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无敌分身闯聊斋
“果然是出师不利啊!”
杜白心中如此想着,微微叹气。
雨中前进肯定是不行的,别说马匹和人会不会受得了雨水侵袭,光是这山路泥泞,说不定一时脚滑就会人仰马翻,危险得很。
“停停,先别上山了!先就近找个村子暂住一下,等这风雨过了再说!”
得了苏婉妙的命令,车队很快开始整顿起来,几个侍卫走在最前面让所有人停下来,一边派人去附近看看有没有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
恰巧这时候一个车夫上前汇报道:“小人几年前来过这里,记得这附近有个叫水原村的偏僻小村子,靠着这水原河度日。村子虽然不算大,不过咱们车队暂住一下应该是够了。”
“水原村?”
杜白却是注意到一旁驾着自己这辆马车的车夫眉头微皱,一副有话却不敢说的模样。
“这水原村有点古怪……”
等杜白问起,那车夫小声说道。
“我听说这水原河里有一个河神,每年都要村子里献祭一个女孩儿给他。如若不然便要兴风作浪……也是因为如此,那村子里的人很多都搬了出来,外人也很少过去,仿佛是与世隔绝了一般,现在也很少听见那村子的消息了。”
“按照习俗算算日子,他们祭祀应该就在前些日子……”
“嗯?”
杜白心中微微一动。
这个设定怎么感觉有些像地球上的一篇课文。
依稀记得内容大概便是一位新上任的县令正巧发现自己治下有用处子祭祀河神的习惯,便大胆地破除了迷信,把神婆丢进了河里,是有不错的教育意义,可喜可贺人人称赞!
但他可不敢依葫芦画瓢地就这么简单地认为这个世界里同样也是封建迷信在作祟。
毕竟这个世界里可是有真正的鬼神存在的,谁知道会不会真的有一个残暴的河伯在压迫人民呢?
不过料想自己等人不过是路过也不会牵扯上什么奇怪的东西。再者说如今风雨即将落下,若是再不找个地方躲避一番,恐怕整队人马都要变成落汤鸡。
“出发,去水原村!”
带队的头马缓缓踏步,转了个方向顺着车夫指引的位置走去。
那水原村果然也是不远,顺着河边小路,车队一行走了大约小半会儿的功夫便看见了一道歪歪扭扭的石碑立在道路一旁,已经被野蛮生长的杂草覆盖了大半,也不见有人来打理。
“水原……”掀起车帘,杜白望着那逐渐落在身后的石碑,轻声念出了上面的字。
又过了片刻,远处已经能隐约看见一座小村的轮廓,看了看阴沉的天色,应该还来得及。
只是就在这时,意外发生,车队停了下来。
“怎么了?”杜白疑惑问道。
“似乎是那群村民不让进村,已经派了人去交涉了。”车夫老实答道。
杜白微微皱眉。
不让进村?那可真不是一个好消息。
天空之中已经开始飘散着微微的细雨朦胧,若是再拖延片刻,恐怕就要淋雨了。
这时候也急不来,转头却见苏婉妙唤来一个下仆,交待了几句便让他过了去。
“相公不必担心。”她温婉笑道。
杜白点点头,穿过帘子的目光恰是看见不远处,那高高的岸边河堤处突兀地立着一个用土石砖瓦堆砌而成的约两米高平台,上面插着许多的竹竿,竹竿上用缠绕着一些白纸红布,随着愈加剧烈的风微微摇曳。
“那是什么?”杜白随口问道。
“那是祭坛。”车夫回答道,眼神却是讳莫如深,“是这水原村里搭建了许多年的祭坛。他们就从这里把祭品给丢下河……”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很显然那祭品便是纯洁的少女。
“如此献祭,必然是邪神所为。为何没有侠义之士来斩妖除魔?”
想到有诸多的少女都在这里活活献祭,杜白心中微沉,感觉一阵胸闷。
这边说着,车队忽然又开始行进了起来,询问得知是拿了钱的村长亲自开道,将一伙堵路的村民通通骂了一顿。
这不禁让他心里暗自感叹:“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不过这边他也得知了那些村民堵路不让进的原因。
意外的,前段时间那每三年一次的祭祀活动被一个外来之人给破坏了,村民们害怕引起河神的愤怒,正试图弥补祭祀的同时也不敢再接纳外人。
村长的亲自接待让此行变得简单了一些,至少不会有人敢忤逆村长的威严。
入了村后,似乎是因为前些日子的大雨让地面上坑坑洼洼泥泞不已,马车行进时候也是磕磕绊绊,空气之中也弥漫着一股一潭死水那般的淡淡臭味,让车里的人也感觉到不是很舒服。
心情莫名烦躁之余,杜白再次打量着这个村子的景象。
意料之中的荒凉,道路两旁是一幢幢歪歪扭扭的砖石砌成的土屋,低矮也破落,屋顶碎瓦间爬着一根根无人清理的绿藤。因为车队的经过,隐约也能听见时不时传来的一声声呜咽般的犬吠。
而即便是白天,在路上也鲜少看见有村民来往,乍一看能看见的活人只有身前身后带路的之前拦路的村民们以及村长,其他再无人影。
杜白好奇地左右望了望,不经意间却是透过旁边一扇半掩的窗户看到里面一张苍白的小孩的脸,此时正面无表情,用冷漠的眼神盯着他们。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回过头一家家看去,果然都依稀能看见躲在门缝窗户后面的带着几分令人不安的冰冷眼神,乍一看颇有些惊悚的意味。
无论是小孩子还是大人,尽皆如此,仿佛自己等人是给他们带来灾祸的源头。
联想之前,可能正是在害怕因为与他们接触而惹怒了河神,降下罪罚来。
“倒是可惜了这水原村。”车前的车夫饶有兴趣地打量了这村子几眼,言语间有几分感慨与唏嘘,“据说几十年前还没河神的传说时候,这里靠着行船走商能赚不少钱,村子里热闹得很。哪里能料到几十年后却会败落成这副模样,人烟稀落。”
杜白闻言微微点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