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将门嫡妃
“夜王殿下,我等奉命行事,不管有什么话,请夜王殿下到皇后面前说吧!”
年廷勋,皇后年氏嫡亲的外甥,南宫烈的表兄,皇宫侍卫统领。
冰月面色一沉:“夜王的身份,你也敢抓?皇后的旨意?皇上知道吗?什么证据,根本就是栽赃!”
“这位小姐,此事与你无干。”年廷勋面色冷肃,“夜王殿下,不要逼我们对你动手!你是个高手,但若是打起来,你们也落不着好!”
叶尘板着小脸儿说:“小姨父,你们东晋的人可真没意思!我是西夏太子,我看谁能欺负你!”话落看着年廷勋,小脸已有威严之势,“不管你是谁,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今日要抓我小姨父,我们西夏国,跟你们东晋势不两立!想打仗,尽管来!”
年廷勋拧眉,看着从头到尾抱着女儿仿佛没事人一样的南宫珩:“夜王殿下,你也是这个意思吗?”
南宫珩抱着晚晚站起来,把晚晚交给叶尘,揉了揉叶尘的小脑袋:“宝宝好棒!”
“小叶子,我出去一趟,你们在家等着,回来我要吃饺子。”南宫珩话落,看都没看年廷勋一眼,抬脚往外走去。
年廷勋挥手,带着人跟了上去。
“妹妹,师兄在想什么?跟我们毫无干系的事情,不理会便是,我就不信那皇后敢对师兄怎么样!南宫烈跟自己的弟妹私通,遇刺也是活该,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他出事的时候,师兄跟妹妹在一起呢!而且谁会傻到用自己标志性的武器去偷偷杀人?”冰月好生气。
“就是!”叶尘点头,“那个皇后好过分!小姨父跟小姨还赶过去救他儿子,没救过来,她竟然倒打一耙!简直不可理喻!”
蒙璈脚步匆匆地走进来:“怎么回事?太子死了?阿珩被抓走了?”
“没事。”叶翎慢条斯理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不用着急上火,阿珩不会出事的。”
“可那个皇后就一个儿子,现在死了,她怕是已经疯了!她是皇后,而且……虽然说皇上素来疼爱师兄,可那个南宫烈才是他的嫡长子,师兄甚至都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出了这种事,皇上还会维护师兄吗?”冰月真正担心的是这个。
年氏伤不到南宫珩,可若是南宫御在悲恸之下,也认为南宫珩是凶手,事情就真的坏了!冰月怕的不是东晋皇室能对南宫珩怎么样,只是担心南宫御跟南宫珩父子反目成仇。南宫珩很在乎南宫御这个父亲,到时候,他肯定会很难过的!
叶翎闻言,微叹一声说:“姐姐,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若是他们的父子情这么不堪一击的话,倒不如早日有个了断,省得再纠缠不清。不过,我并不认为会这样。”
冰月皱眉:“那现在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做好御敌和离开东晋的准备?”
“当然不。”叶翎摇头,“姐姐别忘了我们来东晋的目的,尚未找到楚明泽,不能走。他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如果南宫烈的死跟楚明泽有关的话,这次的事情,就是个突破口。姐姐,蒙蒙,你们照旧,去盯着五皇子府的动静,打探一下南宫烈到底是怎么出事,在哪里出事的。南宫烈临死前,看都没看他的结发妻子,只求皇后放过应敏儿,还说应敏儿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看来是真爱。”
“什么真爱?是愚蠢的南宫烈自以为是真爱!他肯定不知道应敏儿跟他几个兄弟睡过,那孩子也未必是他的!真是蠢死了!他就是被自己蠢死的!亏得师兄一直是支持南宫烈当太子的,死了也好,这种人真让他当了东晋皇帝,早晚是个亡国之君!”冰月一提到应敏儿就很愤怒。
至于南宫烈,在冰月看来,一点儿都不值得同情!南宫烈是好人吗?或许他没有杀人放火,但在他违背伦常,跟应敏儿搞在一起的时候,就说明他骨子里并不是什么正派的人!他那样做,置他的妻儿于何地?真爱?冰月最厌恶就是打着真爱的旗号,做着男盗女娼的事情,伤害最亲近的人,还以为自己真情无敌的贱人!
叶翎摇头失笑:“姐姐息怒,我说的意思就是,南宫烈自认为他跟应敏儿是真爱。”
“我知道,我就是觉得好生气!那个皇后失去儿子是很可怜,但她儿子死得不冤!做出那种事,就算没有被人杀死,早晚是要遭天打雷劈的!皇后毕竟是师兄的养母,师兄一直都是敬着她的,但她若是敢对师兄怎么样,我们也不必对她客气!”冰月握着拳头砸向桌子。
蒙璈眼疾手快,伸手过来,托住了冰月的拳头:“这样会疼的。”
冰月踢了蒙璈一脚:“用你管?”
话落,冰月起身往外走,到门口,回头,皱眉:“蒙冰冰你杵那儿干什么呢?没听见妹妹说让我们去打探消息吗?”
“哦!来了!”蒙璈连忙跑了出来,“秦暖暖,我们走吧。”
“不准叫我秦暖暖!”
“那你也不能叫我蒙冰冰。”
“我就叫你蒙冰冰!”
“好的,秦暖暖。”
……
叶尘点头:“冰月姑姑和蒙蒙叔叔看起来好事将近了。”
叶翎唇角微勾:“宝宝,你又知道?”
叶尘老神在在地说:“当然了,我的直觉一向很准的。”
“那宝宝直觉一下,你小姨父会出事吗?”叶翎笑问。
叶尘摇头:“这怎么可能?能伤到我小姨父的人,根本不存在!因为唯一能打败小姨父的是小姨,但是小姨又不会伤害小姨父,对不对?”
“逻辑满分。”叶翎点头,“好了,你负责照顾妹妹。”
“小姨去哪儿?”叶尘问。
“你小姨父说回来要吃饺子,我去包饺子。”叶翎说着站了起来。
“我跟妹妹一起去呀!”叶尘说着举起晚晚的小手,晚晚对着叶翎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来。
“来吧。”叶翎笑着点头。
担心?不存在的。事实上叶翎并不认为年氏有那么蠢,也不认为年氏对南宫珩的敌意那么大。年氏是南宫珩的养母,有些事南宫珩跟叶翎说过,叶翎从年氏当年的行为判断,她并不是什么心狠手辣的人。
南宫珩没有进宫,而是被年廷勋带到了太子府。
太子府中气氛很沉重,关于太子遇害的消息已经传开了,随之传开的就是夜王南宫珩是凶手这件事。
很多人亲眼看着,南宫珩被一群大内侍卫围着,押进了太子府。
南宫烈的灵堂已经设好了,棺材摆在灵堂中。
南宫珩在灵堂外驻足片刻,年廷勋冷声说:“夜王,这边请!”
见到年氏的时候,在南宫烈咽气的那个房间。
床上的血迹都还没有清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气,年氏就静静地坐在里面,面色苍白,泪流不止。
“卑职参见皇……”年廷勋正要行礼,年氏摆摆手,声音沙哑:“全都出去,我有话要问夜王。”
“是。”年廷勋带着人全都退了出去,从外面把门关上。
房间里只剩下了年氏和南宫珩。
“母后。”南宫珩开口,叫了年氏一声。
“不要叫我母后!”年氏抬头,看着南宫珩冷声说,“我问你,烈儿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南宫珩摇头。
年氏面色一沉:“我知道不是你做的!”
南宫珩蹙眉:“那母后抓我来此,是何意?”
“凶器,毒药,凶手分明是想栽赃到你身上,是不是你的仇家?”年氏看着南宫珩的目光很冷。
南宫珩摇头:“不是。我怀疑,是南宫朗。”
年氏神色一僵:“他……你为何这么说?你知道烈儿是怎么死的?”
“皇兄临死前说的话,已经很明白了。”南宫珩并没有说他早就知道南宫烈和应敏儿有染这件事,有些东西,说太多并没有好处,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烈儿他……糊涂啊!”年氏泣不成声,“他怎么能做出那种事情来?”
南宫珩沉默。南宫烈为何做出那种事情来?南宫珩也不知道,那也不是他心目中认识的南宫烈。说实话,他很失望。
“南宫珩,找到杀烈儿的凶手,替他报仇!”年氏看着南宫珩冷声说。
南宫珩点头:“我会尽力。”
“你必须做到!这是你欠我的!”年氏看着南宫珩说。
南宫珩本以为,年氏要说的是她当年的养育之恩,结果年氏开口,看着南宫珩冷冷地说:“我本来应该还有个儿子的!是你娘那个贱人!疯子!是她害死我的孩子!她死了,皇上还把你塞给我!你娘那个贱人就是要让你代替我儿子的位置,成为嫡出的皇子!可我甚至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你小时候,无数次……无数次我都想掐死你!我也有无数次的机会!我知道,你是无辜的,但我真的没有办法把你当亲生儿子看待,看到你,我就会想起我惨死的儿子!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南宫珩不知道年氏死去的那个孩子,是否真是他那个丧心病狂的生母杀害的,但他突然理解了,为何小时候年氏看他的眼神,总是很奇怪,有时候,看着他看着他,眼睛就湿了,明明想抱他,却总是冷着一张脸。
“母后,对不起。”南宫珩垂眸,“杀害皇兄的真凶,我一定会找到的。”
“对不起……”年氏泣不成声,“你没有做错什么,但这么多年……我真的没有办法面对你……”
“母后节哀,别忘了还有八妹和侄儿们。”南宫珩看着年氏说。
话落,南宫珩转身离开,到门口,年氏叫住了他:“你打算怎么做?”
“抓应敏儿审问。她知道是谁。”南宫珩说。
“烈儿临死,还惦记着那个贱人,我答应烈儿……”年氏神色痛苦。
“我没有答应。”南宫珩没有回头说,“母后不必想太多,应敏儿的孩子,未必是皇兄的。”
南宫珩话落,从年氏面前消失了踪影。年氏脸色铁青,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
南宫珩是暗中离开太子府的,径直回了夜王府。
饺子正好出锅,见南宫珩回来,叶翎也没有多意外。
“如何了?”叶翎问。
南宫珩把他跟年氏的对话告诉叶翎,叶翎皱眉:“当年你生母害死了母后的第二个儿子?竟然还有这事,怪不得她那样对你。不过不管那件事的真假,至少母后坚信是真的,在这种情况下,她没有杀了你,真的算是仁慈了。而且我觉得,她还挺信任你的。”
南宫珩叹了一口气:“若是当初知道皇兄跟应敏儿的事,我们及时阻止,会不会就没有……”
叶翎打断南宫珩的话:“我知道,你对母后有亏欠,她毕竟养过你,但你对南宫烈可没有什么亏欠。不要那样想。我们亲眼看着,南宫烈临死的时候,对他母亲,对他的发妻,对他三个儿子,一句话的交代都没有,只惦记着应敏儿。他已经鬼迷心窍了,你信不信当初你去劝他迷途知返,他会立刻跟你反目成仇?而且已经发生的事情,是抹杀不了的,就算你让他活着,他也注定身败名裂,躲得过这次,躲不过下回。”
南宫珩点头:“我知道,只是……我最担心的是父皇,这样的结果,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我今日还没见到他。”
“母后很可怜,但南宫烈并不无辜。父皇是心思通透的人,会想通的。”叶翎说,“母后没儿子了,但她还有三个孙子,有所慰藉,日后会好起来的。”
吃完了饺子,南宫珩再次出门,暗中去了五皇子府。
南宫烈是在五皇子府的别院遇刺被带回太子府才找人救治的,这件事是皇室丑闻,被封锁了消息。
这会儿冰月和蒙璈打探了消息,正要回去,南宫珩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把他们吓了一大跳。
“师兄,你怎么来了?你没事了?”冰月很惊讶。
南宫珩摇头:“没事。这边情况如何?”
蒙璈说:“南宫朗尚未出关,应敏儿一早回府,没有出过房门。”
“你们俩去,把应敏儿带去夜王府。”南宫珩说。
“直接动手吗?”冰月蹙眉,“你父皇知道吗?”
“我会跟他解释。”南宫珩说。
“那师兄呢?”冰月问。
“我去会会南宫朗。”南宫珩冷声说。
冰月和蒙璈蒙了面,一人动手,一人掩护,还下了迷药,很顺利地就把应敏儿给掳走了。
南宫珩很轻松地打开南宫朗书房密室的机关,就见南宫朗端坐其中,睁开眼睛,神色一变,瞪大了眼睛:“七弟?你要做什么?”
“你会知道,我要做什么。”南宫珩拔剑,就朝着南宫朗砍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