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原始人
今天,对于韩成,或者是整个青雀部落来说,都是一个意义重大的日子。
因为就在今天,韩成带着他们进行了一个跨时代的壮举!
——种油菜!
好吧,这个跨时代创举的具体事情一说出来,逼格立刻就被从天上拉到了地下。
不过韩成却没有夸大,这确实是一跨时代的创举。
因为这是青雀部落由渔猎向农耕迈上出的第一步。
部落中这些在他的指导下进行劳作的人不知道这件事情的意义,作为一个穿越者,韩成可是知道的。
部落西边、距离最西面那堵墙大约有五十米远的林子,命运比较多舛,先是被韩成领着人将根部的皮揭去了一截,站在哪里默默的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结果还没等它们死透,一场大风暴又降临在了它们的头上。
这样也好,也算是给它们了一个痛快。
被大风暴掀翻在地的它们,死的也并不安详,因为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因为修建围墙的缘故,它们很多的遗体都被青雀部落的人,以一种残暴的方式肢解,而后被封在了围墙里……
如今,它们将要再次遭到摧残——被火烧。
几个月的时间过去,这些倒地的树木,除了一些比较坚强的,倒地之后还接着活的,其余的树叶全都都已经落净,露出瘦骨嶙峋的躯干,有点像动物的骸骨。
先前建造围墙采集木料的时候,韩成就有一定的计划。
他在倒伏一片的、原本就被预定为耕地的树林上,圈出来一块大约有三四亩的范围。
让部落里面的人在采集木料的时候,先采集这里面的,将这里面能够利用的用完之后,再去用院子里面的。
现在,这样做的好处就已经体现出来了。
这片范围里面的树木,远比别的地方稀少。
韩成只需要带着族人稍作清理,就可以放火焚烧了。
不过对于将这么多的树干焚毁,韩成还是有些心疼,说实话,留在这里的这些大树干,才是最好的建筑材料,但是没有办法,以部落现在工具,根本就奈何不了它们。
所以这些栋梁之才,只能被当作劈柴来用,不,是比劈柴还不如。
最起码劈柴还可以生火做饭而后再肥田,而它们,只能憋屈的白白燃烧自己去肥身下这些原始的田地。
嗯,或许这就叫做生不逢时,怀才不遇……
这一大片的木材,韩成舍不得将它们都给烧掉,为了避免会出现火烧连营的情况,在点火之前,韩成令人在这四亩地的周围,清理出来了一道近二十米宽的隔离带,并且将需要焚烧肥田的木料也都尽量的往中间聚拢。
在这四亩地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木料,木料之上是从周围收集来的树叶。
韩成从大师兄手里,接过了燃烧着的木柴,凑到的干枯的树叶之上。
炙热的火焰,很快就让焦渴的树叶变得燥热,而后便被彻底点燃,沉沦进去。
当干的不能再干的干柴遇到烈火之后,所迸发出来的热情是足以令人侧目的。
因为不侧目的话,眉毛和眼睫毛会被烤焦。
瓦蓝瓦蓝的天空显得格外高远,几片白云,棉花一样的漂浮在那里,静止不动。
晴空之下,一道粗粗的烟柱升腾而起,离得下面熊熊燃烧的烈焰远了,居然有了一种慵懒的感觉。
巫、大师兄等人远远看着一大片的火海,感受着这灼人的温度,目光之中有畏惧之色流露。
韩成倒是一点都不畏惧,因为这不是后世,他完全不用担心会有人如同闻到腥的猫一样突然过来,用车将他带走,然后罚上三千块钱再拘留上半个月……
蓝天白云之下,烟柱飘渺而起,给这个尚且处在莽荒的时代带来一片令人心安的人类生存的气息。
老天很给看了天象的韩成面子,一整天都没有一丝的风,这让带着人时刻准备灭火,灭不掉就带着人迅速跑路的韩成松了一口气。
直到傍晚临近,大火才逐渐熄灭,只有缕缕青烟在落日余晖之下缓缓的升起。
确认火不会再往别的地方燃烧了韩成,和部落里的人返回了部落。
院墙建立起来了,其实也有一点麻烦,那就是以往回洞穴的时候,那里近就从哪里走,但是现在不成了,他们必须要绕道院墙大门处,才能回到院子里面……
第二天的时候,韩成再次带着部落里面的人除了院落,带着工具,来到昨日烧出了那片空地。
在韩成的示范之下,众人将这燃烧过的灰烬在这片被烧黑了的土地上摊开,尽可能的摊均匀。
而后就接着操起部落里的多功能武器——树棍,开始掘土。
不过现在这个用来掘土的木棍与之前相比,也有了一些改变,那就是用来掘土的这端,变得比较扁平,这样有利于插进土里,并且撅起更多的土。
土壤被撅起,地上的灰烬,跟土壤混合在一起,纠缠不清。
因为这是部落里面的第一块地,又是从未耕种过的生地,所以韩成决定将它们都给翻一遍之后,再开始中油菜。
当然,现在的这种翻,不能跟后世相比,后世那一犁子下去现在就要翻好久,而且还远没有后世翻得深。
现在这种翻地,只翻了大约十公分的深浅。
就这,对于工具简陋的青雀部落的人来说,已经是一个很大的工作量了!
整个部落有劳动能力的人一起出动,也足足用了六天才将这一块四亩大小的地给翻了一遍。
当然,这也是现在种的地少,要是地多了,韩成也不可能采用这样费时费力的方法,在工具得不到改善的情况下,只能是进行极为粗放的刀耕火种,只有少量的田才能进行精耕细作。
地翻了一边之后,接下来就要看韩成的表演了。
他将陶罐里储藏的油菜种子往一个陶碗里倒上了大半碗,走到地边,伸手抓了一把凉凉的菜籽,而后开始往地里面撒。
这种撒当然不是整把整把的撒,而是将手指松开一条缝,一边撒一边往前走。
脚踩在掺了草灰的显得松软的土地上,韩成一边撒种一边往前走。
恍惚间他看到一个回不去的画面——那是一个温暖的春天,母亲打着赤脚,左手将装了化肥的盆子靠在腰上,右手抓起化肥一边往前走,一边往前撒,白色的化肥如同珍珠落地……
同样打着赤脚的父亲,一手扶着铁犁,一手拿着系了红绳的鞭子,吆喝着两头牛往前走。
留下一片被翻过来的、湿润润的土地。
一个小小的孩子,坐在地埂上,身前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可以放在煤火炉子上面烧水的铝壶,铝壶的旁边卧着一条黄狗,摇摆着尾巴,心情愉悦的跟小小的孩子你一颗我一颗的吃着孩子怀中草帽里当作零食的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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