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脑太监
宋玉筝忍不住哼道:“这关你什么事?”
“如果大皇子不在了,是不是你们诸位皇子都有机会,像大永诸位皇子一般?”
“李澄空,你真够歹毒的,是想我们大云自相残杀吧?哈,告诉你,做梦!”
“哦——?”
“即使大皇兄没了,还有二皇兄,二皇兄没了还有三皇兄,我们大云是以长幼排序,不像你们大月与大永乱来一气!”
“立长不立贤。”李澄空摇头:“终非长久之道啊。”
宋玉筝嗤之以鼻。
大云的朝廷体系与大永大月不同,对皇帝的依赖并不大,皇帝是贤是愚,对朝廷影响不大。
皇帝只要不捣乱不扯后腿,大云的江山就能永固,而先皇遗训就是皇帝的紧箍咒,让皇帝不能乱来。
所以大云越来越强大。
李澄空道:“那四皇子是没机会了?”
宋玉明摇头笑笑。
宋玉筝哼一声:“李澄空,你跑来天京,难道就不怕有人刺杀独孤漱溟?据我所知,你是拜倒在独孤漱溟石榴裙下的吧?”
李澄空皱眉,觉得刺耳。
宋玉筝看他脸色如此,笑盈盈说道:“大月第一美人呀,只从画像上见过,真是可惜,很想看看她到底美貌到何等程度!”
李澄空淡淡道:“九殿下与之相比,不可道以里计!”
他知道对女人来说,说容貌不及别人是巨大伤害。
“哼,怪不得把你迷住了呢!”宋玉筝道。
李澄空轻笑:“天下第一美貌,怎能不好好呵护,九公主你是不会理解的。”
“好色之徒!”宋玉筝冷笑。
宋玉明无奈摇头。
两人针尖对麦芒,真不知道为何见面就互相看不对眼。
李澄空轻笑:“男人的天性罢了。”
“男人?呵!”宋玉筝斜睨他。
李澄空看一眼她胸脯:“女人?”
宋玉筝粉脸色变,勃然大怒:“好个登徒子!”
“砰!”
“砰!”
两道水柱冲天而起,皆有一人合抱粗,在清晨明媚阳光下闪烁白光,宛如涂了水银。
它们在三丈高处一拐,一道撞向两个紫袍老者,另一道撞向宋玉明。
“王爷速退!”两紫袍老者断喝。
他们化为两道紫影,一人冲向一道水柱。
水柱在空中忽然扩散,宛如两只巨大水母张开,笼罩了所有人。
两紫袍老者顾不得攻到自己的水,挡在宋玉明与宋玉筝身前。
李澄空则双掌一按,大紫阳掌力在空中形成一个圆盾,挡住了自己。
“噗噗!”两紫袍老者喷出两道血箭,便要扯起宋玉明与宋玉筝逃走。
可一道黑色火焰凭空涌现,一下便笼罩了两人,顿时再无声息。
李澄空皱眉:“黑天神焰!”
一道白光弧凭空而生,斩向宋玉明。
宋玉筝瞪大明眸却无能为力,两人虽近,她却没办法及时挡在宋玉明跟前,只能尖叫:“四哥——!”
她以为自己要见到四哥身首两处,鲜血迸溅,所以死死瞪大眼睛不肯逃避。
却见宋玉明忽然一闪,堪堪避开这一道光弧。
光弧消失,出现一个蓝衣人,身形高瘦,脸蒙蓝巾,仅露出一双寒光湛湛眼睛。
“吁……”宋玉筝身体软绵绵要站不稳。
看到宋玉明身边的李澄空,她觉得惊奇却又涌起无尽的感激,如果不是他这一下相救,四哥真没命了!
谢天谢地谢谢李澄空!
李澄空松开宋玉明,冲宋玉筝笑道:“九殿下,你先前怎么说的,不自相残杀?哈哈!”
宋玉筝顿时狠狠白他一眼:“小心点儿,雷狱峰的天雷剑客!”
李澄空看向蓝衫人,摇头道:“事不可为,他怎敢纠缠?这里可是天京城外!”
说着话,他头顶凝现一柄金色巨剑,一巴掌宽、两米长,金光耀眼看不清剑身,猛斩进黑焰之中。
“吱——!”尖啸声中,黑焰猛的一缩,化为一朵蜡烛般火焰,倏的钻进空中消失不见。
那蓝衫人寒光湛湛的眼睛深深看一眼李澄空,然后一晃消失无踪。
两紫袍老者脸色苍白,软绵绵坐到地上,苦涩的道:“王爷,恕我等无能!”
如果不是李澄空,四王爷已然遇刺身亡,自己二人有何脸面见人?
“是谁?”宋玉筝尖声叫道:“这么轻松压过二老,一定不是无名之辈,是谁?”
两人涩然摇头。
他们隐隐猜得到却不能说。
自己二人身为禁宫供奉,如此轻松被压制,这等高手两只巴掌数得过来,再结合蓝衫人的身形就差不多猜到了。
可猜到了却不能说,否则必将惹来一堆麻烦,自己身为供奉实在犯不着。
宋玉筝明眸炯炯,死死瞪着他们。
两人目光垂下,开始运功疗伤。
“九妹,算了。”宋玉明摇头道:“我们都知道主谋是谁,帮凶反而不重要。”
他看向李澄空,抱拳道:“李先生,大恩不言谢!”
李澄空摆手:“王爷,看来是同根相煎呐。”
大云能驱使雷狱峰与神临峰行事的,除了皇帝恐怕就是皇子了。
皇帝不可能让人杀自己的儿子。
“唉……,让先生看笑话了。”宋玉明无奈苦笑:“可能是一场误会。”
“不应该呀……”李澄空沉吟道:“王爷你只是排行第四,除了争皇位,哪来这么大的仇,要手足相残?”
“唉……”宋玉明摇头不语:“应该是误会。”
“什么误会!”宋玉筝嗔道。
宋玉明忙给她使眼色。
宋玉筝哼道:“四哥,什么家丑不可外扬,李澄空早晚也能知道,就是大哥要杀四哥!”
“九妹!”宋玉明脸色一沉。
“大皇子?”李澄空笑道:“到底多大的仇,难道是夺妻之恨?”
大皇子应该不怕四皇子夺位,那就是别的仇,能刺激得兄弟相残的仇到底是什么?
宋玉明摇头道:“其实是上一辈的恩怨了,大哥一直没能放下,实在无奈。”
宋玉筝撇撇红唇:“大哥是先发制人,免除后患,他表面温厚罢了,其实最霸道不过!”
李澄空看向滚滚河面,微笑道:“四王爷要不要把这两人留下?”
“算了。”宋玉明道:“他们只是奉命行事罢了,也不能怪他们。”
“四哥——!”宋玉筝嗔道:“他们敢奉命杀你,也就该死!李澄空,你若能杀掉他们,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