弟,这事要我说,何止是腥风血雨,说不定又要引发一场城邦战争,阀门争夺那也不可预料。”
姓葛的名叫庄有理,姓朱的名叫朱一从,本是长安御风山庄庄主李延邦的门客,此次西游原是奉命打探龙文而来。
二人对话声音本是极其微弱,若换了旁人根本听不清他们谈了些什么,可是,小寻自小跟随父亲练习《武经首要》上的心法,早已心慧耳聪,能辩百丈内虫蚁动静,何况这一屋之内,又无人声嘈杂,所以二人交谈她听得是字字入耳。
庄有理又道:“原来是这么重要的物件,难怪庄主一再叮嘱,务必探听仔细了。”
朱一从放下酒杯,抬头察看左右,仅见两个孤身女子,并无重要人物,便放了心,压低声音说道:“这事本来不能告诉外人的,你我兄弟二人一起西来,也算至交,我才说与你,这龙文与中原龙脉有些关联,隋失其鹿,天下共逐之,高才疾足者得之,大唐基业新立,李家江山社稷……”他说到这里,便停顿下来,开始用手指蘸了茶渍,在桌上写了几个字。
庄有理看了,惊呼:“啊?真有这事?”庄有理这一声猛地提高,正在倾耳细听的小寻被他唬得一跳,手上的茶杯一滑,茶水泼了一桌子。
这一下惊动了朱一从,他忙去按庄有理的手,示意他淡定不可张扬,又小声说:“李庄主城府极深,做事往往谋定后动,他派我们两个打前哨,想必是有后续安排。”
庄有理也轻声道:“看来李庄主是想据而有之。”
听一这里,小寻怕朱葛二人起疑心,忙转头向窗外看去。
小寻心里暗暗思量:只怕从此再也不能安稳下来,没想到这么多人盯上了龙文,连长安的人都在蠢蠢欲动,那可是远离数千里的中原京城,没想到讯息传得这么快。
小寻不敢逗留,将茶资放在桌上,匆匆离开。
小寻怕马市人多眼杂,不便进去,下楼便转入小巷之中,她在茶肆早已把四下街道观察了个清清楚楚,想拣个必经之路的巷口,在那里等候林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