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
游击队就是游击队,和正规军正面交火纯属找死,这条道理再过一百年也不会改变。即便占据地利之便,要让一群刚学会开枪的武装平民和训练有素的杀人机器去正面冲突,结果只会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
更何况“欧根亲王”旅还不是一般的陆军野战部队,他们同样精通山地作战,训练有素、装备精良、随时都能得到火力支援,如果游击队想要正面硬怼,“欧根亲王”旅的官兵们会很乐意将游击队埋葬在群山之中,整个过场将漫长而痛苦,足以让游击队员们后悔生在这个世上。
游击队员们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对手也是山民出身,最起码也是在山里待过的。他们如同狡猾的老狼,嗅觉灵敏、目光锐利,好几次游击队仔细消去自己的活动痕迹,对方依旧能追上来。如果不是队伍里出了内鬼,那就只能证明对手在山中生活经验非常丰富,足以媲美那些老练的猎人。至于对手的战斗力,他们已经很充分的领教了。
连续几次伏击后勤车队的战斗中,那些随车押运的士兵不说,就连司机和后勤保障兵都展现出旺盛的战斗意志和死战到底的决心。直到现在为止,游击队都没有抓到一个精灵俘虏,尖耳朵们常常会把最后一颗子弹留给自己,有些还准备了被他们称之为“光荣弹”的手雷,拔掉拉环后冲向身边最近的游击队员,来个同归于尽,亦或是把押运的物资炸飞。同为战士,目睹那种死硬强悍的作风,身为对手的游击队员们亦不禁为之赞叹。
一群非战斗人员尚且如此,正规战斗部队的实力只会更强。
之后几次与“欧根亲王”旅巡逻队的遭遇战更是充分证明,和这群嗜血狂犬发生正面冲突根本不是什么“苦战”、“恶战”,完全是单方面送人头。幸存者无不义愤填膺地表示,那群根本不是什么疯子,丫就是一群疯狗,敢顶着集火攒射发动仰攻冲锋,一路上又是迫击炮又是铁拳又是手榴弹,游击队员们好不容易露下脸,还没来得及打上几轮齐射,疯狗们已经冲上来了。冲锋枪扫完机枪扫,机枪扫完砸手榴弹,手榴弹砸完了就把别在腰里的盒子炮抄手里,双手各持一把自来得盒子炮,双手一抖就是一个扇面扫过去。俨然一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别说游击队员会怕,换成正规军一样会怕。
更无耻流氓的是这些疯狗有时候还不按套路来,不少巡逻队随身带着大功率通讯设备,一遇上袭击立即呼叫空中支援。附近空域待机巡逻的MDS机队或对地攻击机队一接到支援请求就会在10分钟内赶到现场,接下来那票会飞的家伙会十分热情地教游击队员如何做人。
除了战场支援,空中力量的存在也让游击队的行军和宿营也变得异常困难。游击队缺乏重武器,甚至完全没有,这使得他们在接到命令后可以迅速行动,而且不论日夜,他们在相同时间内比正规军行军的距离要长很多。可不管队伍规模和前进速度如何,组织一次行军都是复杂的,需要防范各种风险,必须精心策划。
那种地图上在两个点之间划条线就算行军计划做完的事情只应该存在与故事和戏剧里,现实中要是有哪个军官敢这么干,他一定会被愤怒的上司一脚踢回军校从头开始接受教育,或者干脆直接踢出军队。因为这种傻瓜不仅会害死自己,还会拉上一票部下陪葬。在另一个世界,即使是卫星定位系统普及的二十一世纪,每年还有一大票背包客在山里迷路,不得不出动搜救队和驻军来找人。著名的旧日本陆军八甲田山行军事件,就是行军训练途中遭遇暴风雪,结果一个两百一十人的加强中队几乎全数冻毙于风雪之中,那首有名的军歌《雪中行军》成了寒风呼啸中的挽歌,从此被旧日本陆军列为禁歌。
正规军尚且如此,你让一群后勤保障全靠农民捐赠和缴获战利品的游击队在大山里瞎转悠,是不是存心坑死队友?还是说本来就是敌人派来潜伏的?
由于防卫军空中力量的存在,白天行军很容易暴露自己,行军基本上都是在夜间进行。游击队事前必须掌握对手的兵力和岗哨位置等至关重要的情报,口令和识别敌我的方法也会一并决定下来。当命令下达后,游击队员们会在白天进行行军准备,每个人会领到弹药和三天所需的食物。指挥官和军需官负责大部分准备工作,只有他们知道行军路线还有沿途的什么地方适合宿营,什么地方埋着弹药给养。途径雪山或冰崖时不光要注意清扫足迹,还要在缺乏照明的环境中注意自身安全。那些只能容纳驴子立足的羊肠小径上常常满是冰雪,一不留神就会跌入万丈深渊。即便游击队员都是熟悉山中环境的本地人,也很难保证每次都能闯过鬼门关。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如今还是秋天,气温尚未完全降低,等到暴风雪肆虐、气温低至零下三十度的冬季再进行这样的行军,哪怕不会失足摔死,也很有可能因为冻伤在没有麻药的情形下接受截肢。
可即便采用了众多风险极高的迷惑战术,狼一样的“欧根亲王”旅依然会时不时的咬住游击队,有时候是尾行追踪,有时候则是提前在某个地方设伏,等着游击队自投罗网。有好几次,游击队差一点就被撵上。在这过程中,有不少不能行动的伤员和走散落单的游击队员落入敌军之手。“欧根亲王”旅的士兵没有对游击队员展示他们的同情心,伤员一律用刺刀割断咽喉或是刺穿心脏,那些四肢健全、身体健康的人会经历漫长的死亡过程,先是割掉耳朵、鼻子、嘴唇,然后挖掉眼睛,最后会被斩下四肢,剥掉头皮,割下下身器官塞进嘴里后丢到路边任其慢慢失血而死。
尖耳朵鬼子兵的暴行激起了所有游击队的愤怒,但更令他们感到愤怒的是自己的同胞——那些将自己的行踪出卖给尖耳朵们,有时候甚至用牲口的价格将俘虏的游击队员卖给占领军的其它游击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