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完美校花女神
转身就要走。
不等林战说话,未霜洁一纵马儿,拦在小寻前头,她身为女孩,熟知女孩的心性,便笑问:“妹妹这么着急,名字都没跟我说就走吗?”
“小寻。”小寻就是这个性,一个字都不多说。
“这名字不多见,好听得很。”未霜洁又说,“天色不早,不如跟我回家,明天一早再起程。”
“那就不劳烦姐姐了。”小寻推辞。
“麻烦什么?”未霜洁一把拉住她,说:“不知你们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也不便多问,要是用得到我帮忙的,姐姐也不是见磨就推的人,虽然是女孩子,讲起义气二字来一点也不输给男子汉们。”
林战正无处可落脚,手上银子又不宽绰,见未霜洁确实盛情实意,何况是故友相逢,便不作假,便谢道:“遇到姐姐,当然要叙旧一番,哪里舍得匆忙告别。”
小寻本来也是个爱说话的爽快女孩,只是自己身处险境,不便多言,见未霜洁邀请心诚意笃,何况自己也无处可去,便道了谢与林战一同跟她回去。
崔梦站在四会楼上,极目远眺,他像一只孤狼,街上的小寻就是他草原上的小肥羊。
四会楼是楼兰都卫府里最高的一座楼,是楼兰城的地标建筑,楼兰城地处南北两条丝路交汇处,东西南北客商云集,故而取名四会楼。
崔梦就是这么拽这么酷,这四会楼本是楼兰都卫重地,光天化日之下他就是这么想来不来想去就去,如进自己家门一样,那些巡卫发现不了他。
崔梦自小跟师父长大,他不知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谁,师父告诉他,他是由昆仑玉石幻化所生。
据传昆仑山神仙之城里有一种碧血玉石,是上界天神安放魂魄的灵魄之器,集天地灵气日月精华后转化为生灵,可为幻形为鸟兽,也可幻形为花草树木,也可为人形。所以他天生就能隐逸于木石之间,如果普通人不靠近仔细辩认,很难发现他的身形。
楼下凉厉风正在检阅卫队,卫兵们个个铠甲鲜明,鲜衣怒马,楼兰最不缺的就是金银,富足的装备让士兵看起来斗志昂扬。
检阅完毕,副将马驰龙上前对凉厉风低语:“近日传闻城外有黑猡出没。”
凉厉风一听黑猡二字,脸色一冷,说:“这,铁杖毒手闹得沸沸扬扬,还没平息,这黑猡又出现城外,真是要辛苦你了,要多派出些人手,严加巡防。”
马驰龙恭敬应道:“是,城主。”
凉厉风又问:“有铁杖毒手的消息吗?”
马驰龙声音一沉,说:“在落凤顶,铁杖毒手劫了一趟镖,是晋城衣家镖局的,听说杀了十三个镖师。”
凉厉风叹息说:“最近铁杖毒手闹得越来越凶,这丝路一道的商队被他弄得人心惶惶,楼兰城统领十二城邦,是西域三十六国的领袖,靠的就是这源源不断的商队带来的财富,铁杖毒手终是楼兰的祸害。”
“是呀,仅仅最近三个月来,铁杖毒手一共截杀十八起商队,从路线上看,一路从长安玉门祁连山凉城敦煌到楼兰境内,似乎从东到西一路劫杀过来。”马驰龙一一汇报完了,又试探着道:“城主,这铁杖毒手现身江湖,是不是为了龙文而来呀?”
凉厉风哼了一声,沉着地道:“难道连你也认为这世上有龙文吗?”
马驰龙愣了一下:“可是,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的。”
城主凉厉风道:“别理会那些传言,一定是有人故意造谣生事,扰乱江湖,我们眼下首先要对付的是铁杖毒手。”
马驰龙道:“是,城主,属下明白。”又说:“铁杖毒手虽悍勇,城主也不必太过担忧,我们广发英雄帖,邀天下英雄共讨铁杖毒手,到时天下英雄汇聚楼兰,各帮派豪杰携手剿杀,别说他一个铁杖毒手,就算是十个二十个又怎是天下英雄的对手。您还是要多多保重身体……”
“我担心的是,一旦铁杖毒手知道了我们的计划,会奇袭楼兰,你也要留心他的行踪。”凉厉风忧心忡忡地说,“让人火速告知精绝、米兰二城,近日也要多加防备。”
“是,我这就去办,多派弟兄们防范就是。”马驰龙刚要走,回身又问:“城主,如果遇到黑猡,要不要射杀?”
凉厉风沉思片刻,才缓缓回他:“你看着办吧,酌情处理。”
“是。”马驰龙带上兵马鱼贯而出。
马驰龙带领巡卫出了都卫府,一路沿大街巡查严防,有一人看到了马驰龙,远远躲开,那人正是少城主慕炎,他一直偷偷远远跟在未霜洁身后,想看看这个俊俏姑娘的家住何处,以便留心设计机遇与她邂逅。他正值青春年少,见到未霜洁一眼便已怦然心动。
慕炎一路跟随未霜洁,转街过巷,眼看她进了一处小院,这才隐退。
小院不大,两层土木楼,一间灶房,一间马圈。
未霜洁先安排林战和小寻休息下,自己去做晚饭。
小寻说要去帮厨,未霜洁说好啊,姐妹两个正好有个说话聊天的。
林战则去马圈喂马。
月明风清,三人围坐一起,在阳台上吃过晚饭,收拾利落,一起上了二楼。
未霜洁仰望天空清明,星如银珠,忧伤地指着远处说:“看到没?”楼兰城中央广场一座英雄雕像沐浴在银亮的月光里,烁烁生辉。未霜洁说:“那是我父亲的塑像。”
林战愕然:“你父亲是英雄!”
未霜洁嗯了一声:“我恨城主凉厉风,飞贼勾结野狼国大军兵临城下,我父亲带着手下坚守楼兰,可是他作为城主,却见死不救,自顾逃脱。从那天起,我离开了楼兰城,独自四处飘荡。”
“难怪你要改名换姓,原来你是怕凉厉风……”
“是。”说到这里,未霜洁一下哽咽住了,泫然欲涕。“平定了飞贼以后,凉厉风为掩人闲话,假模作样为我爹塑了个雕像,哼,他就算为我爹塑个金像我也不会原谅他的。”
林战见她忧伤,自己也不觉惆怅,念起故旧,他掏出一块昆仑白玉,用手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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