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夏开黑店
消息禀进来的时候金九音已经上床了,稍微一想她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肯定是在他娘那受了气,不想让她担心。
金九音眼睛闪了闪,从床上下来,“桃花,让厨房做碗汤给世子爷送去。”哭过闹过,该做个贤惠媳妇了。
哈,棒棒哒!给自己点个赞。
金九音欢快地滚进被子里了。
魏氏气得不轻,“我这是哪辈子做的孽啊,生了个这么不省心的玩意儿!”她猛捶被子,胸口堵得慌。
熙春劝了半宿她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越想越来气,越想越恨不得把长子捶一顿。直到五更天了才迷迷糊糊睡着。
夏沐离暴跳如雷,“哪个龟孙子散布的流言,败坏爷的名声。”
下头站着的人心道:爷,您那名声还用败坏吗?哦,,不对,爷您有名声吗?
“还杵这干什么?还不赶紧去给爷查,查清楚是谁在背后捅爷的刀子,爷要把他扒皮抽筋碎尸万段。”
“说爷与那臭女人有私?哈,分明是爷被她按在地上摩擦!爷要是不找回场子爷是孙子。”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侍卫队长硬着头皮道:“主子,今儿大皇子府上设宴,您之前让属下提醒您一声的。”
“不去,不去,爷气都气死了,哪有闲心去赴宴。”夏沐离不耐烦地道,眸光一闪,却又改变了主意,“备车吧。”闲着也是闲着,给大皇子个面子吧。
金九音也接到了大皇子府上的请柬,去呗,都嫁人了,应酬少不了的。说是赏梅花的,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不过是找个借口聚一聚,各自钻营拉人脉资源。
金九音到的不算早,却也不算晚,她没有相熟的朋友,独自坐在花厅一角。正无聊着呢,有个年轻的少妇朝她走来,落落大方地跟她打招呼,“韩少夫人。”
看到金九音眼里的困惑,善解人意地自我介绍,“我是文国公府上的,夫君是长房嫡次子,我娘家姓薛,闺名芷馨。你出门子的时候我婆婆也去了,回来给我们没口子的夸赞。刚才我一瞧见你这花容月貌,这通体的气派,就知道是你了。”
捂着嘴笑,倒是快人快语。虽奉承,却并不令人感到厌恶。
金九音赶紧回礼,“原来是文二少夫人呀,失敬失敬,府上老太君可好呀!”她说的老太君便是给她梳头的全福人老文国公夫人。
“好,祖母身子骨挺好的,多谢韩少夫人惦记。”薛芷馨笑着,自来熟地道:“这神仙模样,我瞧着就喜欢,咱们也别少夫人来少夫人去的了。我呀,比你痴长两岁,你就喊我一声姐姐,我喊你一声妹妹,可好?”
她眼神清澈,举止大方。金九音自然是愿意的,“薛姐姐!”
“林妹妹!”薛芷馨欢喜地喊。
不知为何金九音一下子想到了薛宝钗,咦,这位文国公府的二少夫人微胖界的,珠圆玉润,还真有几分薛宝钗的样子呢。
哦不,薛宝钗不叫薛姐姐,她是宝姐姐。
不过她倒真成了林妹妹,好想吐槽一下哦!
薛芷馨很会说话,人缘也很好,领着金九音认识了好几个她交好的朋友。能和薛芷馨交好的,都是脾气秉性相投的。她们都是早就听说过金九音这个人,甚至远观过,现在真正接触,立刻就对她改观了。
谁说韩国公府的这位世子夫人是个草包美人的?她们无论聊什么人家都能接上,还言之有物,说话风趣。尤其在妆容打扮上颇有见解,说起保养护肤的方子头头是道,还给她们提了不少小建议呢。
谁说人家出身不堪上不得台面的?瞧瞧人家这举止仪态,比她们这些家里打小精心教养的只好不差。
谁说人家跋扈暴躁动不动就打人的?瞧人家娇滴滴的小模样,这造谣的人也太能掰扯了吧?
她们对金九音的观感特别好,金九音也挺喜欢她们的性子,很快就打成一团。其中有位甚至还安慰她不要把流言放在心上,“------明眼人都知道那是造谣,妹妹不要理会,我们都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
其他人附和,“对,对,谁不知道那位就是个疯子,你和他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人。”
“那我就多谢各位姐姐了。”金九音作出感动的样子,趁机道:“我们世子爷也让我不要放在心上,说传流言的人不怀好意,知道我们世子爷和那位不对付,从中搅合挑拨,居心叵测。”
几人纷纷为她不平,“外头的事为什么要牵扯到内宅妇人身上?我看这人不仅居心叵测,还相当卑鄙无耻龌龊。”
如此一来,几人的感情似乎更好了,都把金九音当成了自己人。
自然也有对金九音不满的,尤其是看到金九音那么快就融入了薛芷馨等人的小团体,好多人都嫉妒上了,那酸话就没停过。
“哼,真不要脸,都嫁人了还不安于室,我要是她呀,早就羞死了,她还有脸出门做客,也不怕丢人。”
“脸皮厚呗!就没见过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不就是仗着一张脸勾引廉郡王吗?就他那个疯子会对她上心?等着吧,早晚会弄死她!”
“就是,就是,廉郡王是什么人?是她能招惹的吗?哈,不过我还真替韩世子委屈。”
夏沐离不耐烦和人应酬,连个随从都不带就出来了,溜溜达达就进了园子。他本就是个无所顾忌的人,就算知道会遇到女眷,也没想要回去,不是请他来赏梅的吗?他去梅林不行吗?
不想听到几个女人这样编排他,这哪里能忍?
“你亲眼看见韩靖越他媳妇勾搭爷了?可算让爷找着谁败坏爷的名声了!咦,爷怎么瞧着你有些面熟呢?哦,想起来了,上次在白云观对爷投怀送抱爷嫌丑的女人。”
“啧啧,果然丑人多作怪!”夏沐离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那个说金九音水性杨花的,眼里全是不屑。
那女人羞愤欲死,“你,你血口喷人!”
夏沐离当下就把她撅了回去,“你才血口喷人,那你为什么说爷和韩靖越媳妇有私情?屁的私情,爷跟她有仇!爷不就说她男人几句坏话吗?居然敢打爷一巴掌,哼,爷弄死她!”
那叫一个嚣张跋扈呀!
“你们几个敢编排爷,丑得没人要了嘴还臭,嫁不出去是活该,嫁出去也会被夫家休弃。当爷不打女人吗?爷是嫌你们丑脏了爷的手,爷收拾你们家男人去。”撸着袖子耀武扬威。
这几个说人是非的又惊又惧又羞愤,一个个捂着脸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