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复苏时代的肉盾
因为人员直接少了三分之二,所以每一辆车都空空的,林晓强开着自己的车,作为打头阵的开路先锋在前方快速行使着,这一路上出奇的安静,一般经常会遇到的拦路小怪消失了八成,剩下挡在路上的都是一些十分弱小的四五阶凶兽,这种怪物甚至撞不坏车子的保险杠。
车上传来了‘刺啦刺啦’的电流声,车载收音机出现了一点点噪音,紧接着逐渐清晰了起来。
“学长?前辈?导师?听得到吗?”
这是朱子文的声音,显得很激动。
“......听得到。”林晓强淡淡地回应了声,结果便引来了朱子文的一连串语音轰炸。
这朱子文也不是闲得住的家伙,路上没有了愿意跟他聊天的人,他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林晓强身上,一路上问东问西的根本没有任何停歇。
林晓强听得眼皮子直跳,这货之前还是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怎么这会儿就变得如此善谈了?
默默地将音量调到最低,林晓强自顾自地开着车。
如果路上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一天之后就能回到学院了,到那时自己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得先去处理一下存了很久的材料。
急促的吼声从前方传来,打乱了林晓强的思路,车速逐渐缓慢下来,林晓强已经发现了前方有一个车队,路边停着十辆车,而巨大的吼声则是从道路的右边传来的。
在道路右边的废墟中,几道人影快速跑动着,和一只椭圆形的甲壳类凶兽战斗。
战局对车队这方很不利,那凶兽的尾巴非常有力,而且还带着长长的尖刺,那些和它战斗的人投鼠忌器的不敢全力进攻,因为那尾巴实在甩得太快,机动性很强。
而车队这一方的人也非常有策略地选择分组进攻,一些人负责吸引那怪物的注意力,一些人负责释放远程法术,一时间战场上荡漾着十分花哨的法术,不是冰箭就是火球之类的东西。
林晓强的车队到来吸引住他们的注意力,但他们人手太少分不出余力来和林晓强交涉。
“队长队长,怎么办?那些人是京城武科学院的人,之前也欺负过我们!”秋水的声音从收音机里冒了出来,她显得很是激动,语气中压抑着自己的兴奋。
林晓强稍微想了想,这姑娘这么激动的原因恐怕是看到了同属于落水狗的敌人吧?毕竟有十辆车子却只有十几个人也不太说得过去,想必他们也是被妖皇砸过的。
“你想欺负回去?”林晓强反问道。
“对!他们下手更狠!不打回去我咽不下这口气!”
“秋水别闹,能活下来的大多都是实力很强的人,我们惹不起。”朱子文非常客观冷静地说道,“他们现在甚至还有余力打凶兽,这说明他们队伍里也绝对有个擅长恢复的人,我们没有啊!耗不起啊!”
秋水的声音也犹豫了起来,那股报复劲儿稍有缓和,“我...我还是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保持有生力量,你这一去万一被人给打死了我们还要多出些事情。”这时,另外一个导师的声音传了出来。
林晓强挑了挑眉,感情他们还把所有车辆的收音系统都连到一起了?
“你够了啊!之前也是你冷嘲热讽,你内讧这么行的怎么不把这能力用去怼一下外人?”秋水没跟他客气,直接呛了回去,“我看你才是最应该死的家伙!怎么偏偏就是你活下来了呢...”
那位导师噎了半晌,估计也被气得不轻,好久之后他才憋出来几个字,还没说完就又被秋水怼了回去。
双方的争吵又一次两极分化,又是一次战队嘲讽。
林晓强饶有兴趣的听着秋水的言语,这姑娘的嘴皮子功夫着实了得,思维也很敏锐,总能抓住敌人的漏洞死咬不放,是个气人的高手,以后说不定可以带着她去嘲讽别人,而自己在一旁抗打增经验,等无效化之后就把敌人给宰了。
“对面来人了!是那个武王!”唯一一个没有听到过的声音忽然传了出来,压过了双方的争吵。
频道瞬间安静下来,良久之后,朱子文才幽幽说出一句话:“李老师,别这么神出鬼没一惊一乍的啊!你存在感稀薄就别突然这么大声,容易把人吓出心脏病的。”
没有理会频道里的吐槽,林晓强下了车,迎着那武王走了过去。
对方是武王来交涉,那这边儿也应该是武王去应付才行,这样才合乎礼仪。顺带一提,现在的礼仪变成了拳头对等。
两人在距离十米时站定,双方互相打量着。
林晓强穿着华南学院的校服,一身黑底的金丝龙纹长袖衫。而对方穿着京城武科大学的校服,一身天蓝色长袍绣着云朵与青鸾。
不过和林晓强的整洁不同,京城武科学院的人很狼狈,那身青色长袍上到处都是焦黑的痕迹,甚至有些地方都已经裂开了。
“你是林晓强?”
“你是那个谁来着...噢对了,你是张承?”林晓强挠了挠脑袋,他知道这个人的情况,因为之前见过面,只有眼神交流。
张承轻轻一眯眼,“进步很快啊,我后悔之前没有弄死你了。”
林晓强摊了摊手,“你幸好没选择那时候动手,你要是那时候动手估计会尝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现在动手的话我可以给你个痛快,保证让你走得毫无痛苦,就跟上天堂一样。”
“呵,就凭你?”张承冷笑着,不过并没有动手的意思。
急促的刹车声响彻,一辆军绿色的越野车拖出一条长长的痕迹停在了两人附近,上面跳下来一个人,正是长安武科学院的武王:有明。
看到有明出现,林晓强的眼皮子不由自主地跳了跳,在一瞬间就做好了防御妖皇攻击的准备。
“两位,人手损失多少?”有明上来就是直拳式的问题,根本不懂任何婉转。
张承面色一黑,顿了顿:“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