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无上医神
江奇将魔尖枪提在手里,与欧阳刀并肩,小心翼翼地向山谷深处进发。
忽然,前面出现了一道人影,欧阳刀和江奇早就准备,立即举起了兵器。
欧阳刀的飞刀闪烁着银光,差点要脱手而出,却被他硬生生地刹住了,前面的那道人影居然是一个须发皆白,肩背木柴的老大爷。
江奇的魔尖枪已经伸了出去,化成一条乌光蛟龙,锋利的枪尖,顶在了砍柴老汉的胸口,吓得老汉面色惨白,背着木柴从肩上滚落,散了一地。
江奇有点意外,他的第六感分明感觉到,树林里藏着魔族人,居然是一个人类。
见老汉几乎要吓死的神色,江奇有点愧疚,他对人类已经很和蔼了。
在人族联军中,虽然大家都知道他是叶枫的手下,与那些魔族人不同,但是看着他的眼神不是敬而远之,就是小心翼翼,有的甚至还饱含着敌意。
能有像欧阳刀这样信任自己的人,并不多。
江奇将魔尖枪收了起来,故意地远远地退开,怕再吓到老汉。
他知道,就算自己再怎么解释,对方也会吓得要死,越解释反而越糟糕,他已经不止一次遇到这样的尴尬的情况了。
所以这次,他识趣地避开,让欧阳刀去解释。
欧阳刀赶紧上前,将那捆散落的木柴重新用柳条扎紧,拎到了老汉面前。
他带着歉意道:“老人家,我们以为是魔族人,原来是你在这里砍柴,差点误伤你,十分抱歉。”
见欧阳刀是人类,老汉这才松了口气。
他看欧阳刀也头发半白,虽然看起来有点老态,但是精神与眼神却比年青人还要精神,十羡慕道:“一看你就不是一般人,你是不仙人弟子?”
欧阳刀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否认。
“老人家,我想问下,这南雨山谷里是不是有一个军工厂?”
老汉一脸的疑惑:“军工厂?是什么?”
“就是造魔晶枪的工厂,里面有很多人类的奴隶……”
“哦,我知道了,唉,不瞒你说,那些魔族人太可恶了,也想抓我去军工厂,但是看我年纪太大了,看不了什么活,就没抓我,我这些年就一直在这山里砍柴,在这里生活。”
“大爷,那这里有军工厂?”
“哈哈,虽然你是仙人弟子,但是我真想说你一句,你看这里山林茂密,瀑布清澈,全是高耸的山林,哪里有军工厂,你说的军工厂不在这儿,在北边南雨城郊,他们还抓我去过,见过年纪太大,就放我回来了,不是这里,你们搞错了。”
说完砍柴老汉背着柴禾,哼着小调,走进了山林。
见老大爷说得十分肯定,反让欧阳刀和江奇迷惑起来。
这里山清水秀,瀑布似银川一样悬挂在山间,水气充沛,郁郁葱葱,哪里会有什么军工厂。
欧阳刀苦笑地对江奇道:“那两个工人是蒙着眼睛去的新军工厂,他们肯定记错了方向,那个新军工厂是有的,却不在南雨山里。”
“是啊,那老汉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有没有军工厂,他肯定知道,我们还要继续进山林里查探吗?”
“既然叶将军派我们来,我就再查一查吧,转一圈就当游山玩水了。”
“好吧,这些天全是在战斗,能在这里转一圈,感觉下大自然的风景,也是一个苦中作乐的好方式。”
两人走进了山林,只是这次,他们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
既然军工厂不在这里,也不会有魔族人留守在这里,不会遭遇什么恶战了。
欧阳刀好奇地问江奇:“你的感觉最近不怎么灵啊,刚才分明是一个老汉,你却感觉是魔族人,哈哈,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江奇也尴尬地笑了笑:“我这第六感并不怎么管用,可能还真累了,从万妖岭到南雨城,我们经历了大大小小好多战斗,是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等找到了新的军工厂,让叶将军好好地放你几天假。”
在山林间,两人遇到了一条叉路,一条碎石铺成的小路向左边伸去,一条泥土小路向右边伸去。
两人交换了下眼色,欧阳刀指了指左边:“这边既然是碎石铺成的,一定有人有意而为,可而右边的小路全是泥土,估计通向荒野。”
江奇摇摇头:“那不一定,不如我们一人走一边,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在这儿碰头,如果谁遇到了危险,就以啸音为号。”
“就这么定了。”
江奇先走向了那条土路,他有一种直觉,这种土路可能是假象。
而欧阳刀则走了碎石铺成的那条小路。
江奇沿着小路走了大约二十分钟,小路是越走越荒凉,像是走进了深山中,山林间还袅袅地升起一层层烟雾,让苍翠的山林变得飘渺朦胧起来,仿佛一位婀娜多姿的美女,披着一层面纱,在他的面前不断地翩翩起舞。
一道微风吹过,江奇猛地一惊,在那葱郁的山林间,飘渺的烟雾中,站着一位穿着鲜红色长裙,露着一双纤瘦脚踝的女子。
那粉色长裙勾勒出女孩优美窈窕的身姿,她侧着脸,目光凝视着远方,那熟悉的侧影,不正是他魂牵梦萦,心碎欲绝的魔月吗?
那挺俏的鼻梁,鲜红小巧的嘴唇,白皙如月光的脸庞,那淡蓝色宛如大海般的眼瞳。
似乎感觉到了江奇的靠近,魔月轻轻地转过脸,冲着江奇淡淡一笑,那笑容有几分凄美,几分娇嗔,几分妩媚。
江奇看得愣了,怎么可能,魔月那一天不是跳下了悬崖,而且找到了她的尸体,他亲眼看着她被装入红棺之中。
她那绝世容颜,冰冷的尸体,孤独地躺在棺木中,她的红唇与棺木的颜色一模一样,红得像血一样。
那天的情景,虽然经过了这么多年,仍然有如昨天一样,痛彻心扉。
他宛如痴醉一般,轻轻地唤了声:“月儿,真的是你吗,你,你没死?”
月儿轻轻地甩了下裙摆,那红裙的颜色,让他有点惊心,怎么跟那棺木的颜色也一模一样,鲜红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