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完美校花女神
便再便再次运转真气,沉心于琅寰,犹如四面八方清凉空气吸入鼻孔,调匀了息脉经由迎**,再而晴明,长入腑脏之内,体内立时感觉如仲月清明,气息逐渐上升,真元散布全身三百六十块骨骸,又从千千万万毛发细孔中排出,浑浊渐次外泄,清颖内注,头脑愈加澄明。心绪淡定。体内的毒质也渐渐排出。林战心想既然无法摆脱困境,何必再时时惆悲自伤。倒不如以此修炼武功。
其实他自不知,他早已将陈抟道长所授的胎息诀修练得炉火纯青,已堪堪修得内功心法的五成功力。且说林战自小喜好诗书,并不迷恋武功,一来是他母亲姚文秀心地慈悲,不愿孩子长大后打打杀杀,二来是林战如他母亲,偏好诗文。修习胎息诀只为能止痛祛痒,一停下练习,就会奇痒无比,痛楚难耐,故而每日勤练不辍。
林战独居谷中,无生计之忧,自是百无聊赖,虽有猿告别和锁愁相伴,毕竟没有一个与自己说话的,每日里练过了胎息诀,便心事恹恹地发呆。猿告别看着林战发闷,便上前逗他,任它如何逗弄,林战却毫无反应。猿告别向墙上悬挂的那把剑看了看,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便把林战拉出房间。来到一片树林前,从树上折下两根榆杉枝条,削成剑尖形状,递一截给林战,另一截自己握在手上,比划了一下。林战接过木剑,抖动两下,发现这榆杉木兼柔韧之筋骨,坚实之利,坚韧无比,倒像一柄上好兵器。猿告别在那边作好了架势,示意要与林战练习击打之术。林战悻悻道:“猿告别,你总是要我练剑,我又不会武功,更不懂剑法,你又没有剑法图解,要我如何与你对练?”
猿告别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根本没有听懂什么,也不去理会他,不等他准备,甩手一“剑”,正击中林战的肩胛骨,疼得林战是呲牙咧嘴,痛骂猿告别道:“找死!”话未出口,反手一剑刺出,本以为猿告别毫无防备,这一招必定袭击它个措手不及,谁想猿告别看似指手画脚间使出来的剑招,竟能就熟驾轻,名师大家一般,风范潇洒,还击自如,它手中长剑顺势向外一拨,便将林战袭来之剑势化解开去。林战哪里会想到猿告别能熟练使用剑法,未曾在意,那一剑击出时,用足了八分气力,却被猿告别剑尖轻巧引开,力道向左边卸去,他身形随“剑”走,剑尖竟深深刺在地下,一时又回剑不过来,猿告别回腕将“剑”横于他的脖颈之右。
这一式令林战惊愕意外,不禁由衷赞道:“好剑法,猿兄,原来你会这样精妙的剑法,为什么不多教我几招?”猿告别听罢,左手向他招呼,要他来攻自己。林战依梦中回天剑客的剑法使出一剑,自是将长剑横削过去,不待剑势使老,撤剑左刺一剑,复又右划斜劈,猿告别看他剑势来得凶狠,却不慌不忙,剑立眉心正中,左来左挡,右来右挥,林战还未看清它施的是何种手段,猿告别的剑尖已指在他腕上“列缺”穴,但觉得小臂一麻,剑立时脱手落地。猿告别手急眼快,不等木剑着地,手腕下翻,剑尖已将那下落木剑挑起,飞上半空,它伸左手,接在手中,又递交于林战手中。林战不接,觉得自己练得这么久了,竟连猿告别也不如,便有些生气。猿告别见林战不接,忽然恼怒,扬起树枝抽向林战。林战一时愣住了,恹恹转身而去,躲到一棵树后,死死盯住树皮的纹理,过了好一会儿,才对自己自语道:“别生气了,别人总会发脾气的,过会就好了,它会自责的。”
林战由树后走了出来,捡起树枝条,猿告别也似心有惭愧,却也无法言喻,便自也拾起榆杉条教林战剑法。
林战明白,猿告别不会人言,不能与自己交谈,又无剑法图解,只能以实战喂招的方法,来教自己学习剑法。心中感激猿告别的良苦用心,说道:“猿兄,我不知该如何谢谢你,咱们练的这剑法叫什么名字?你知不知道?”猿告别听了脸上一片茫然。林战望着它,看它无奈地摇头,道:“既然连你也不知这剑法叫什么名字,那我们暂且就叫它是‘无名剑法’吧。猿兄,以你这么好的武艺,就算是在御风山庄的群豪大会上,恐怕也没有几个人能与你对阵三十招的。以后闲闷无事时,我们就在这里来练剑,你说好吧?”猿告别一听异常高兴,双拳当胸相擂。
自此以后,每天除了陪同猿告别练剑外,就是到冷暖溪修习胎息诀。数月之后,两人已意气相通,相互拆招对练,一人一猿已如同左右手,一个出招一个破解,一个进攻一个抵御。林战想起爹爹所言:“所谓功夫,就是当别人打你的脑袋时,你不会去护你的腿。对手袭击你的头时你知道去护住你的头,就学会武功了。”
他这时才明白,学武不一定要看图解说明,也不必要师父一招一式手把手去教,只要常于拆招,学会化解来招,熟于攻与守,同样能成为高手。现在想想,陈抗鼎也没拜过师父,更不懂什么招式章法,却能纵横沙漠,人称“活阎王”,便是这个道理。由武功又想到陈抗鼎的为人,他认为酒肉就是世上最好的东西,酒肉在在陈抗鼎眼中,就如同有些人心中的名利帝位一样重要,都是头等重要的事。这人生真是奇怪,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无法超越的诱惑。那是一个人的盲点,也是一个人的死穴。对了,爹爹说过,每个练武之人都有一个致命死穴。其实,这世上,不光练武的人有死穴,活在这世上的人都有自己的死穴,是自己无法超越的诱惑,牵绊一生的情结。
一日晌午,猿告别不再与林战相互拆招,吃过饭就带着他,向茅屋前的那一片森林里面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