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奶爸俏老婆
中港市,飞机场。
飞机轰隆隆的起飞,降落,在地下投下一大片的阴影……
一个皮肤黝黑,身形异常魁梧的大汉从机场出口走了出来,大汉肩上背着一个军绿色的破行李包,脚下步履稳健,生的一张不怒自威令人恐惧的脸,右边的脸颊上还有一道一寸多长的竖疤,令他整个人看起来更添一抹萧杀。
出站口的人很多,大汉尤其的乍眼,附近的人似乎有意的不愿和他靠近,以他为中心空出了一小块方圆,走出机场之后,他没有选择离开,而是马上又来到了候机大厅,远远的两个保安见到他,都不由自主的提高几分警惕,他目光巡视整个大厅的模样,太像是随时伺机而动的恐怖分子了。
如果有人观察仔细,会发现这名一脸萧杀的大汉的两只大手异于常人,每只手上仅有四指,少了两根无名指。
在候机大厅里巡视了一圈之后,大汉终于找到了目标,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大白牙,本来阳光和煦的笑容,在他的脸上依旧是说不出的萧杀。
这是一个笑都令人胆颤的家伙……
大汉大步的向着目标走过去,不远处的两名保安已经快步跟了过来,同时拿起对讲机召唤同事,机场的保安不同于其他公共场所的保安,全都是正规的军人退伍,一旦遇到了突发情况,那份勇敢与随机应变的能力都足以称的上专业。
“昆哥!”
大汉把肩上的行李包往身后一甩,直接扑到了刚刚在站起来的林昆怀里,林昆两条腿不由的暗暗发力,才不至于被这一头凶手给撞飞了,笑着说了句:“八指,你这个混蛋什么时候能改一改这个野蛮的毛病,像头野牛!”
“嘿嘿……”八指咧嘴笑,笑的更阴森吓人,但在林昆的眼里却是异常亲切,这位战场上从来不露出笑脸的人屠大汉,也只有在他面前才这么温顺。
“昆哥,俺这不是看到你情绪激动么,都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俺可想你了。”
“得了吧你小子,那以后干脆留下来陪着我,你小子舍得那片淘金的战场么?”林昆笑着说。
“必须舍得,昆哥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这次来中港市找你,就没打算再走了!以后就跟着你混了,吃香的喝辣的,在这花花大都市享受人生。”
“哟呵,这么说你小子是打算赖上我了?行吧,看在你小子一口一个昆哥的份儿上,我就暂时收留了你,不过你要是表现不好,可就赶紧给我滚回非洲。”林昆玩笑的说道,脸上却也有着一抹严肃,这八指他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别看在他面前老老实实的,对待别人可没这么好的脾气,有时候可能就因为一句话,就掏出枪把对方崩了,在非洲的那片荒芜而充满杀戮的大地上,不管是来自哪一国的佣兵,听到八指的大名全都会有意的避开,之前就有两个美帝的佣兵,在非洲小镇上的一个小酒馆里遇到了八指,仗着二两的非洲黄酒下肚,脑袋一热的就要和八指比试枪法,看谁先打爆谁的脑袋。
八指的脑袋在非洲那片大地上可是相当值钱的,不说是万两黄金也差不多。
以二比一,这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再加上那两位美帝佣兵先前都是三角洲部队里的优等军人,出枪的速度本来就是极快的,结果他们的话音刚落,脸上的笑容还有余味,八指的手中不知从哪儿就冒出来了两把短筒猎枪……
砰砰的两声枪响,那两位在非洲大地上也是小有名气的美帝佣兵的脑袋就开了花。
跟八指比枪,正常人是干不出这事的,八指在非洲的大地上待了将近八年,敢跟他比枪的那些人全都被毫不客气的打爆了脑袋,最后他被公认为整个非洲出枪最快最准的佣兵,甚至被拿出来和世界上的枪王理查德作比较。
如果在八指的面前提起理查德,八指不会拿自己和他比较,而是会一脸不屑的说上一句:“理查德算个什么鸟,跟我哥比起来提鞋都不配!”
至于八指口中的那个‘哥’是谁,一直都是人们心中的一朵疑云,这世界上还会有比理查德更擅长用枪的人么?还是说八指本来就不敢和理查德比较,所以才会故意凭空捏造出这么一个‘哥’来为他自己找回几分面子。
八指知道林昆是怕他故意惹事,脸上的笑容渐渐露出憨相,拍着胸口保证说:“哥你放心,我保证不给你惹事,我要是惹事了,你就把我脑袋拿去!”
林昆眼睛微微一眯,笑着说:“好,你小子真要是给我惹事了,我就打爆你的头!”
八指嘿嘿的一乐,他可能真的不擅长笑,笑起来脸上的肌肉总是显得很僵硬,充满自信的说:“哥,我现在的出枪速度可是又快了一些哦……”
“是么?”
林昆笑着说:“那正好咱俩比试比试,我可是好久都没碰那玩意儿了,我要是打爆你的头了,到了阎王爷那儿你小子可不准喊冤,你要是打爆我的头,下辈子我喊你哥。”
“别别别……”
一听说要比试,八指马上耍赖道:“哥,我还是再练两年吧,突然又没自信了。”
……
不远处的两名一脸警惕的保安,见八指只是和林昆在叙旧,心中自然的就放弃了警惕,拿起对讲机和正赶过来的同事们解释了一下,远远的站在一旁观察,并没有上前去询问。
机场的出站口里,这时又走出了两名年轻人,一男一女看上去二十多岁,这两人是在飞机上认识的,但习惯性的两人都没有报姓名,两人一路聊得很开心,互相自称是一个喜欢全世界旅游的驴友,男的生的白白净净,潇洒不俗,女的也是白皙漂亮,气质出众,两人并排着走出机场的时候,凡是从两人身边路过的人,都会投来羡慕的目光,并在心底赞上一句真是郎才女貌啊!
出了机场的出站口,两人挥手告别,但都没有互相留电话的意思,似乎这对于两人来说,只是一场平凡无奇的萍水相逢,缘分从这里开始,也从这里结束,在乎的不是天长地久,而是那短暂的一路的开心聊天所留下的美好回忆。
“再见!”
两人互相微笑,一转身,背影相对,可能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但奇迹往往就会发生在一秒,两人转过身后,发现彼此竟然是朝着同一个方向。
互相又注视了对方一眼,然后彼此微笑,又几乎同时的开口解释:“我去找一个朋友……”说完,两人同时笑了起来,男的问:“你朋友叫什么?”
女的反问:“你朋友呢?”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微笑着对视了两秒钟,似乎那个朋友的名字很重要,谁都不愿轻易的说出口,最后还是男的先开口,彬彬有礼的伸出一只白皙素净的手,这手漂亮的简直就不像是男人的手,“你好,我叫慕容白。”
女人伸出一只更是白皙漂亮的手,手型纤细肤质柔软,轻轻的握了一下男人的手说:“我叫司蓉儿。”言罢,两人的脸上都是露出了一抹惊异之色,彼此的姓名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但一时间又不敢相信对方就是那个人。
一个是华夏杀手榜上的名人。
一个是华夏易容界的妖女。
怎么可能,他长得那么斯文白净,怎么会是杀人不眨眼的冷魔头?她生的柔柔弱弱气度温雅,怎么可能是那个传说中擅毒擅易容擅杀人的妖女?
两人很默契的同时走进了机场的候机大厅,目光几乎同事落在了不远处正和一个身材高大的大汉热聊的男人的脸上,两人的目光里同时闪过一丝激动,然后转过头彼此有礼貌的说:“我找到我的朋友了……咦……你的朋友是?”
又是同时开口,这次就连说的话都像是提前商量好的台词一样如出一辙。
缘分还真是玄妙啊!
又来了两位故知,林昆笑着替三人介绍:“八指,慕容白,司蓉儿。”目光又颇有意指的看向慕容白和司蓉儿,笑着说:“你们俩好像已经认识了吧!”
司蓉儿有些娇羞的低下头,慕容白倒是大大方方,“飞机上聊了一路了,只是没想到蓉儿居然也是昆哥的朋友,这天底下当真有这么巧的事呢。”
林昆看了一眼娇羞低头的司蓉儿,“蓉儿,你那小脸干嘛那么红啊?早些年的时候我就说要介绍一个帅小伙给你你偏不信,现在看见了动心了吧。”
“才没有呢。”司蓉儿扭捏的道,任谁也猜不到这位小家碧玉一样娇羞的女孩,就是华夏易容界里令人闻名生畏的千变妖女,杀人最是无形之中。
“咳咳,昆子,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介绍介绍了,这几位朋友我都不认识啊。”
一个听起来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昆回过头,其他三人也都看过去,只见一个身形佝偻头发花白的男人走过来,他肩上背着一个旧的蓝色布包,身上的穿着也极其简陋,一张苍老的脸上布满忧桑,还瞎了一只眼睛,另外他的右手齐腕断了,有意无意的藏在袖后,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饱受岁月与命运折磨的拾荒老人一样。
但谁都看不出,他的年纪实际上仅仅四十岁,看上去却犹如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一样,任谁更猜不出的是,这个看起来饱受岁月折磨的拾荒老人一样的人,就是华夏昔日佣兵界前十的狠人,他的真名叫姜夔生,曾令无数国内外佣兵、杀手、赏金组织闻风丧胆的人物,最擅长使用蝴蝶飞刀,传说他的飞刀比子弹都要快,只是不知道后来为何突然销声匿迹,有人说他死了,也有人说他和国外的某位顶级高手对决之后重伤,但被一位神秘人物救下,从此退出了佣兵界,江湖上从此再也没有姜夔生这号人物了。
林昆脸上露出一抹欣然的微笑,“夔生哥,你是最后一个到的,罚酒三杯!”
姜夔生哈哈笑道:“三杯太少,三十杯还差不多,但你小子要给我拿最好的酒来!咱们今天晚上一醉方休,谁先爬到桌子底下,谁就是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