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的小男人
张子放的战斗力可以用战五渣来形容,没伤到方旭分毫,还赔了一万两银子,外搭臭名声,还把叔叔拖下水。
这会退到局外缩小存在,不敢挑衅方旭,后悔当年嘴贱,为了显摆自己的本事什么都往外说。
方旭击退一个,心里一阵得意,想用这帮纨绔对付自己是不可能的,除非他们一点脸皮都不要。
方旭倒是觉得自己可以不要,因为当年为了生存什么脸皮没丢过,自尊被人踩在脚下的经历太多了,他不怕。
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想要在社会上活下来,得受多少罪,吃多少苦,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其中酸楚不足为外人道。
见到这边没有闹起来,武安伯便没有起身走过来,继续与友人聊天,只是眼神会偶尔扫过来,显然还是担心方旭吃亏。
其他人则是继续谈笑,倒是没有再议论张子放与张成的事情,只是心里怎么想就不清楚了。
“方兄真是厉害,嘴巴一张就是一万两。”
就在方旭寻思谁会挑衅时,有一位皮肤幽黑的公子哥走过来,来人一身锦袍,腰盘玉带。
方旭粗粗数了一下,少说也有十几颗宝石镶嵌,而且都是拇指大小的宝石,成色极好,大小均衡。
单看腰带就知道不是凡人,普通人盘不起也不敢盘这么贵重的腰带。
脑海中很快闪过此人的资料,来人是南安王世子,叫段西皮,这名取得,方旭佩服南安王,怎么想的呢?
娘西皮的!
南安王坐镇南蛮边境,为燕国抵抗南蛮入侵,也算是劳苦功高,不过就算如此,南安王世子仍然留守燕京为质。
当然明面上肯定不会这么说,明面上叫做留学,在燕国国子监就读,那可是燕国的最高学府,没有之一。
入的国子监,就相当于拿到了入仕的板砖,是燕国文化人心中向往的圣地。
可惜这个圣地只对权贵张开双臂,寒门子弟是没机会进入国子监滴。
除非有幸被某个大人物看重,入了人家的眼,娶了人家的姑娘,才有机会。
只是以后出仕也会打上人家的标签,不在是自由身。
方旭盯着段西皮思想散开,居然把燕国的教育批了一顿,娘西皮的,一点平等性都没有。
“段世子,在下不如您厉害,您可是嘴巴一张黄金万两。”
方旭笑嘻嘻回话,还冲段世子挑眉,一副彼此彼此,咱们都是一路人的神色。
那动作把段西皮恶心的不行,段西皮自问自己是个文化人,就读国子监,身份地位岂是小小的方旭能比的。
不过夸他嘴巴一张黄金万两,这个段西皮还真有点得意,这说明他有本事啊,没本事的人嘴巴再张也讨不到金银。
“方兄不愧是燕京有名的纨绔恶霸,连张子放这等都惧你七分啊。”段西皮阴阳怪气的说话,很难让人认为他说的是好话。
方旭挑眉,这个段西皮有病吗?他南安王府难道也站队了?若是如此,只怕龙椅上的那位更坐不稳了。
说不定那位为了稳住大局,会暂时放松对定国公府的打压,毕竟他不可以南方与西北一块乱。
方旭眼珠子一转心生一计,既然燕帝是个性格多疑的,那就让段西皮的行为引起燕帝的怀疑。
不管南安王有没有站队,只要燕帝认为他站队了,这就足够喽。
闹吧,闹吧,闹的越厉害越好,皇宫内发生的事情不可能瞒过燕帝,除非燕帝对皇宫失去控制,就目前而言是不可能滴。
“哪里哪里,可比不了段世子,您往这一站,殿内各府世家公子都要惧您七分。
您张张嘴,各路的商人成车成车的金子送进您的府中,听说您府中的金子比国库还多呢。”
方旭声音很大,表情很夸张,脸上还带着佩服的神色,那是一个纨绔对另一座大山的佩服,牛人啊。
前面听着还行,后面一听比国库的金子还多,段西皮脸色变了颜色,他怎么感觉方旭这话很诛心呢。
“方兄,饭可以乱吃,话!”段西皮话还没说完,方旭已经抢过发言。
“段世子,您放心,话绝对不会乱说,我听说那什么钱家赵家什么家的没少往您府中送金银珠宝。
怎么滴,有发财的路子呀,带兄弟一起玩呗,兄弟现在手头紧啊。”
方旭抖着手,一副讨好的表情,接下来就是拍马屁,绝对让你看不出方旭是故意陷段西皮。
还以为这货转性了,真的想赚点银子花花。
大家再想想定国公府现在的情况,也能理解方旭想赚银子的心思,毕竟想拿下大将军不容易,如果能用银子砸开一煽门也行啊。
段西皮很想捂住方旭的嘴,这里是谈生意的地方吗?果然是个纨绔,说话办事不经大脑,不过这纨绔嘴巴挺会说的,拍的很舒服。
拍马屁这活方旭前世没少做,他做过很多职业,跟各色人等打过交道,有钱的没钱的,办事的不办事的,那是见什么人拍什么马屁。
段西皮这种一看就是年轻气盛,快被困疯的货色,他老子让他进京为质子,这货居然与燕京的商人勾搭到一处。
把南方十万大山里的好东西当成了自家的后花园,想要什么就去搬,搬出来就卖给各路的商人。
嘴巴一张黄金万两可不是说说玩的。
蛮人下山抢劫是有,南安王府派人入山抢劫也是真,反正双方都是土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方旭对这种生意见怪不怪,山里的好东西多,有眼力见的也不少,商人的鼻子很灵滴。
“闭嘴。”段西皮不是受不了方旭的马屁,而是回过味来,再让方旭这么胡八扯,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有些事做的说不得,更不能说在明面上,还不知道皇上怎么想呢,后悔过来找方旭的茬。
他这个找茬的还没发难,已经被方旭陷害的不轻。
方旭立刻闭嘴,摆出不解的神色,好像在说为毛啊?咱们不是聊的挺好吗?
四周支起的耳朵并没有收起,只是脸上多了一层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