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中兴
刘封将书信扔在桌子上,冷哼道:“这鲜卑拓跋部真以为他们得了幽州,便可与我有一战之力么?”
沐风摇头叹道:“可怜那郡守王雄,从幽州刺史降为常山郡守,才要抗敌,又遭灭国之事,此番求援,想必也是百般无奈吧!”
刘封双目微凛:“看来这王雄到还有几分血气,若是换了其他人,听闻邺城失陷,曹芳投降,恐怕也早逃走了,他还在留守阻挡胡人,倒也有爱民之心。”
沐风也点头道:“此人深知大义,不为两国之战而致国土丧失,保护常山及冀州不失,方为大英雄也!”
“不错,此等忠良之辈,比之那钟会之流,不知高处许多,怎能不救?”
刘封知道王雄就是派遣韩龙刺杀轲比能的人,如今没有了韩龙,也没有轲比能这个大敌,但他还是遇到了鲜卑军,在承受灭国的压力之下,还能孤军镇守常山,成了魏国最后真正的勇士。
沐风皱眉道:“救兵如救火,宜早不宜迟,然则如今邺城新得,冀州未稳定,阻挡鲜卑军,非智勇双全之人不可胜任,该派何人前去?”
“我亲自去!”
刘封缓缓站起身来,沉声道,“只除掉轲比能还不算根除大患,这拓跋鲜卑才是鲜卑军的精锐所在,其军中豪杰并出,人才极多,不可小觑。”
沐风吃了一惊:“殿下若亲自去幽州,这冀州……没有大将军威慑,只怕会有人趁机生乱。”
刘封笑道:“若是往常,我倒有此忧虑,如今却不同,有陛下亲自坐镇邺城,还愁冀州人心不稳?
走,快随我去见驾!”
沐风欲言又止,只好跟着刘封去找见刘谌,虽说刘谌是天子,但在沐风看来,刘谌的威望还远不及刘封,如果刘封远走幽州,青州还有十几万魏兵,冀州那些不安分的人只恐又要暗中捣乱了。
刘谌这两日在邺城也忙得不可开交,虽然他不用参与做事,但诸多决策还是落到他身上,才知道在前军的烦乱,刘封这许多年来将所有的路都铺好,何其不易。
正和徐陵几人商议那些魏国君臣的官爵之事,听刘封和沐风来见,赶忙召进来,拉着刘封就要参与商议。
刘封现在哪里顾得上这些小事,拦住了刘谌言道:“陛下,鲜卑军侵占幽州,失土尚未全取,今又伺机攻入冀州,常山告急,派人来求援,救兵如救火,臣欲亲自去一趟幽州。”
“啊?”
刘谌吃了一惊,“皇叔亲自去幽州?
那这冀州……”刘封笑道:“如今有陛下在冀州,又有诸位文武辅佐,稳定冀州料想不难。”
刘谌哪想到才上前线就要独自做事,顿时有些手足无措,犹豫道:“可……青州还有十余万魏兵不曾扫平,正该趁胜进兵,若皇叔不在,只恐有损士气。”
“陛下此言差矣!”
刘封言道,“御驾亲征,三军士气鼎盛,臣让继业、安国和子琼几人都留在冀州,有他们几位辅佐陛下,定能大获成功,更何况徐州还有姜维和陆抗,此二人皆为大将之材,青州兵不足为虑。”
刘谌皱皱眉,还是有些不自信,毕竟朝堂之上,诸事他还要与费祎、董允等商议决策,这才来军中,本想跟着刘封混混经验,未料才拿下邺城就要分开,顿时觉得心中没有了底气,此时才觉得刘封不可或缺,自己心中对刘封的那一点抵触是何等幼稚和危险。
徐陵在一旁思索片刻,点头道:“今中原已定,冀州也各郡来降,青州兵马不过无根漂萍,若大军齐出,破之如秋风扫叶,旦夕之间可叫其土崩瓦解,只是为了不想多造成伤亡才与之周旋至今,只愿夏侯霸他们能够认清形势,早日归顺。
倒是那幽州鲜卑实为大患,胡人未经教化,向来残暴,占我疆土,残害百姓,幽州百姓流离失所,苦盼救兵,不得不早除,进冀州未稳,夏侯霸虎视眈眈,不可调大军剿贼,唯有遣大将领精兵破之,非大将军不能胜任。”
刘谌倒也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听刘封将张苞几人都留下,心中也稍稍安定,点头道:“如此又要劳皇叔远征了。”
刘封笑道:“臣这一生,只愿山河无恙,百姓安乐,扬我大汉之威,叫外族不敢觊觎,此为国家之事,谈何辛劳?”
刘谌拉住刘封的手臂,忽然叹了口气,正色道:“皇叔此去,但愿早奏凯歌!这九州山河都有皇叔足迹,朕自当铭记在心,若有轻佻之处,还望皇叔莫怪。”
刘封心中一动,轻拍刘谌的手臂,柔声安慰道:“臣自幼蒙父皇器重收为义子,便是天大的恩德,后又受二叔和丞相续命之恩,此等恩情虽粉身碎骨难以回报,若能还我河山,振兴汉室,九泉之下也好向他们交代,今陛下长成,有雄心大志,臣等欣喜万分,何来责怪之意?”
徐陵等人在一旁也都听得眉开眼笑,没想到叔侄二人的隔阂这么快就解开了,原先他们还担心从此二人之间的嫌隙越来越大,对汉室不利,现在看来,刘谌还真是一位明主,汉室中兴有望了。
刘谌的眼神变得愈发清澈,回头对徐陵等人笑道:“匡扶汉室,都有诸位功劳,待冀州平定,吾等就在邺城等候皇叔凯旋归来,一同再回长安庆功。”
徐陵等人跪倒在地:“臣等遵命,愿汉室早日振兴,传承千秋万代。”
“诸位快快请起!”
刘谌亲自扶着徐陵和山涛起身,又向刘封言道,“皇叔,不如我们打个赌:朕与诸位将军收复青州,以攻心为上,皇叔去平定幽州,以剿灭为主,看谁能先完成任务。”
“好,一言为定!”
刘封点点头,转眼看到桌上的一壶酒,笑道,“输了要喝这三壶酒!”
“好!”
刘谌拍手大笑,他知道刘封向来很少饮酒,多都是喝茶,大家从未见过他醉过,这三壶酒下去,定叫他醉态迷离。
“唉呀,坏了!”
就在此时,忽然徐陵拍着手一声大叫。
连刘封被他吓了一跳,忙问道:“何事?”
徐陵忽然嘴角泛起一抹诡笑:“刚才打赌,倒叫臣想起一事,臣先前和姜伯约也有个赌约,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