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后山成了仙界垃圾场
然而,高度增加所带来的阻挠,远远超出了徐帆的预料。
当他距离山顶还有三百米的时候,周遭环境温度就降低到了一个极为恐怖的程度。原本多少还存在一些的空气,更是完全消失。
这两种未曾预料到的艰难情况,令徐帆的内力被完全压缩至内丹之中。
徐帆身上的内力,本就由于无法运转而极为薄弱。在被压制进内丹后,他所发挥的能量更是杯水车薪。
莫说是在徐帆体外构成壁障,在徐帆体内也无法击溃入侵的寒气。唯一的作用就是维持徐帆的生命,同时保证徐帆的内丹不被寒气冻结。
失去了内外侧两道内力壁障,彻骨的寒气立刻穿透了徐帆,钻入了他的肉体之中。
索性他先前吞下了朱凤丹,自身体内拥有庞大的能量。这些寒气刚刚进入他的体内,就被朱凤丹的热量化作气雾。
不然,单单这钻入体内的寒气,就足以让徐帆化作冰雕。
但周围的温度实在太低,他又不能主动运转内力,令朱凤丹的药力完全挥发。
所以他所吞服的朱凤丹只能蜷缩在他的体内,对进入体内的寒气进行消除。至于徐帆周围以及贴在徐帆身边的寒气,则无法进行蒸发。
这种情况,令越来越多的寒气聚集在徐帆体外。这些寒气虽没有钻入徐帆的体内,却在他的体外形成了一层寒冰薄膜。
一开始,这一层薄膜并未有太大影响。但伴随着薄冰的面积变大,厚度增加。
徐帆的攀爬速度开始减缓,感知也不再敏锐,甚至变得迟钝。
等到最后,他的速度慢若蜗牛。他虽想下达命令,让自己速度加快。
但他脑袋一片空白,忘记如何下达命令不说。他的手脚,他也感受不到。
可话虽如此,他的动作却从未停止。在潜意识的催促下,他那麻木的手脚。
正以机械的方式,推动着他僵硬的身体,不断朝着缓慢攀爬。
时间慢慢流逝,消耗在攀爬上的时间越来越多。脑海一片空白的徐帆,已经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
他更不知道,自己已经重复了多少次,进行了多少次一模一样的攀爬动作。
他只知道,自己刚才那习惯性甩出的破冰斧,竟然砍空了。
空荡的感觉,令他早已冻僵的身体,微微的颤抖起来。
他强忍着激动,抬起破冰斧,朝着刚刚挥出破冰斧的位置,再一次将破冰斧挥出。
这一次,他手中的破冰斧,又一次砍在了空气之上。
而且,由于他的力量太大。他那早以被冰冻在受伤的破冰斧,竟被他强大的力量甩飞出去。
不知飞出多远,才“当啷”一身,砸在了地面之上。
这听起来极为平凡,仅仅有些清亮的声音。却令徐帆冰冷无比的心脏,立刻变得火热起来。
意识到到达山顶的他,先伸手抓住冰峰的边沿。后甩出仅存的破冰斧,令破冰斧刚好勾住冰峰的边沿。
小心的拽了拽,确定足够结实,没有任何问题之后。
他呼出一口后,将全身剩下所有的力量,全都放在了双臂之上。
瞬间,他的身子宛若炮弹一般,朝着天空斜射上去。
太射出五六米后,他才朝着冰峰之顶,开始坠落。
“嘭!”
坠落持续了数秒时间,徐帆的身子,就重重的落在了冰峰之顶。
坠落的瞬间,熟悉的空气钻入口鼻。压缩在内丹中的内力,也轰然爆发开来。
但徐帆并未在意,只是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身后的严樱。
在确定身后冻僵的严樱,并未由于重力,摔成碎块之后。
他的心中松了一大口气,发自肺腑的感叹,自他的口中传出。
“原来,也没想象的那么糟糕嘛!”
这一句感叹,耗尽了徐帆全身上下,仅存的一点力量。
根本不容许徐帆运转悬壶经,对自己的身体进行修复。一阵困乏的感觉,就席卷了徐帆全身。
还不等他做出反抗,他就感觉眼前一黑,后直接晕厥了过去。
令人意外的是,在他晕厥之后。先前从内丹中窜出的能量,并未由于失去约束而四散奔逃。
反倒以悬壶经的运转方式,沿着徐帆的经脉,极其规矩的运转起来。
这些能量每运转一周天,徐帆体外的寒气薄冰,就会变得更薄一些。
他攀爬冰峰时,不小心被冰棱划出的伤口,也会变得更短更窄。
且每一次,这种变化,都会是原先的二分之一。
这种怪异的情况,持续了十分钟不到。他体外的寒气薄膜,就已完全消融。
他那伤痕累累的身体,也变得如同婴孩的皮肤般,没有丝毫伤痕。
不过,修复了徐帆的伤口,消融了徐帆体外的薄冰后。
他体内被动运转的内力,却未停止下来。反倒继续与悬壶经的方式,沿着徐帆的经脉运转起来。
与先前不同,这一次运转的内力,并非是在修复伤口。
而是在拓展经脉,且一些内力,正在与徐帆的身体进行融合。
不仅如此,朱凤丹仅剩的药力,也被拉入了运转的行列之中……
光阴似电,转瞬即逝。不知不觉,已接近夜晚。
正值红日西落,明月东升之际。一阵狂风,突然在冰峰山顶一角诞生。
冰峰周围皆是寒气,这狂风一诞生,就席卷了周边所有的寒气。
后携带了庞大的寒气,从其诞生的地方,朝着另一边横扫而过。
地上的两人,从旋风诞生到逼近的过程,他们都没有任何反应。
但就在旋风到达两人五米开完,两人很可能就要被这阵旋风,卷入其中的时候。
身上寒冰薄膜早已消融,伤势也早已恢复的徐帆,骤然睁开了眼睛。
只见他抬起右掌,朝着剩下的薄冰猛的一拍。
“嘭!”
徐帆伴随着一身轻响,在空中翻转了一圈后,再一次站了起来。
由于先前曾被寒冰薄膜包裹,再次站起的他先活动了一下手脚。在确定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被寒冰薄膜约束后,他才将目光放在了旋风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