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血脉
以血祭,建关系,就像灵器锻造师的第一件作品必须是自己的本命物。有了本命关系,方能知晓其真正的承受能力,其真正的力量,究竟在哪儿。
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为何他还要一意孤行的只身犯险。
在非绝境的情况下,他又有什么理由非要去冒着与一把并不值得他去冒险的武器同生共死。
于逍遥楼时,他做了问答。
在关键时刻,他是可以放弃姚语的。
此刻,再让他做出选择,他会很痛苦,会很不舍,但可能,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他是自私的。
在目的没有达成前,他不会轻易的左右自己性命。
今天,他是带着把握来的,不是带着非把握来的。
本命连上的那一刻,他便知道了炫雪的真实底细。
否则,他是绝不会让炫雪冒险。
正所谓,不破不立。
破茧,才能重生。
这一柄经历过岁月,经历过很多的灵器,它有过丰富的过往。却还从未有过一位愿意与它以血祭联系的主人。
它无法告诉任何将它拿在手里的人它的经历,它的过往,以及它的制造者才创造它时,究竟赋予了它怎样的能力。
炫雪,不是它的名字。
是它的能力。
那一位锻造家族的最后一人,集合了家族前人的所有愿想,他抱着极大的野心。
什么样的神器,可以真正的成为神器?
什么样的神器,可以媲美上传说中的神?
不是神用的灵器就是神器。
神,是披靡于天地的存在,有着他自己的统领一切的态度。
在他当时所知的世间,有强者,有厉害的存在,却没有能够真正达到可以称之为神的存在。
那什么样的神器,可以称之为神器。
现有的神器,就真的是神器么?
神器,就应该是灵器中最为厉害的存在。
在连神都没有的世间,这样的存在,岂是普通的凡人能够使用的?能够被还未达到神的凡人所使用的灵器,就不配称之为神器。
只配神使用,连阳辉最强者的凡人所使用的灵器,都不能称之为神器。
这样的神器想要拥有如此高傲的态度,傲娇的姿态,那它就必须拥有能够保证它那样的资格。
甚至,它可以做到人所能够做到的事情。
释放出就连很多高修为武者都无法施展的超级武技。
它甚至可以修行功法,随着功法的不断精进,成为更高的存在。
它是神器,神器,就应该是活的,就应该是有灵的。
它想要成为神器,想要不被普通的凡夫俗子握在手里,它就必须拥有不被凡夫俗子握在手里,拥有自己选择,不用被选择的权力。
他的家族,并不是不能做出神器。
他的家族拥有的野心,不止是想简简单单的做出与世间已经存在的可以做出神器的锻造师相媲美的存在。
能够做神器的人有一个就够了。
世人会记得的,历史上会记载,只会是那第一位,随后的,都会跟着时间淡去。
要做,就必须要做第一。
牺牲了那么多的生命,与别人一样,又有什么意义。
炫雪,不是这把刀的名字。
它是一本功法的名字。
一本可以让灵器“修炼”的功法。
它同时,也可以是武技的名字。
炫雪,从来都不是刀身白净晶莹,在阳光下会向雪花一样呈现出彩虹的颜色那么简单。
仅是那样,拥有难看刀鞘的它,何必还要再带上一个雪字。
炫,是可以理解为好看。
可要仅仅只是好看的理解,就太过于浪费这样一柄智慧的集合。
它在等待着能够配得上它的主人。
它在等待着即便它就只是一柄绣花枕头还依旧对它不离不弃的主人。
它在等待着人唤醒它。
它,是炫雪。
既然主人愿意这么叫它,那么它以后就继续将这个名字叫下去吧。
主人叫的名字,很好听。
功法、武技,本就是构成了它的组成部分,也自然是可以用来代称于它。
那散落的,不是碎片,是雪花。
雪花,就是它本来的样子。
破而后立。
“他还没死!”
柳叶青的面色相当的严肃,他亲眼看到了那柄“剑”的破碎,亲眼看到了张兮的身体破碎。
他清楚自己剑锋的能力,即便是可以锋利到将敌人撕成碎片,却不至于碎成粉末。
那柄“剑”像刀一样的碎裂了,可那人怎么就跟着一样的像一把坚硬的刀一样碎裂了呢,
漫天的粉尘洒落下来,唯独不见血。
那散落的血滴却没能真正的洒落下来。
他看着那沾染在自己手背的粉末,眉头皱起,他缓缓的抬起手,将盛着粉末的手靠近自己的脸。
凝目集中,他发现那粉末竟像是活的般在动。
不是被风吹的,不是被他手背上的血液跳动所致,是真的在动。
点点的粉末零星落在他的手背上,头发上,衣服上,接而,骤动,它们仿佛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牵引,受到多重指示,向着不同的方向集中靠拢。
柳叶青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粉末重新组成了一把刀身的碎片,在他的手背上,头皮上,衣服上,周遭的地上,以及下落的天空中。
嗡!
只听一声嗡鸣,那些刀片如同活物,向着他的身体扎了过来。
瞳孔收缩,这是他从没有见到过的招式。
是他从未想象过的。
他的剑锋来不及收回。
他的剑锋收回也没有用。
他的身体四周就像是被众多战斗力提升了百倍的蜜蜂包围,压根儿就没有任何可以反抗的余力。
“难道,我的剑道,就要在这里止步了么?”
柳叶青缓缓的闭上眼睛,他是连剑的,他很清楚那每一块看似不起眼的小碎片上蕴含着何种的力量。
他败了,一败涂地,连反击的可能都没有,没有再挣扎下去的必要了。
从第一天练剑的一幕幕,迅速在他的脑海里过着。
他可以回忆的内容其实并不多,在他的人生回忆中,有很多的片段都是相同的。
相同的回忆不用太过仔细回忆。
临近最后一刻,他似乎没有太多放不下的,实在要说放不下的,就是他唯一的“朋友”。
“我不求饶,我只有一个小小的心愿:替我的剑锋,找一个好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