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将门嫡妃
一念之差,全盘崩坏。
墨凤琉身旁的女人被南宫珩生生戳瞎一只眼,惨叫不止。
而墨凤琉自己,几欲崩溃。
叶尘坐在宋清羽怀中,打了个秀气的小呵欠。
南宫珩起身:“太晚了,宝宝要早点睡觉,不然会长不高。”
“这些人渣怎么办?”风不易指着地上的四人问。
南宫珩挥手:“统统带走,给某人一点冷静的时间。”
别院里面的人,都被南宫珩、叶翎和万俟霊暗中处理掉了。高手不少,不过挡不住毒物攻击,也不可能有任何一个是万俟霊的对手。
让其他人带着“俘虏”回宫,南宫珩和叶翎留在最后。
这房间并不奢华,处处透着古朴典雅。目之所及,每一样家具和装饰物皆非凡品。窗边的桌上,摆放着一件玉雕盆景,整块的墨玉,价值连城。
一侧有个用玉屏风隔出来的小书房,一排书架上放置的全都是医书。
墙上挂的画,是出自墨凤琉之手。书桌上有一幅未完成的山水画,叶翎并未看出是什么地方,画上没有落款,但旁边放了一枚玉印。
叶翎拿起来,仔细看,印章上面的字是“夕颜”。
“阿珩,听过这个名字吗?”叶翎给南宫珩看。
南宫珩摇头:“没有,回去查一下,但未必是真名。”
掀了枕头被褥,南宫珩手中多了个书册。
到桌边坐下,翻开看,第一页只写了一行字,某年某月某日某时,空一格,后面是个地名。
往后看,第二页类似,第三页亦同。
写字的一共二十五页,全都是时间加上地名。
这代表着什么?南宫珩一时没有头绪。
叶翎拿过去,翻了一遍,目光最后停在了第五页,看着上面的字,若有所思。
“小叶子,发现什么了?”南宫珩问。
“离这里不远,有个庙,是不是叫清源寺?”叶翎问。
南宫珩点头:“没错,那里香火旺盛,先前哑叔和师父带着宝宝和晚晚去玩儿过。”
“这个时间,是十六年前,地点是清源寺,我想起一个人来。”叶翎神色莫名。
“谁?”南宫珩挑眉。
“冷淞的娘,柳芸。”叶翎坐下,对南宫珩说,“先前柳芸托云初给了我一封信,意图让我劝解冷淞与她重修于好,我看过就撕了。”
“这事儿我知道。”南宫珩点头。
“我跟你说过,里面写了柳芸跟墨凤琉走到一起的始末。不过你不感兴趣,我并没有说得很具体。其中有一点,柳芸跟墨凤琉最初的相遇,产生交集,就是在清源寺,一出英雄救美。”叶翎说,“冷淞同母异父的妹妹,今年十五岁。墨柳二人清源寺初见,就是在十六年前。”
南宫珩把书册拿过去,又翻了一遍,神色怪怪的:“这里面不会是记录了墨凤琉跟他每个女人初遇的时间和地点吧?”
叶翎点头:“我猜,是。”
“这么说,墨凤琉的这个真爱,了解墨凤琉跟其他所有女人的事,还做了这样的记录,放在枕头下面,不知看过多少遍?”南宫珩摇头,“墨凤琉跟这个女人分享他跟其他女人的事,真变态。这个女人夜夜枕着这个册子入眠,也好变态!”
“两个神经病的结合。”叶翎轻嗤了一声,“他们的爱情故事,定然非同一般。把他们吊在城门口就算了,我突然有个想法。”
“哦?说来听听。”南宫珩表示很有兴趣,叶翎的想法往往都很有趣,而且能出奇制胜。
叶翎看着那本书册,冷笑:“给墨凤琉来个全家团圆乐悠悠吧!”
已是后半夜,南宫珩和叶翎回到皇宫,孩子们都睡了,宋清羽和风不易一路奔波,沐浴更衣后,正在吃宵夜。
“小叶,我想吃你做的菜。”风不易一边啃鸡腿,一边对进门的叶翎说。
“给你饭吃就不错了,还挑?”南宫珩给了风不易一个白眼。
风不易轻哼了一声:“明天打架,敢不敢?”
南宫珩看着叶翎说:“小叶子你听见了?是小风风主动挑衅,如果我把他打残了,你不能怪我。”
“他是你兄弟,关我什么事?”叶翎摇头。
风不易怒了:“小叶,我是你师父!”
“你还想不想当我家晚晚的干爹了?”叶翎反问。
风不易瞪了叶翎一眼:“你被阿珩那个混蛋带的,越来越混了!”
宋清羽动作优雅地放下勺子,笑意温和:“小风,别闹了,快吃吧,不然菜会凉的。跟阿珩和小叶斗嘴还是打架,你都没有胜算。”
“清羽,你受伤了,现在怎么样?”叶翎落座,问宋清羽。
宋清羽微微摇头:“都是外伤,已无大碍。”
“我也受伤了,都没人关心我?”风不易表示不满。
“把伤口撕开给我瞧瞧,不然我不信。”南宫珩似笑非笑地说。
风不易无语,狠狠地啃了一口大鸡腿,仿佛那是南宫珩的肉。
“如何?在那处别院发现什么了吗?”宋清羽问。
叶翎把那个册子给宋清羽看,说了她的猜测。
宋清羽神色怪异:“越来越发现,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墨凤琉是什么鸟?”风不易问。
宋清羽想了想说:“他大概是个没有心的畜生吧,只从阿珩的角度来说。至于那些女人,墨凤琉跟她们在一起的时候,到底是什么心态,我无法理解。”
“吃完了去睡觉,明天等着看好戏。”叶翎话落起身,跟南宫珩一起走了。
墨凤琉和疑似名叫夕颜的女人,都被扔进了御花园中原本墨龑的住处。樊雨被安排跟他们在一处。英言修被关进了地牢。
旭日初升,新的一天到来,锦云城中平静如斯,无人知晓见不得光的地方,暗潮翻涌。
南宫珩给蒙璈冰月和冷淞传信,告知不必再找宋清羽和风不易,但并未下令让他们回来。虽然宋清羽和风不易平安归来,但七星八卦等人依旧没有音讯。
有太医给墨凤琉和夕颜处理伤口,他们一直在一处,而樊雨满是恨意的目光,甚至换不来墨凤琉一个关注的眼神。
门口响起脚步声,墨凤琉给了夕颜一个安心的眼神,低声说:“我有办法,别怕。”
话落,墨凤琉努力坐直身体,看向进门的南宫珩和叶翎。万俟霊和叶尘一老一少并肩坐在房顶上,叶尘拿了一颗桂花糖丸举起来,万俟霊低头,就着叶尘的手吃掉,搂着叶尘,微微叹了一口气。
叶尘轻轻拍了拍万俟霊的手,低声说:“师公放心,小姨和小姨父会有办法的。”
下面,叶翎看着墨凤琉问:“可有话要说?”
墨凤琉比昨夜冷静许多,闻言点头:“是。到如今,无谓的谩骂和泄愤都毫无意义,我有话要跟你们讲。”
南宫珩和叶翎落座,墨凤琉和夕颜坐在对面,樊雨面色阴沉地坐在角落里看着他们。
昨日英俊儒雅的太上皇,一夜过去,憔悴虚弱,面无血色。他身边的女人一身白衣,坐在轮椅上,一只眼睛被包起来,另外一只眼睛低垂着。从昨夜到现在都不曾言语,沉默得仿佛事不关己。
“南宫珩,”墨凤琉开口,不再管南宫珩叫墨锦夜,“你不是我期待的儿子,我也不是你想要的父亲,有关血缘亲情,没甚好说,只当不存在。”
南宫珩轻笑:“很好,继续。”
“我想要转生蛊,伤害了你的朋友,但毕竟他们最终没事。我也没有伤到叶尘一星半点。”墨凤琉说,“我们之间,谈不上深仇大恨。”
“所以呢?”叶翎问。
“所以,做个交易吧。我知道万俟枫的下落,这是你们唯一救万俟枫的机会。我交代,你们放人。”墨凤琉说。
“请问,你想带着这个女人去哪里?”叶翎问。
“送我们出海,日后我们不会再回来。上船后,我就把万俟枫的下落告诉你们。”墨凤琉冷声说,“我们的死活,对你们而言,没多大意义,也不会有任何损失。但万俟枫是万俟霊唯一的儿子,你们越晚找到他,他就越多一分危险。万俟霊已近期颐之年,他们父子晚一天团聚,便是无法弥补的遗憾。这一点,你们很清楚。”
房顶上,万俟霊面色沉了沉,不过并没有下去。
叶翎微笑:“我还有个问题,你其他的女人孩子,就不要了?”
墨凤琉沉默片刻之后说:“你不会让她们跟我走的。”
“你没问过,怎么知道呢?”叶翎笑着说,“对于你方才说的那些,你想杀清羽和小风,想伤害宝宝,因为没得逞,就觉得可以忽略不计,这个狗屁不通的逻辑,我就不评价了。你的条件,我们会考虑一下。方才我的问题,你也不必回答我,留着跟她们解释吧。一家人,好好商量一下。”
叶翎话落,和南宫珩起身出去了。
墨凤琉神色一变,就见柳芸带着女儿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苗贵妃、白贵妃……
墨凤琉在锦云城的所有女人孩子,全都来了。
“凤哥,你这是怎么了?”柳芸跑过来,看着墨凤琉的脸色,又急又气,“这是谁干的?”
其他女人也都围了上来,女儿们包括墨蔚在内,大大小小,站在不远处看着,面面相觑,都感觉很不安。
女人太多,坐在墨凤琉身旁的夕颜直接被当了空气,挤到外围去。
角落里的樊雨,看到这一幕,冷笑连连。
花枝招展的各色美人,令人迷醉的脂粉香,此刻却让墨凤琉觉得烦躁,拧眉说:“都离我远一点儿!”
柳芸神色担忧:“凤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说,我们才知道怎么能帮你啊!”
墨凤琉眼眸微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对不起,承诺过要给你们安宁的日子,如今恐怕要食言了。我那儿子,因为一些误会要杀我。我已经求他不要伤害你们。”
“什么?”柳芸神色大变,“墨锦夜怎么能这样?凤哥对他那么好!太过分了!我要找他理论!”
其他女人你一言我一语,都瞬间信了墨凤琉的话,开始声讨南宫珩,说他不孝。甚至有个女人说,要想办法把墨凤琉的皇位夺回来。
“凤哥,不行我去找淞儿!告诉他墨锦夜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是正直的,一定会帮我们的!”柳芸握着墨凤琉的手说。
墨凤琉心中很烦躁。他现在根本不想看见这些女人,方才只是敷衍之词,想应付过去,因为有些真相,他不能说,也不敢说。
一群女人团结一致,在商讨如何帮墨凤琉,一个个神色认真,都要豁出去的样子。
角落里传来的大笑,就很突兀了。
墨蔚最先注意到,看了一眼,不认识樊雨。很快,其他人的目光也都被樊雨越来越大的笑声吸引过去了。
樊雨看着墨凤琉和他的女人们,笑得癫狂,眼泪都出来了。
“凤哥,她是谁?”柳芸皱眉问墨凤琉。
墨凤琉面色一沉,他刚刚一时忘了樊雨还在这儿。
樊雨靠墙坐着,那张美艳的面庞苍白憔悴,满是嘲讽:“墨凤琉,你说呀!告诉她们,我是谁?不过柳芸,我是谁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那边那个坐轮椅的瞎眼残废!哈哈哈哈!”
这下,女人孩子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夕颜身上,一个个神色都有些莫名。
“樊雨,住口!”墨凤琉厉声说。
樊雨闻言,笑得更大声了:“你让我住口?怎么?这就怕了?有种你告诉这些女人,那个残废是谁?我又是谁?而她们,又算什么?”
柳芸面色一沉,冷眼看着樊雨:“你到底是什么人?别故弄玄虚,挑拨离间!”
樊雨见柳芸无条件维护墨凤琉的样子,像极了当初为墨凤琉奋不顾身的她自己,笑容消失,面色倏然阴沉下来,咬牙切齿地说:“好!墨凤琉不说,我来告诉你们我是谁!我跟你们一样,都是被墨凤琉欺骗利用的蠢货!”
墨凤琉拧眉:“樊雨,你从来都不是我的女人,你父亲是我的属下,为我做事丢了性命,我知道你恨我,但也不必说这些莫须有的话。”
“原来是这样。”柳芸点头,“凤哥,那个女人又是谁?”
墨凤琉看了夕颜一眼,冷声说:“她跟你们一样,是我的女人,只是身体不好,所以一直没有进过宫,住在别处。”
女人们闻言,都不疑有他。因为墨凤琉又不止一个女人在外边,没有入宫,甚至不被人知。譬如墨云初的母亲姜敏,就是一个不肯进宫当妃子的。
“凤哥,这个姐姐身体不好,你对她不离不弃,我们真的没有看错人。”柳芸叹了一声说。她痴爱墨凤琉,对于墨凤琉不嫌弃她嫁过人生过子,对她那样珍惜呵护,从开始到现在都觉得自己三生有幸,他们是命定之缘。
樊雨不住地摇头:“墨凤琉,你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信口胡言的本事无人能及。柳芸,还有你们,都别犯蠢了!那个残废,才是墨凤琉唯一真爱的女人,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墨凤琉用来泄欲的替身罢了!不信你们仔细瞧瞧那个女人的容貌,不瞎的话都能看出来,你们跟她多多少少都有相似!”
夕颜被一群女人围着打量,她想低头,却被一个女人揪着头发强迫抬头。
墨凤琉怒斥:“你们都没脑子吗?她是在挑拨离间!我是个男人,喜欢某个类型的容貌和气质,很奇怪吗?”
“凤哥说得没错,你们别被那个女人牵着鼻子走!我跟这个姐姐的容貌就没有任何相似之处。”柳芸大声说。她很得宠,再加上年纪大一些,因此地位不一般。
谁知柳芸话落,樊雨又开口了:“长得跟那个女人不像的,才更可笑,也更可悲,柳芸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柳儿!别听她胡言!去杀了她!”墨凤琉眸光一厉。
樊雨冷哼了一声:“柳芸,看到了吧,他急了,想要杀我灭口呢!”
柳芸面色冷寒地朝着樊雨走了过来:“你想当凤哥的女人,求之不得对吗?就算你父亲为凤哥办事丢了性命,那是他作为奴才应尽的本分!你如此离间我们,就去地府陪你父亲吧!”
看到柳芸眼里的杀意,樊雨没有惧色,苦笑连连:“太蠢了……你真的太蠢了……你们全都太蠢了!柳芸,我不怕死,但你既然这么信任你的凤哥,敢让我把话说完吗?”
樊雨直直地看着柳芸,柳芸神色一凝,有片刻的犹豫,身后传来墨凤琉的声音:“柳儿,杀了她!”
柳芸伸手去掐樊雨的脖子,却被一个人拉住了,是墨蔚。
墨蔚推开柳芸,冷冷地说:“柳母妃,让她说完!”
柳芸回头看墨凤琉:“凤哥,我相信你。让她说,说清楚,省得这样故弄玄虚让姐妹们离了心。”
墨凤琉死死地盯着樊雨,樊雨冷笑:“你们听说过一种东西,叫做转生蛊吗?”
面面相觑,墨蔚眸光微闪:“说清楚!”
“就是一种可以让人在死后,灵魂重生在另外一个人身上的宝贝。”樊雨说。
见众人脸上都是怀疑之色,樊雨接着说:“相信我,这种东西真的存在,不过目前蛊术高手做出来的转生蛊,只能供同生之人使用。也就是说,只能重生在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出生的人身上。我跟我的妹妹樊霜,以及我们的父亲,过去几年一直在为墨凤琉寻找这个宝贝。你们猜,他是为了给谁用?”
柳芸拧眉:“少卖关子!”
樊雨似笑非笑地看了柳芸一眼:“那个残废,是墨凤琉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为了让她获得一具完美的身体重生,所以墨凤琉才要找转生蛊。至于墨凤琉的儿子墨锦夜,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他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找到墨锦夜在何处,却没有带他回来,是因为他同时发现了蛊术高手。这次让墨锦夜回来,是因为转生蛊的配方和蛊种,都在墨锦夜手里!”
“这么可笑的事,信了的都是傻子!”柳芸轻嗤,“凤哥对墨锦夜那么好,我们都看在眼里。”
“柳芸,你确实是傻子,而且,是最傻的一个!你一个嫁过人生过儿子,又长得不像墨凤琉心上人的寡妇,之所以会成为他的女人,唯一的可能是,你跟那个残废,是同生之人!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墨凤琉给他的心爱女人选择的转生宿主!只要他得到转生蛊,你的灵魂就会灰飞烟灭,那个女人将会重生在你身上!”樊雨身体前倾,看着柳芸,目光灼灼地说。
柳芸神色一僵,继而不住地摇头:“太可笑了,太滑稽了,毫无道理!我不信,我不信!”
“还有你们!”樊雨扫视其他面色难看的女人,“不过是因为那个女人不能伺候墨凤琉,所以被他找来当替身的罢了!墨凤琉对你们的宠爱疼惜,全都是骗局,他看着你们的时候,心里想的都是那个贱人!别傻了,你们这些蠢货!”
墨蔚见识多,第一个信了樊雨的话,不然也无法解释南宫珩为何突然对墨凤琉动手。墨蔚所了解的南宫珩,会做出这种事,一定是墨凤琉做了大孽。
“原来如此。”墨蔚神色自嘲,“父皇,都这样了,你没有什么话想跟我们解释吗?”
柳芸扑在墨凤琉身上,痴痴地看着他:“凤哥,你告诉我,她说的都不是真的!你真的爱我,你是爱我的,对吗?”
墨凤琉闭着眼睛,沉默不语。
“你说呀!”柳芸瞬间泪流满面,又猛然起身,厉声说,“凤哥爱的是我!这个女人,什么都不是!我要杀了她!杀了她!”
墨凤琉睁开眼睛,冷声说:“柳芸,住手!”
柳芸回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墨凤琉:“你说,你说你真的爱我,你说了我就信……”
墨凤琉点头:“是,我真的爱你。”
“那她呢?”柳芸指着夕颜冷声问。
“我也爱她!你们都是我最爱的女人!能不能不要闹了?”墨凤琉拧眉。
“你说过,我是你最爱的女人!可最爱的女人,怎么能有两个呢……”柳芸喃喃自语,像是魔怔了一样,又转身朝着夕颜走去,伸手就扼住了她的脖子,“你已经这样了,我给你一个解脱!”
“住手!拉住她!把她拉开!”墨凤琉神色大变。可他话落,没人动。
墨蔚冷笑:“父皇,其实我们都无法理解你怎么会喜欢那个残废,她现在又瞎了眼。如果那边那个女人方才说的都是假的,我娘和这些姨娘们,对你来说都一样,这么多美人伺候你,你大可不必在意那个残废不是吗?她应该活得很辛苦,死了也是解脱。或者,父皇愿意跟我们解释一下,那个女人是谁,你跟她怎么回事的话,想必柳母妃会停下手,好好听听的。”
眼见着夕颜已经出气多进气少,墨凤琉面沉如水:“柳芸住手!我说!”
柳芸像是没听见,墨蔚走上前去,把她拉开了。夕颜跌倒在地上,狼狈不堪,依旧低着头不说话。
正在这时,房顶上传来叶翎的声音:“那个残废女人写了一个册子,我给你们念念,好好听着。”
墨凤琉气得浑身颤抖:“叶翎,住口!”
“怕什么?这么多女人被你毁了一生,总要让她们看看你是什么人,不然也太不公平了。”叶翎话落,开始念那本册子上面写的东西。
念了第一个,就有个女人身子颤了一下:“那是……我跟皇上初遇的时间和地点。”
然后,第二个,第三个,每一个都能对上。
第五个,是柳芸自以为这辈子最美好的那个时间地点,她听到后,跌坐在地上,又哭又笑。
念完了,都沉默了。
叶翎坐在房顶上,慢条斯理地说:“这本册子是从那个残废床上找到的。墨凤琉三缄其口,不肯说到底怎么回事,我想他是不敢说。因为有些事,太下贱了。我有个猜测,分享给你们各位。”
女人们纷纷抬头,看向房顶,就听叶翎接着说:“墨凤琉跟那个残废两情相悦,矢志不渝,可惜那个女人残得太严重,无法跟墨凤琉做夫妻之事,或许身份也见不得光。因此,她允许墨凤琉去找替身,也就是你们。然后,墨凤琉把你们都当做那个残废来对待,就让你们有了他每个都爱的错觉。这本册子说明,墨凤琉跟你们之间从初遇开始的点点滴滴,都会跟那个女人分享,以此来得到虚幻的满足感,成全他们不被命运眷顾的爱情。你们觉得,我讲的故事有趣吗?”
“那我呢?我算什么?”柳芸痛苦嘶吼。
叶翎冷哼了一声:“转生蛊的事是真的,这是墨凤琉为她心爱的女人筹谋多年的一盘大棋,可惜被我们识破了。至于柳芸你,不出意外,就是那个最特别的,墨凤琉为心上人准备的躯壳。”
柳芸身子一颤,仿佛被人抽干了全部的力气,双目凸出,看着墨凤琉,喃喃地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啊?”
下一刻,房顶上的叶翎就听到下方传来女人的尖叫,质问,耳光,哭泣……种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宣告墨凤琉这么多年的感情骗局彻底崩溃。
叶尘叹了一口气:“太可怜了,墨凤琉跟那个女人真的好变态哦!我的三观又被刷新了。如此极品的贱人,让我突然觉得,坏叔叔好正常。”
“丫头,要是墨凤琉跟那个残废被弄死了,枫儿的事……”万俟霊拧眉,他只惦记万俟枫,对别的不关心。
叶翎微微摇头:“师父别担心,再等等。我们逼问墨凤琉,他总是玩心眼。今日撕破墨凤琉的假面,给那些女人一个明白,之后让她们自生自灭,爱哪哪去,我们就不管了。这些愤怒的女人,会给墨凤琉和那个残废一个惨痛的教训,等墨凤琉到了极限,他会求我们救他和他的爱人。”
“到时候,他敢不说枫师伯在哪里吗?”叶尘接着说。
万俟霊点头,下一刻,就听到下方传来墨凤琉的怒吼:“叶翎!南宫珩!你们还想要万俟枫的性命吗?”
叶翎唇角微勾:“谈好的交易,我是让你临走前,跟你心爱的女人们和孩子们团聚一下,不用谢。”
“叶翎!若是我和她死了,万俟枫给我们陪葬!”墨凤琉大声说。
“枫师兄又不在你手里,这个威胁挺没意思的。来点诚意,不然我没空参与你们的家庭聚会。”叶翎看着下方说。
“万俟枫在英天国!”墨凤琉大吼。
叶翎摇头:“这个答案,我不满意。”
“英天国洛水城!万俟昇就在那里住!”
听到这里,叶翎慢条斯理地起身,飞身下去,南宫珩拎着叶尘跟上。万俟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向英天国的方向。
打开门,房间里整个就是大型泼妇混战场。
墨凤琉和夕颜分别被两拨女人围着打,夕颜已晕死过去,脸上不知被谁扎了好几根针。墨凤琉头发被薅掉不少,衣不蔽体,露在外面的皮肤上满是血道子,看起来惨不忍睹。
墨凤琉的女儿们都站在一旁没动手,也没劝架,一个个脸色难看,半数以上都在抹眼泪。
“墨凤琉,你这把年纪,没听说过作孽要遭报应吗?”叶翎走过去,神色淡淡地说,“你刷新了我对贱人的认知,你跟那个残废,两个变态凑一对,倒是天作之合,不过祸害别人就不对了。你刚刚交代的东西,给你们两个争取了一点活着的时间,你大可以继续想办法逃生,能让你跑了我就不姓叶。”
“时间有限,如果我们在英天国洛水城找不到万俟昇和万俟枫,就把你们两个再交还给这些女人们,想必她们会好好招待你们的。”南宫珩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