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之从诛仙开始
无臂老道看着一具无头的西陵骑兵尸体说道:“他们的攻击虽然并没有消耗了你多少念力,但是,我们确认了,你确实伤的很重,而且,你的伤也并没有好很多,所以,我们认为能够杀死你。”
叶朝踏在地上,将小麻雀自襟内掏出放在大黑的脑袋上,看着两人说道:“当年我小师叔曾经去过桃山,我老师也去过,虽然我并没有具体听过桃山上发生了什么,但应该杀了很多人也伤了很多人。
我也曾听说,知守观的面前有一座像是坟墓的青山,那里埋着很多死人与活人,你们应该就是那里的活人吧?”
穿着黑袍的老人看了自己的右腿一眼,而后冷笑道:“你倒是牙尖嘴利,不过你要清楚的是,当年柯疯子死了,夫子最终也会死,而你,今日一定死。”
叶朝自剑匣之中抽出了无柄的碎玉剑,看着两人说道:“那你们一定尽全力,若杀不死我,我可能会学着老师小师叔一样,去桃山玩一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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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泽中,通往大唐方向的大山区域,无数的树木开始无故掉落自身的绿叶与残枝,如果近看细看,就可以发现那些残枝落叶的断口很平滑,很像是用锋利刀刃所切割之后留下的痕迹,而这一幕,又很像当年某个人踏上桃山时桃花落尽的那一幕。
那些想要铤而走险吃上新鲜血食的走兽没有坚持之前的想法而纷纷撤离,在湿地深处沉睡的蛇虫纷纷苏醒也逃离了此地,这一幕,也很像当年某个人站在山清水秀的桃山后山时走兽逃离的景象。
两位知命上境自青山中走出的老者不禁想到了曾经经历的恐怖,而忆起,那自然便会感到屈辱。
老道愤怒,若不是当年柯浩然斩了他的双臂与一半的气海,那现在的天谕大神官便应该是他。黑衣老者也愤怒,若不是夫子将他的右腿踏碎,那他现在应该在墨玉神座上享受着神殿教众们看向他那恐惧的目光。
可惜,当年他们很强,现在虽然也很强,但却失去了荣誉与自由,失去的这些,全部都是拜书院所赐,所以,他们愤恨书院,愤恨与书院沾边的一切。
不知何时,黑衣老者的手中出现了一柄剑,他斩出,方圆数百里便瞬间陷入了黑暗,独留一道自剑而出的血光。
老道没有双臂,但是,他空着的双袖却是在舞动,一道犀利的神光很快的成型,它融入了那片夜色之中,伴随在了前行的血光周遭。
沙子卷排名第三的神通割夜!
知守观观主的绝学天下溪神指!
大泽的天地之息因为两式神通的出现而彻底紊乱,恐怖的大风凭空而现让那些因为脱落了太多枝叶的大树纷纷折断,坚固的山体在那片夜色的威压下颤抖,坚挺了不知多少年的山石纷纷自山顶之上滚落。
弥漫在大泽中的水汽涌动着,不断地融合升高,很快的时间内它们化作了厚重的云,而后,又落下了雨。
这一幕的产生很快,所以雨幕融合进了夜色,夜色包容了雨幕。
……
……
清河郡通往大泽山路上的一架马车前坐着位少女,平常就神色淡然的她现在依旧神色淡然地注视着大泽上空那不断变换着的云气。
可若是熟知她的人一定会知道,她神色淡然是因为修行着某种功法,而她现在本来的神色绝不淡然,因为她那两只白皙的手在紧紧的相互掐着。
看着夜色而来,看着夜色之中蕴藏着的两道恐怖气息,叶朝并不恐惧,即使知道那两式神通的合击已经不下于柳白的一式大河剑。
他看了一眼身后满是忧虑的大黑与小麻雀,而后扭头,对着夜色冲去,同时,也斩出了手中的剑。
这一剑依旧是月前在大泽冰域中斩向那位知命强者的一剑,依旧是在剑阁之外斩向柳白的一剑。
夜色被那一剑撕开,剑意冲散了那道溪神指意,剑斩在了血红的剑气之上。
老道与老人在笑,因为他们看见了持剑男孩脸上的苍白,闻到了很纯净的异于场间血腥之味的血腥味,他们仿佛看到了被雷霆劈碎的柯疯子,仿佛看到了斩向桃山最后一剑时夫子那颤抖不止的手。
天下溪神指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好破?
叶朝持剑双臂之外的衣衫化作了碎片就着夜色之中的雨幕而落在地面,他的手在流血,双臂也在流血。
忽然,一道神光自那道血色剑气之中飞出,它很有目的性,而它的目标便就是叶朝的胸膛,那里有着一道被大河剑意伤过的剑痕。
天下溪神指很深妙,有人推测,它若溪水,有潺潺不觉时,也有狂风暴雨时,可化万物,又不着于形。
可没有人会知道,当天下溪神指融入外界术法中加持其威力后,还能够再次从其中分离。
这很不合理,就像往一杯红褐色的红糖水中添入了一匙白糖,但是,那一匙白糖却能够自红糖水中再次完全剥离。
叶朝不知道,与知守观观主交过手的夫子也不知道,甚至,那位刚刚成为书院十三先生的小胖子也不知道。
所以,叶朝被溪神指力击中,所以,那道没有了溪神指意加持的割夜剑气被碎玉剑斩碎。
潺潺不觉的溪神指力不断地在他体内流窜,他无法再浮空而行,甚至,无法再握紧碎玉剑。
他向着地面坠去,碎玉剑也向着地面坠去。
老道很开心,因为他清楚天下溪神指的威力,也知道中了溪神指的叶朝会死,那么,杀死一位夫子的亲传弟子,而且那位亲传弟子还有可能成为第二个柯浩然,他为什么不去开心?
只是,一边包裹在黑袍之中的老人却并不如他一般所想,虽然眼前这一幕的出现在他们脑海中被推演了无数万次,现在呈现的也绝对合乎常理,可是他就是感觉到了哪里不对。
一滴雨水被风吹散而化作了无数更为细碎的雨滴,一细碎雨滴幸运地避过了纷飞的落叶,又很是幸运地避过了弥漫在黑袍老人周身的念力屏障,最后落在了老人蹙着的眉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