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娘亲:腹黑萌宝赖上门(神医娘亲之腹黑小萌宝)
不过眼下,最紧急的还不是找到圣魂珠以及那个窃贼,毕竟这件事都拖了这么多年了,不在乎多等这么一两天,当务之急是怎么把韩静姝的那一关糊弄过去。
尽管韩静姝嘴上否认,然而斗篷男子确定自己与烈风的谈话被韩静姝给听了去,入府这么久,他对韩静姝多少也有些观察与了解,这就不是个没脑子的女人。
她或许不知道圣魂珠是什么东西,可她一定能猜出他们是外族人,且他们进入太子府另有目的,圣魂珠与窃贼是其一,另外一个重要原因……却是连蛊女依曼都不知情的。
“烈风呢?去把他叫起来,让他去太子妃的院子查探一下太子妃的情况,若有必要……”斗篷男子比了个残忍的手势。
若有必要,那就再杀韩静姝一次!
蛊女去叫烈风。
咚咚咚!
她叩响了门板,然而烈风的房中始终没有反应。
是没听见吗?
一个高手能睡得这么死的吗?
还是说,烈风不愿意搭理自己啊?
蛊女在斗篷男子身边的地位的确不如烈风高贵,这么一想,蛊女还挺膈应的,显摆啥?不过就是比她多点功夫罢了!真论养蛊的本事,谁又输给谁了?
蛊女粗鲁地叩了叩门,没好气地说道:“快起来!不是我找你!是大人!”
然而回应她的仍是一阵死寂般的沉默。
也就是这时,蛊女意识到一丝不对劲了,烈风再瞧不起她,却从不会对大人不敬,她将大人搬了出来,以烈风的性子早去大人跟前效力了。
门是从里头锁上的,但窗子可以从外边拉开。
蛊女绕到窗外,推开轩窗一瞧,顿时傻了眼。
屋内光线昏暗,但有月光与廊下灯笼的珠光透射而入,落在地上那具冷冰冰的尸体上。
是的,蛊女无比确定烈风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大人!烈风死了!”蛊女向斗篷男子禀报。
斗篷男子衣袍一挥,杀气腾腾地来到了烈风的房间。
蛊女掌了灯,二人仔细地看向烈风的尸体。
“他是被蛊虫咬死的!”蛊女指着烈风脖子上的一处细小的红肿说。
她是蛊女,自然分得清哪些伤口是寻常虫子咬的,哪些又是蛊虫咬的。
可……虽然是被蛊虫咬死的,烈风脸上的伤又怎么解释呢?
他都被揍成猪头了好么!
又不像是拳头揍的,更不像人的大耳刮子扇的,那一道道极为细小的爪印,竟像是……被蛊虫给掌掴!
但这也太奇怪了不是么?
能想象一只指甲盖儿大小的蛊虫,骑在一个大男人的鼻子上,对着他啪啪啪扇大耳刮子的画面吗?
不忍直视啊!
什么虫子这么暴力?
而且,从烈风脸部充血肿胀的情况来看,他是先被揍成猪头,再被蛊虫咬死的,若是先咬死,死人的血液停止流动,尸体不会出现充血肿胀的情况。
屋子里没有打斗的痕迹,也就是说,烈风是躺在那里挨揍,没有还手!
自然不是他不想还手,而是他不能还手!
要知道,烈风可是蛊尊呐,能把揍得毫无还手之力的蛊虫,那得是多逆天的蛊虫?
都那么逆天了,一口咬死不就得了,揍成猪头算怎么一回事啊?况且揍成这样也不用咬了,烈风自己就能死,干嘛还得多此一咬?
这是什么不正经的虫子?!
蛊师死在自己炼制的蛊虫手中也不是没有过的事,因此斗篷男子与蛊女都没料到烈风是被外来的虫子弄死的,只以为是他炼制出了什么逆天的邪蛊,邪蛊走火入魔,失去控制,反噬了自己的主人。
由此就能解释烈风为何死得这么……古怪了,不是走火入魔了,哪条虫子对人干得出这种事?
斗篷男子凝眸道:“那条虫子只怕已经逃出去了,先不管它,你叫人把烈风的尸体处理了,我亲自去一趟太子妃那里,看看她的情况。”
斗篷男子并未打正门进去,而是施展轻功,避开府中侍卫的眼线,悄然飞上了韩静姝的屋顶。
他揭开了一个瓦片,昏黄的珠光映了出来。
暗夜成了他最强大的掩饰,他能看清灯火辉煌的屋子,屋子里的人却看不见没入夜色的他。
太子妃的拔步床有承尘,正上方是看不到床铺的情况的,万幸斗篷男子选取的角度,恰巧能对床边的情景一览无余。
燕怀璟此时就坐在床沿上,手里端着一碗甜汤,正一勺一勺地喂着韩静姝。
“我饱了。”在吃完第三口后,韩静姝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
燕怀璟轻声道:“你怀孕了,多吃点,不用在乎规矩。”
皇族规矩,食不过三,再好吃的东西也不会吃第四口,寻常来说,一样菜只动一筷子,只有特别好吃的才会多动两筷子,韩静姝没有胃口,因为是燕怀璟喂她,她才勉强吃了三口,再多她也吃不下了。
“我真的饱了。”韩静姝说。
燕怀璟有个妹妹,许贤妃在她时就时常吃不进东西,听嬷嬷们说,这叫害喜。
燕怀璟权当韩静姝也是在害羞,便不逼着她吃了,把碗放进了绿萼端着的托盘里,对韩静姝道:“那你什么时候想吃了,再吩咐厨房去做。”
“嗯。”韩静姝温柔地点点头。
燕怀璟又道:“对了,你可还记得在小花园里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人给你下蛊的?”
斗篷男子一瞬不瞬地盯着韩静姝的脸,只见韩静姝蹙了蹙眉,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随即她扶住太阳穴,痛苦地抽了口凉气。
“怎么了?”燕怀璟关切地问。
韩静姝蹙眉道:“我想不起来了,一用力去想,头就好疼!”
燕怀璟扶住她的肩膀道:“那就别想了,不要勉强自己,我会查清楚的!”
“嗯。”韩静姝乖乖地点了点头。
燕怀璟握住她的手,眸子里露出一抹少有的温柔:“这次多亏了隐大人与他的手下,不然我可能要失去姝儿你了。”
“殿下!”韩静姝动容,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燕怀璟微微一笑:“这次也算因祸得福,诊出你怀孕了,不然,我们谁也不知道,你磕到碰到就不好了。”
韩静姝垂眸:“嗯。”
“你早点歇息,我去书房处理几分公文,稍后过来陪你。”燕怀璟扶着韩静姝躺下来,为韩静姝掖好被角,又对绿萼道,“我今晚歇在这里。”
“是!”绿萼惊喜。
燕怀璟转身出了屋子。
绿萼走上前,问韩静姝道:“太子妃,你真的不记得昨天的事了吗?”
韩静姝茫然地摇摇头:“不记得了,好奇怪,怎么会这样?我的蛊毒不是解了吗?我怎么半点儿也想不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
绿萼道:“算了,太子殿下既然说了他会彻查凶手,那您还是别忧心了,安心养胎。”
韩静姝摸着自己的肚子,叹息道:“我原打算给他一个惊喜,不料却被大夫提前说了。”
“可是太子殿下一样很高兴啊!”绿萼说。
“你不懂。”韩静姝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我想吃桂花糕,不要放太多糖,你让厨房去做。”
“好!”绿萼欢天喜地地去了。
韩静姝望着帐顶,幽幽地叹了口气:“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斗篷男子自始至终都没有错过韩静姝的表情,他觉得韩静姝不像是在做戏,若说韩静姝不敢对燕怀璟开口,可自己从娘家带来的丫鬟总是能无话不谈的,她对丫鬟也说自己不记得了,应当是真的不记得了。
况且,韩静姝做戏的前提是她发现了自己,燕怀璟会武功,连他都没察觉到自己的存在,韩静姝怎么可能察觉到?
种种分析下来,斗篷男子大胆猜测,是蛊毒在韩静姝体内产生了副作用,导致韩静姝对那一日的事情失忆了。
这不是坏事,恰恰相反,是极大的好事!
在他们的目的达成之前,太子府是最佳庇佑之所,不到万不得已,他不希望闹得两败俱伤,韩静姝对燕怀璟的大业还有用,在不威胁到他们安危的情况下,韩静姝的存在是对双方都有益的。
斗篷男子又观察了一会儿,确定韩静姝始终没有异样,这才放心地放回瓦片,回了望月楼。
斗篷男子却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走,后脚韩静姝便望向了梳妆台对面的一面铜镜。
韩静姝是个爱美的女人,当然她本身也具备爱美的资本,她花容月貌、窈窕婀娜,远胜京城各大名媛,她臭美,爱照镜子,屋子里除了梳妆台上的一面铜镜之外,另外置放了两面装饰铜镜。
而其中一面铜镜,恰巧照到了屋顶的景象。
韩静姝的确没察觉到有人来了,她是亲眼看到有人来了!
当然,她没看清对方的模样,只看见屋顶的瓦片被揭开了,但这也足够让她猜出究竟是哪一伙人在监视她了。
现在,确定对方走了,韩静姝自床底下摸出一个小瓷瓶,里头装的是蛊女喂进她嘴里的丹药。
她并没有吞下去。
早在蛊女进屋前,她便已经醒了,只是蛊女恰巧来了,她想看看蛊女要做什么,于是装作昏迷的样子,可当蛊女往她嘴里喂东西时,她不敢再装睡了。
绿萼端着桂花糕走了进来:“太子妃,桂花糕好了!”
韩静姝将药丸塞进了被子,对她道:“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你去把张太医找来。”
张太医是韩丞相的至交,也是她可以信得过的人。
“用禀报太子殿下吗?”
“他在处理公务,别去打搅他,一会儿他过来,我自会告诉他的。”
“哦!”绿萼不带犹豫地去了。
张太医来得很快。
韩静姝屏退了屋子里的人,把那颗药丸递给他:“张太医,劳烦你帮我看看,这是什么药?”
张太医验过那枚药丸后,说道:“是补气血的养颜丸,主要是花胶、红枣、山药这一类的食材所制。”
“没有毒吗?”韩静姝问。
张太医道:“没有,孕妇也能吃的,不过太子妃气血并不虚,用不着吃这个。”
这就很奇怪了,她以为蛊女是来灭口的,给她喂的必定是毒药,就算不是毒药,也是能引起身体损伤的慢性药,可如张太医所言,这种养颜丸根本和一碗红枣粥没什么区别。
那么蛊女为什么给自己吃这个?
韩静姝想不明白。
而远在少主府的俞婉同样想不明白。
她想不明白,她的一万两金子怎么就这么没了?
哪个天杀的,居然捡了她钮祜禄·俞婉的漏?
俞婉捧着肚子,在床铺上翻来覆去,燕小四被她晃得头都晕了,吐舌头吐得不要不要的!
忽然间,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声响!
俞婉的动作顿住了。
她看看地板上的珠子,又看看自己戴在脖子上的平安符,她拿下平安符:“唔?珠子掉了。”
这个平安符是大婚前日姜氏送给她礼物,里头有一颗珠子。
芸妃姥姥曾省吃俭用,送给过姜氏一颗珠子,俞婉想,这一定就是芸妃的那颗珠子。
俞婉将小蛊蛊放了出来。
小蛊蛊还当有什么大事儿呢,睁大眸子望着俞婉。
俞婉指了指地上的珠子:“捡起来。”
小蛊蛊都懵了!
大半夜的吵醒它,就是为了叫它去地上捡颗破珠子?!
小蛊蛊当然不会自己去捡了,它放出了新收的小弟,颐指气使道:去!捡珠子!
千蛊王不敢硬气,乖乖地蹦到地上,把那颗指甲盖儿大小的珠子驮了上来。
俞婉也没管到底是谁捡上来的,她把珠子拿在了手里。
她从前没太在意这颗珠子,今日是无聊,便多看了两眼。
“芸妃姥姥省吃俭用了半辈子,就只攒下这么一颗珠子吗?芸妃姥姥怕不是被人给骗了,这珠子看上去多普通啊,满大街都是比它更好的……”
俞婉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的手指被什么东西给夹了一下!
怪疼的!
俞婉以为是自己的错觉,随后她就看见了指尖的血。
俞婉懵了。
什么情况?这年头……珠子还带咬人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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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子:哼!让你瞧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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