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无敌分身闯聊斋
而此刻她在这符咒上所感受到的正气却是有些奇怪的。
光明却又夹杂着几分虚伪的阴暗,坚强的伟大却又带着几分卑微……
有种近乎矛盾的错觉油然而生,与前者截然不同。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她这么快便能排除杜白的嫌疑。
“只是……那个身怀正气之人究竟为何要残杀我等妖族呢?”
月凝心中想不通,暂时也没有很好的办法去抓住对方,或者说即便知道了对方的身份,要以他们鬼物的身份就连靠近都很困难,别说报仇了……
“近日我会去调查一下凶手的身份,你们在这里要小心一些,难保对方会不会再次下手!”
她只能如此嘱咐之后,心中满是疑虑地回到画舫之上。
而与此同时,元阳城内一座廉价的客栈之内,一位少年锁好门窗,阴沉着脸,从床底下掏出一个包裹来。随手打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息扑面而来,里面赫然是两颗微微泛着灵光的兽族心脏……
“你说的仪式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现在只要吃下这两颗心脏就可以了吗?”他紧紧盯着那包裹,低声道。
“自然可以了。”
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只要吃下它们,你就能变得和那些神童一样……不,比他们更厉害,这元阳城里,再没有一人可以抢你的案首之位!”
少年沉默了。
他回忆起前两日偶然参加了一次今年考生组织的聚会时看见的那些场景,眼神闪烁不定。
他本以为自己读书勤奋刻苦,对于科举要考的诗书皆是倒背如流,料想应当不会弱于别人,即便是不依靠这些邪术,对于那案首也是有竞争之力。
然而,他错了!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即便他这十几年来再怎么刻苦努力,却根本比不上那些所谓神童的非凡天赋!
他亲眼看见仅仅一个十岁的儿童,便能引经据典,口若悬河,将一众比此人大了一倍的书生们给说服,也看见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便能吟诗作对,一出口便是一句佳句,让无数人自愧不如……
他如何能比?怎么比?靠什么去和他们比?!
“天赋!”
他咬紧牙关,此刻才真正地意识到,那道声音一直在脑海中告诉自己的天赋竟然是如此至关重要!
天赋超绝之人,只需要稍稍的努力便能赶上自己十几年的刻苦用功……
这让他如何能甘心!
盯着那两颗心脏,他脑海中想起若是自己中了案首之后的场景,终究是狠下心来,微颤抖着手缓缓伸向那两颗妖族的心……
“吃吧,吃吧……只要吃下去,你将聪明绝顶,谁也不如你!”那道阴魂不散的声音冷冷地笑着,似是嘲笑,也似是什么诡计得逞一般,只可惜少年已经无心去分辨。
因为当第一口进入喉咙之后,强烈的辛辣与呛鼻的血腥气息让他几欲呕吐出来,眼泪几欲迷住了眼睛,当真是涕泪横流……
只是他硬生生克制住自己,努力地吞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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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周世泽已经下属安排好事务,他自己则带着那位年轻的师爷上路,前往邻县。
此次出行他并不打算大张旗鼓,只是便衣出行,毕竟此行也只是去帮那位朋友的一个小忙而已。
而庆阳城与那邻县的距离的确是不太远,只是上午的时候便已经到了县衙大门前。
周世泽下了马车,打量了一番周围的景象。
这处县城名叫永安县,与以往向来不服管教冥顽不化从而愚昧落后的庆阳城不同,这里一切都是普普通通,有学馆也有外地来的商贩,随着县试临近,路上随处可见前来求学的书生,人声嚷嚷,比不上府城那般热闹,但也颇具人气。
周世泽心中有所感慨,微微一叹。
虽然庆阳城在那一夜之后已经有所改善,只是那些在人们心中已经近乎根深蒂固的野蛮观念却是要改变掉,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去努力。
首先便是要给百姓带来正常的生活……
师爷见他待在原地不动,一时也不敢离开,只得默默等候。
而就在他们在门口徘徊的时候,县衙大门前负责守门的衙役注意到他们的异样,心中生疑,两人手握刀柄上前几步大声质问道:“尔等是何人,为何滞留在官府门前?小心若是惊扰了县令大人,定治你们的罪!”
师爷赶忙上前阻拦道:“大胆,这是庆阳的周大人,尔等休要无礼!快派人去通报你家大人,就说我等特意来拜访,请求接见一番!”
“周大人?”
几个衙役哪里认得什么周大人,但见对方气质不凡的确不似是寻常人,一时也不敢怠慢,连忙派了人进去。
没过一会儿,里面原先进去通报的衙役便走了出来,后面快步跟着一个油头粉面的青年男子,面色有几分急躁,待其走到门槛处望见门外的周世泽两人时,急忙上前告罪迎接。
“周大人,对不住了,方才真是多有怠慢。只因最近府衙里不甚太平,所以才会如此警惕。我家大人得到消息后,立刻便派小的出来迎接,请您这边随我一同进去。”
他是这永安县的师爷,也是此处县令的左膀右臂,因其心思活络,颇有手段,也算是最信任之人。他之前曾收集过周边县城官员与大户老爷的画像,牢记心中以免耽误事情,如今一见,果然立刻便认了出来。
“无妨。”
周世泽也无意为难对方,只是跟着对方一起进去的时候,想起对方刚才所言,疑惑问道:“只是不知你刚才说的不太平……是什么意思?”
“这……”
这位师爷面色一僵,旋即却又故作无事般的笑道:“也……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府里前几日发现丢了点东西,老爷担心是什么江湖上的贼人作祟,也恼怒我等下人办事不周,所以大发雷霆……”
“我们已经派了兵马去搜查,想必很快就有下落,这事风波也该落下了。”他似是不放心,又补充似的多解释了一句。
“哦,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