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他叫我小祖宗
童谣?君墨染居然会唱童谣!
凤无忧觉得,他的脑子肯定坏了。
对,一定是这样。
“水儿,乖乖听话,让本王替你上药,如何?”君墨染稍稍松开怀中惊魂未定的人儿,柔声问道。
“水儿?”
凤无忧心下腹诽着,难不成君墨染口中的水儿,是他藏于心间的女人?
她连连将他推至一旁,“摄政王,你认错人了。”
“不可能。你即便化成灰,本王都认得。”
君墨染唇角挂着浅淡的笑意,“你是本王在护城河中拾到的宝贝,是上天的恩赐。”
说话间,他搁置在她背脊处的手不动声色地拨开薄衾的束缚,往里探去。
“君墨染,你在做什么?”
凤无忧双手环胸,警惕地盯着离她仅咫尺距离的君墨染。
他再度收回手,指了指她凹凸有致的身体道,“替你上药。玉容生肌膏消肿功效极好,你不必担忧。”
“消你个头!”
凤无忧忍着想要骂人的冲动,忿忿地瞪了他一眼。
她这副身躯哪哪都好,就是不够婀娜多姿。
君墨染若是真将她那二两肉给消下去,她非削死他不可!
叩叩叩——
阁外,铁手听闻屋内动静,审慎地叩响了门扉,“王,凤小将军情况如何?可需请御医看看?”
“速去。”
君墨染心下思忖着,凤无忧身上血流不止,淤肿难消,确实需要请御医好好诊治一番。
凤无忧原以为君墨染只是纯粹地脑子进水,一股脑地将过去的事全部忘却。
可问题是,他明明还记得自己是摄政王。这就证明他不单单是失忆这么简单!
既不是失忆,性格前后反差又如此之大,莫非君墨染患有多重人格障碍?
思及此,凤无忧正了面色,“摄政王,你可记得两日前发生了何事?”
“除了你,还有什么事值得本王费心去记?”君墨染不以为意地答着,一门心思想着替她上药。
看来,君墨染已经不记得她轻薄他那件事了。
好,很好!
凤无忧思忖着,君墨染当前显现出来的这重人格并非主人格,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主人格驱赶。
故而,她只要在他主人格占据躯体之前,重新换上男装,待君墨染恢复正常之时,便不会记得她女扮男装一事。
凤无忧瞟了眼静卧在榻前方毯上的干净衣物,俯身将之捞入怀中,旋即飞快地往身上套去。
好在她身上缠了数层绷带,即便没有穿束胸,只要外袍足够宽松,旁人亦看不出她身体的曲线。
君墨染见状,双手紧攥着凤无忧纤细的手腕,不解地询问着她,“为何不肯上药?你难道不知,看你受伤,本王有多心疼?”
他脸上带着浅薄的怒气,剑眉下的黑眸淬着点点星光,仿若有勾魂摄魄的魔力,仅一眼,凤无忧便觉心神荡漾,心猿意马。
她轻咳了两声,以此掩盖自己被美色所惑的尴尬,“摄政王,您老人家误会了。我并未受伤,只是勤于锻炼,胸肌格外壮硕而已。”
“当真?”
“当真!”
“那你身体为何流血不止?”
凤无忧有些头疼,她脸皮虽厚,但也不至于厚到同一个男人聊这么私密的事。
沉吟片刻,她又开始信口胡诌道,“你看到的那不是血,墨水而已。”
“当真?”
凤无忧重重地点了点头,接着忽悠着他,“自然!我乃是北璃文武双全,博闻强识的凤小将军。肚子里墨水过多,盈则外溢,故而流点墨水,并不碍事。”
“虽然,你所言极其荒谬。但本王愿意相信你。”君墨染意识到凤无忧可能真的没有受伤,失落地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