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是特种兵开始签到
“还有一件事。”
秦川看着高岚,问道:“我想知道,萧长林他们,现在是什么问题?”
高岚见秦川是罂粟的老公,也没隐瞒,说道:“他们的问题,比你要严重不少。单从意识上说的话,他们也是跟你一样,出现易暴躁,易失去理智,平常也十分容易陷入一种痛苦的回忆中。当然,这是他们一开始的状态,后面,因为佳雪的命令,他们也在用强大的意志在压制着自己的状态。”
“可这样做,有利也有弊。利于我们能专注的对他进行治疗。但也弊于命令的意识大于自行接受治疗。就好比刚才我与你的谈话,你可以十分自然的跟我进行沟通交流。而他们,就是把这谈话当做是任务,虽然说的也是实话,可是,精神疾病和心理疾病,是不能用强制手段来干预的,只能进行疏通和疏导。他们那样,我很难真正走进他们的心里。”
“虽然现在,他们也好了一些,但是,这都只是他们表面对命令任务的表象。内心里面,他们依然会存在各种各样的问题。还有一点,就是他们体内曾经中过基因生物病毒,这种病毒虽然不再对他们身体有伤害,但是,对他们的神经思维系统,会有一定的刺激作用,这也会加大他们对周围事物的判断影响。”
“如果佳雪之前下达的命令撤销了呢?”秦川问道。
“撤销自然也可以。但是,如果没有强制的命令约束他们的思维意识,我怕他们反而会被动的陷入痛苦而焦躁的状态中。当然,我们也需要他们这种状态,因为这样,我们可以更好的对症下药。但,之前我们尝试过,他们对我们的方法过于抵制,而且他们体内的病毒基因也会诱导他们,潜意识的做出抗拒的举动。所以说,无论哪种方法,都很难将他们拉回正常的轨道中来。”
“你说的方法是什么?”秦川问道。
“跟你一样,进行心理和精神上的敌我意识对抗,以催眠的方式,假想进入一个模拟的环境中,在这种环境中,他们做不到受到我们的控制,很难对他们进行引导,而且,只会适得其反。”高岚微微摇头道:“所以现在,只能对他们进行保守治疗。再找时机,对他们进行系统的治疗了。”
“如果说,他们也通过这种测试,分辨出了敌我意识,是否也预示着可以出院了?”秦川说道。
“还不行。他们与你有些不同。因为他们体内有基因病毒的原因,诱导性复发的几率非常大,如果不能彻底治愈,是不能出院的。”高岚说道。
“像我一样定期回来也不行?”
“理论上可以。但是,出到外面,他们很难被控制。哪怕是他们唯一认同的老大,佳雪,也很难以一人之力,将他们控制住。组织上面,也绝不会允许的。”高岚摇头。
“或许我可以试试。”秦川沉吟了一下,心底有了个注意。
与其让萧长林他们八人在这里进行绝望的治疗,还不如继续给他们希望。
从这间治疗室里出来,小丑吴浩龙小虎等人也离开了。
秦川当即跟罂粟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罂粟定定的看了他许久,也没有立即否决,沉声道:“你真的决定了?”
“决定了!哪怕是背着叛国的罪名!”秦川沉声道:“我能感受到,刚才你跟他们说,烽火部队取消番号建制时他们的绝望。他们是战士啊,回家了,依然还是痛苦的活着。何况,什么时候能好,谁又说得准?我们不能看着他们在这里这么受折磨的走完后半生。我相信,他们也一样,宁愿战死,也不想再在这个地方活下去。”
终于,罂粟沉默了一下后,也是点头道:“好,只要你决定了,无论是什么,我都会支持你。走吧,我带你过去。”
萧长林八人,此时,已经没有人再俯卧撑,每个人,仿佛都像是灵魂被丢掉了一样,呆呆的坐在窗前。
那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绝望和悲凉,令人心碎。
“烽火部队所有人,集合!”
这时,一道冷喝声,在现场轰然响起。
听到烽火部队四个字,八人身体猛然一颤。
旋即,一个个都快速站了起来,排好队。
虽然,烽火部队的番号建制被取消了。
但是,他们一天是烽火部队的人,就永远是烽火部队的人。
现实中,没有了烽火部队。
但是,他们的心里,烽火部队,依然存在。
罂粟这个大队长,依然是她们崇敬的领袖!
罂粟扫视着八人,然后看向秦川。
秦川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各位前辈,我叫秦川。跟你们一样,也是特一级部队的人。”
八人都是疑惑的看着他。
对他,似乎没有一点印象。
只知道,他是跟着自己的老大过来的。
“烽火部队,在十年前,已经被取消了番号和建制。它们的确已经不复存在了。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们不够坚强!不够优秀!不够配合!”
秦川大声的吼道,声音慷锵有力,直洞八人的耳膜和灵魂。
“烽火部队十九人,十人战死牺牲,你们八人心理出了问题,被送进来这里。只剩下你们老大一人,你们说,这个部队,还要来干嘛?让你们老大当个光杆司令,天天一人代表烽火部队出战吗?可笑!”
“你们怎么不想想,到底为什么烽火部队被取消的番号?你们口口声声说,烽火部队是你们的家,你们的魂。可是,这个家,就是被你们给毁掉的!你们进来这里十年了,为什么一直都治不好?如果你们能早点出来,烽火部队会被取消吗?”
八人闻言,都是微微低下了头,威猛的身躯,微微颤抖着。
“你们心里有没有病,你们自己知道,还需要别人来说吗?”
“可我们已经很配合治疗了!我们每天都在吃药,医生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一个队员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