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超级医圣
“没错,我也感应到死亡大道如大雨倾盆而下。一旦成为半冥王,我们六十四人齐心合力,在九冥洲肯定没多少人能抵挡。不过主人一向说树大招风,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里的冥王、冥主应该都是智商不逊常人,我们称霸九冥洲的大事业得徐徐图之,决不能操之过急。否则招来杀身之祸,辜负了主人的栽培大恩事小,若是把主人也牵扯进来,害得他也陷入险境,那就是我们天大的罪过了。”大鹏鸟说道。
“没错,我们一旦身亡,符印破碎,主人必能感应到,那时主人必会亲来九冥洲为我们报仇。如此一来,我们不仅没能帮助主人,反倒还要害得他为我们奔波,陷入险境,那确实是我们天大的罪过。”众魃纷纷点头,双目下意识地望向葛东旭刚才消失的地方,眼中尽是不舍。
“没错,图霸之事先不急,我们还是先在这里立下根基,然后一边感悟大道,尽快孕育出雏形道种,一边打听熟悉这里的情况。”小鳄收回了目光,沉声说道。
“是,老大!”众魃齐声道,小蛟本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知道轻重之分,知晓小鳄如今说的是大事,所以也跟着众魃齐声回应。
于是六十四尊魃带着新收来的两支冥军浩浩荡荡上了巨山。
巨山不仅死气缭绕,而且杂乱无章,到处洒落着白骨,格外的阴森恐怖。
小鳄他们跟了葛东旭两百余年,除了修行的是死亡大道,与葛东旭不同,其余许多习惯都深受他影响,甚至连谨慎的性格都受了影响,所以众魃上了山之后,见巨山到处洒落白骨,甚是狼藉不堪,便命东南西北四位巡山将军带冥兵打理山林,用山中溪湖中的死水将山岭冲洗干净,盖起城池宫殿。
只是那四位巡山将军智商有限,那些冥兵更是大部分都只是按着本能行事,只有少数产生了意识,让他们冲洗山岭,清理尸骨倒还可以,让他们盖城池宫殿,简直就是痴人做梦。
小鳄他们手把手指点了巡山将军和众冥兵几次,它们都只是堆出一座土山来,气得小鳄他们差点忍不住就要取出鞭子抽打他们了。
同时,到了这一刻,小鳄他们方才真正明白,因为主人的缘故,他们现在成为了多么不一样的魃!
……
九天界第一重天,西海,流洲。
天坤域,蜀山后山。
紫竹小屋里,一位肥胖的道童跪在床榻前,泪如雨下。
床榻上,躺着一位老人。
老人瘦骨嶙峋,一头银发没有半点光泽,双眸也是浑浊不清,生机正从老人身上快速流走。
老人的手抓着道童的手,道:“为师这一走,昔日敌人一旦得悉必蜂拥而来。哈哈,他们必不会料到,我妙一虽走,却留下了一位继承了蜀山剑派两位道仙衣钵的弟子!”
“这一劫你若渡过去,必如绝世名剑出土,锋芒无人可敌,带我蜀山剑派屹立流洲不倒!若是渡不过去……”
“弟子必会渡过去!”元玄断然道,目光无比坚定。
“好!”老人松开手,欣然闭上了眼睛。
一代剑仙就此与世长绝。
“师父!”元玄跪地痛哭。
很快,有钟声在蜀山响起,久久回荡。
悲痛的气氛还有一种很难言明的惶恐笼罩着蜀山剑派,仿若世界末日要来了一般。
妙一道仙殒落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天坤域,继而又从天坤域传到了附近几个仙域。。
许多古老势力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这些古老势力中有本身与蜀山剑派就有仇怨的,也有不少是觊觎蜀山剑派漫长岁月积累下来的财富,他们绝世剑道,还有妙一道仙手中的一件道宝,青索剑!
本来蜀山剑派有两件仙剑道宝,一剑是妙一道仙手中的青索剑,还有一件便是紫郢剑。外界都以为它随着长眉道仙遗失在了绝仙小千世界,却是不知道已经被元玄得到,也在蜀山剑派。
当年长眉道仙和妙一道仙,剑道惊天,又有道宝在手,仅凭他们师徒二人,就算白虎灵宫坐镇流洲,七宿部中实力最为雄厚的奎宿部也隐隐要被蜀山剑派压着一头。
可想而知,当年蜀山剑派何等辉煌!她的财富,她的剑道,还有道宝,又有几人能不心动?
蜀山后山,湖心岛,紫竹小屋。
数位老者跪在一肥胖道童面前。
肥胖道童不是别人正是元玄,而那些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元玄在地球蜀山派的弟子、徒孙,有虚空,虚真,青锋等人。
地球蜀山后山的虚空通道在流洲的出口就在蜀山附近,当年元玄踏入虚空通道,抵达此地后不久就拜入蜀山剑派门下,虚空等蜀山派弟子后来得葛东旭相助,也踏入了这条虚空通道,得以与元玄重聚。
“虚空,此次大劫,为师虽然存了必胜之念,但世事难料。外界只知我蜀山剑派有青索剑,不知道为师已经把紫郢剑寻回。你今日便带着紫郢剑下山,远离蜀山。若你听到为师战败殒落的消息,你便带着紫郢剑远遁其他域,苦修到真仙境界之后,便横渡大海去炎洲苍煫域柳煌家寻你葛师叔,将此剑转交给他,你也拜在他名下。”元玄说道。
“请师父收回法旨,弟子要与师父共存亡!”虚空连连磕头哀求道。
元玄见状先是面露愠怒之色,但很快怒气消失,转为一声长叹道:“虚空,你的心意为师何尝不知。但蜀山剑派中,凡是真仙弟子,哪一位不名动天坤域,恐怕早已经被各方敌势盯着,就算仙婴弟子,许多人恐怕也早已经被盯上,就算今日为师强行将他们送走,他日也肯定难逃敌势追杀。你还有虚真等人与为师一样,入门时间短,行事又素来低调,外界多半还不知道你们的存在,所以此趟你们离去,看似独自偷生,实则你们肩上的责任更重。”
“师父!”虚空泪如雨下,跪在地上久久不肯起来,他又何尝不知道师父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