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夏开黑店
韩靖越盯着这封只有八个字的信看了很久,眉头皱得紧紧的。
成婚在即,凶丫头却出京,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成亲前才能回来,可见事情要么棘手,要么路程遥远。
会是什么事情呢?
她留在京里的人怕是只有钱小康一个真正知道她去了哪吧,奈何他口风太紧,无论他怎么旁敲侧击,他都是那一个说辞,“我们姑娘出京接人去了,姑娘不是快出嫁了么?漠北那边家里老人要过来送嫁,姑娘去接他们了,顺路给自己置办些嫁妆。”
“世子爷,您要是不信可以问我们老太太,真不敢期满您!”
问老太太?老太太能知道什么?
韩靖越能怎么办?唯有担心和等待了。
韩靖越离开后,钱小康擦了擦手心攥出的汗,长出了一口气。未来姑爷威压太重,他险些要扛不住了。姑娘啊,您可得快点回来,未来姑爷太吓人了,再多吓他几回他非得英年早逝不可。早知道他在地上打滚也得跟姑娘一起去。
这一路上小唐险些没让金九音给逼疯,“你要手弩,我不是给你做出来了吗?你还盯着我干吗?”
说好他负责给她赶车就行,结果呢?成天让他坐在车里制什么手弩袖箭臂弩,一会都不让他闲着。早知道他宁愿窝在家具铺子后院给小木猴上漆,也不跟她出门。
金九音还不高兴呢,“踏弩呢?”
“什么踏弩?没见过,没听说。”
“就是那种用脚踩就能发出箭的,可以做成一个大型的安装在船上,几个人一起用脚踩,可以连发出好多箭。”金九音比划描述着。
小唐也是无语了,“这种武器我真的听说都没听说,就算要做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做成的。”
“我也没让你现在就做出来,这到东海还有好几天呢,你想一想,画画图,构思构思。来,给你纸笔。”金九音把自己的眉笔塞给他了,“就是因为没有才让你做的,要不然我就找工匠做了。你不是擅长这一道吗?能者多劳,那什么手弩臂弩不都做出来了?”
“做吧,做吧,等回来我拨两万两银子给你做研究经费。”
金九音可谓是威逼利诱什么手段都用上了,那什么罗浮岛上少说也有好几百人,她这边所有人都算上也就五十多人,不多弄几样威力大的武器,这仗都没法打,人都没法救。
小唐能怎么办?为了那两万两的研究经费,他就是把头想秃了也得做出她要的武器。
救人如救火,这一路上除了购买制作新武器的材料和试验射程,他们几乎没有停下过。两拨人轮换着赶车骑马,日夜兼程。
到了东海,迎接金九音的是怀南军师,“金姑娘。”他也没想到她会亲自走这一趟,“姑娘大义,老朽代将军谢过姑娘援手之恩。”十分郑重地给她行礼。
金九音连忙避开,“军师客气了,将军大人骁勇善战赤胆忠心,护住漠北一方百姓,小女敬仰将军为人,能为将军分忧小女深感荣幸。”
商业胡吹嘛,金九音很懂的。她之所以走这一趟和李正阳合作愉快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则是,当初能上船的都是金家的嫡系,每一个都是精心培养出来的,她可不喜欢任何一个人折在了海上。
所以她来了,她得看着把他们全都带回去。
怀南将军看着姿容更盛的少女,还是认认真真拱了拱手,“姑娘侠肝义胆,老朽钦佩。”心里不无遗憾的,你看这一个个英姿飒爽的汉子全都恭恭敬敬站在她身后听她命令,这么能压住阵的姑娘若是他家少将军夫人该多好!
听说金姑娘已经订下婚事了,对方是国公世子,雁门关那位神武小将,是金子总会发光,这世上眼光好的人也不独少将军一个。
金九音笑了笑,道:“军师,咱们就不要互相夸奖了吧,您来得早,打听到什么情况,跟咱们说说,争取早日把人救回来。”顿了一下,又道:“我现在可不是什么姑娘,您要是不嫌弃,就喊我小金吧。”
“老朽就托大叫你一声小金公子了。”怀南军师捻须而笑,在小金后头加了公子二字,“小金公子真是快人快语,里面请,不急,先安置下来再说。”
他们现在呆的地方曾是个荒废的小渔村,之所以说荒废是因为海盗上岸屠村,全村的人死了个干净。这个渔村离其他村子又远,也没有其他村子的人过来。后来就成了金九音他们船队上岸休息的据点。
金九音梳洗之后用了些饭就到厅堂议事了。
“老朽惭愧,虽早来了几日,对海上的事情却是一无所知。陆地上的消息倒是打听了不少。”怀南将军说起他打听到的消息,比如本地的县尊大人是谁,人品官品如何;除县尊之外,县丞、主簿、县尉,典史,谁和谁关系更好,县尊大人更信任哪个;本地的乡绅富户有哪几家,势力范围是如何分配的------
金九音点点头,心道真不愧是军师,这么短的时日居然把整个仙来县摸得如此清楚。
“军师辛苦了!”金九音开口,“既然地上的消息已经探清楚了,那明儿就出海探探海上的消息吧。”
顿了一下她朝怀南军师望去,“要登岛,要救人,没有船可不行,而且还得是大船。”人家都是大船,你小船怎么和人家海战?一下子就被人追上撞翻了好么?再说了,就算把人救出来了,小船能装几个人?总不能游回来吧?
“军师这边有什么章程?李将军是什么意思?”
怀南军师老脸一红,“老朽惭愧,对海战老朽是一无所知,将军说一切听小金公子的。”
也就是说船的事还得她来操心是吧?
好吧,她操心就她操心吧,反正她就是那劳碌命,没还享受上两天老天爷就看不过去了,非给她找点事不可!
这是多怕她闲着呀!
贼老天,她算是看透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