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夫人又把你拉黑了!
中午,云舒家最先到达餐厅,她将怀中的儿子丢在儿童椅子中,便撒手不管。
靠谱谢闵行去为儿子冲奶粉,她则拿着菜单一通乱点。
当然,都是她爱吃的。
冲过奶粉后,谢闵行将奶壶交给双手讨要的儿子。
随后,拿起菜单,又点了很多靠谱的菜。
末了,小家伙伸手人小鬼大,也得凑上去点菜。
“先这样准备着,一会儿我们的人就到齐了,需要什么再点。”
服务员弯腰,双手接回菜单。
小家伙在位置上不淡定,他扔下奶壶,双手朝谢闵行伸着要抱。
云舒捡起地上的奶壶,抱出儿子,她面对服务员说:“你好,这个菜单,稍后我给你们送出去好么?
让我儿子也过过点菜的瘾。”
“可以的太太。”
小家伙抢回菜单,打开,借着云舒的手喝着奶粉,他的双手在菜单上学着刚才谢闵行的样子有模有样的点菜。
口中还时不时的发出赞同的声音。
云舒惊叹,“老公,你看他这个样子和你刚才像不像?”
谢闵行内心波澜万千,表面只用笑容划过,他的儿子在学习他点菜,手指的朝向也是一样,这让他这个父亲如何不激动。
“小财神,你在干嘛呀?
和小姑姑说说。”
“啊!”
谢闵西到没多久,谢闵慎和南墨也出现。
六人才算到齐。
三拨人中,只有谢闵慎和南墨真正的买了东西,送回家中,下午再去其他的市场买一点就结束了。
云舒:“我们家三口人,过年的衣服还没有买。”
谢闵西:“榭园的卫生我和江季哥哥刚打扫完。”
谢闵慎比较急切,“你们是都出来解放了,我们家轻轻一个人在家带孩子,下午我和南墨买完最后的东西就先回家。”
谢闵行伸手要儿子手中的菜单,小家伙朝怀中一揣,“咿呀呀,爸爸,哼!”
谢闵行拍拍手,“爸爸抱你。”
这个可以有!小家伙带着菜单蹿到他父亲的怀中。
谢闵行借此,打开菜单,用孙悟空哄着儿子,将菜单交给南墨,“小墨,你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
南墨未接,他客气的说:“我都行。”
云舒打开一罐可乐,她解馋,心情好了什么话都问:“南墨皇子,你别这么客气嘛,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应该都打成一团了,你为什么还这么见生呢?”
南墨摇头,“抱歉,我性格比较软弱,所以……”“我还从未听软弱的人说自己性格软弱。
南墨皇子,你这样的性格,怎么去给你哥挣王位啊?”
云舒不知天高地厚的话,让屋子里的人突然都安静下来。
云舒眨眨眼,她怎么觉得气氛这么怪呢?
不都是自己的人么。
她扳着凳子,慢慢靠近他丈夫,问出的话让旁人无法生气,“老公,我这不算是不讲理吧,我就问了一句话。”
谢闵行看着娇妻,她又在无意间,将他们最想问的话,挑明了说。
娇妻的话,就是一个开头。
谢闵行没有回复妻子的话,他伸手揉揉她的后脑勺。
学爸爸的小家伙在谢闵行的腿上站起来,也伸手拍他妈妈的头。
“臭小子,你欠揍。”
小家伙人不大,还敢摸他妈的头。
儿子稚嫩的笑声制止了云舒下手的动作,她说:“妈妈的头,只有你爸爸可以碰,你没资格,懂不?”
“嘻嘻。”
当南墨以为刚才的话插曲已经过了,谁知谢闵行突然一句,“面具戴久了,就摘不下来了。”
让南墨再次警惕的望向屋子里的人。
江季:“我们就都是爱嗑瓜子的小老百姓,都比较好奇皇子都是怎么生活的,南墨,你有没有兴趣给我么说说?”
他看向这一家人,刚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一丝温暖,就立刻封锁起自己的心。
“如果我不介意面具一直戴在脸上,是不是就不用说了?”
云舒放下可乐,她上手挽着丈夫的胳膊,好像自己开了个天大的口啊,人家一个国家竞争王位,和她有啥子关系。
谢闵行:“我舅舅在支持你,我想知道他的胜算有多大,如果你败了,我需要给我的舅舅安排后路。”
云舒上手掐了她丈夫一下,“人家的国家大事,你别在这儿讨论,这里有没有安装监控都不知道。”
说完,她还悄悄的环顾四周,查有没有传说的微型监控。
南墨:“五成。”
他抛开伪装,看了眼谢闵西的方向,他实说:“如果我完成父王给我的任务,王位不挣就是我的。
可那个任务,我几乎完不成。”
江季危险的眯起眼,他刚才看西子是什么意思?
谢闵西也很迷,她刚才也看到了,于是迷茫的望向江季哥哥,他看我干什么?
会不会是看窗外,看错了?
谢闵行:“外婆知道你的任务么?”
“奶奶和南宫伯爵,只知道我来北国有任务,不知道是什么。
这件事情只有我和父皇知道。”
谢闵慎坐的位置距离他最近,最能看出他有没有在撒谎,看过后,他才说:“除了第一句,不喜欢摘下面具外,都是真的。”
云舒惊讶:“闵慎你懂心理学?”
谢闵慎:“看过这方面的书,不懂。”
她为小姐妹默哀,有个学医的丈夫,各方面的书都看过,这以后撒谎得需要多天衣无缝的借口啊。
哦对,他当市长的时候经常泡在警察局,多天衣无缝也会被拆穿。
“老公,我突然心疼小姐妹轻轻了。”
谢闵行侧头看撒娇的妻子,“轻轻和你一样爱说谎么?”
“人家才不爱说谎嘞。”
谢闵行对着弟弟点头,他又问妻子:“最近有没有背着我偷藏零食?”
“人家没有啦~”谢闵慎直截了当:“假的。”
云舒被拆穿,她告诉自己,她不可以爆粗,于是微笑说:“……我就不应该篡和让我的小姐妹嫁给你!”
她也知道,回家就该惩罚了。
跑步三千米什么的,最不能让人接受。
屋子里的气氛稍微缓和了许多,只有云舒闷着不高兴。
谢闵行宠溺的笑着,他犹如大提琴的声音问出云舒最不爱听的话:“藏哪儿了,自己交还是让我找?”
江季猛踩谢闵行拔高自己,“西子,你看我多好,想吃什么我把家给你填实。”
不一会儿,菜都上齐,小家伙看到穿工作服的员工,他激动地指着菜单上一个绿色的糕点,叽里咕噜的点单。
谢闵行依了儿子,“再上一份青团。”
老夫人在家无聊,她想去厨房帮女儿,结果被谢先生给轰出去,“妈,厨房不适合你。
外边陪轻轻看孩子吧。”
开玩笑,他好不容易和前妻独处一会儿,怎会让打扰。
林轻轻抱着老小走到南宫老夫人面前,“外婆,无聊的话,我们推着雨滴和酒儿出去呼吸呼吸空气,顺便去我家坐坐。”
“好的孩子,外婆真喜欢淡然你的性子。”
因为冬季,院中梅花盛开,又因为山上温度比山下冷许多,花香更浓,飘散每个角落,让人闻了心旷神怡。
婴儿车中林轻轻为女儿们铺满了厚厚的褥子,就连小被子也盖了两层。
两人并肩走在谢宅的小路上。
“轻轻啊,我听江季说你们很小就认识了?”
林轻轻点头,和她说话,总能让人不安的情绪平静下来。
平静如碧绿湖水般的女孩子。
林轻轻回答道:“外婆,我和小舒从出生的时候就认识江季哥了。
我们的感情很好,在闵慎没有出现之前,他们就是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