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东窗事发

    Am6:37分，清晨时分，梁逸的眼眸依旧深邃透亮。
    冯小艺就像一朵含羞的花朵儿，缩在被窝里呼呼大睡，她完全沉醉在每一寸肌肤都湿热的感觉中，就算进入梦乡也时不时会颤抖呻吟。
    “叮咚。”
    徐哲发来一条联信消息：
    “梁老大，粗大事了，你赶紧照这个位置过来！”
    接着徐哲又贴了个地址，甩了几张实况照片，照片是一个下水道的排水口，7-8具尸体浸泡在水中，尸体肿胀成了圆球，死状极其骇人。
    梁逸赶紧下床穿衣。
    “梁先生，你要去哪儿？”冯小艺突然醒来。
    梁逸道：“出去办点事。”
    “什么事？”冯小艺抬起警觉的头。
    “一起凶杀案而已。”梁逸云淡风轻，低头吻了吻冯小艺的额头，嘱咐道：“你就好好待在酒店里，宋小姐她们住在楼上9-1，你要是觉得无聊的话就去找她们聊聊天。”
    “有这么忙的嘛，纽扣都扣歪了。”冯小艺半跪在床上，认真地替梁逸修正衣领，并轻声问：“什么时候回来？”
    梁逸说道：“午夜12点之前。”
    “好，我等你。”冯小艺主动凑上梁逸的唇，深吻了片刻才依依不舍地将口齿抽离。
    梁逸点了点头，抓紧时间赶往案发现场。
    ……
    Am7:34分，梁逸开车来到北郊H3号内河道口，案发现场的位置比较偏僻，开车都用了将近40分钟。
    警方已经在这里拉起警戒线，徐哲和小野队长以及山本等几位法医正在勘察现场。
    下水道口高有2.5m，与一条河流相交，浑浊的废水接连不断往外排泄，腥臭难闻。
    “发生了什么事？”梁逸上前问，此时河道口堆积的尸体已超过了20具，且还有尸体正顺着污水往外流出。
    小野队长见梁逸来了，放下了手头的活儿，走过来说：“昨晚我们在协信大厦的下水道口放了一只机器人，准备探测和追踪嫌疑人的，谁料今早上技术科的同时就发来通知，在这个河道口突然出现了很多尸体……大概就是你眼前看到的情况了，我们也是一个小时前才接到的消息。”
    “过去看看。”梁逸淌着河水往下水道口走去。
    “梁长官你要不穿个防水靴吧？那些水都很脏，浸泡久了会得皮肤病的。”小野队长提议道。
    河面很宽但并不深，与下水道口相连的流域最多只淹过小腿，梁逸觉得有点道理，便接过高筒靴穿上，继续往河道口进发。
    “这么多尸体，都是昨天一晚上冲出来的么？”他边走边问。
    小野队长说道：“应该是的，下水道中有污水处理系统，每个月都有1-2次净化排水，那时下水道里的水位会高出许多，被水浸泡的尸体很容易肿胀，就顺着水飘出来了……”
    “可也不见得这么肿胀。”尸体浸泡在水里，浮肿1-2倍就已经顶天了，但眼前的尸体肿成了“肉球”，绝对有蹊跷。
    “山本君，梁长官来了，快来说说你验尸的情况。”小野队长招呼道。
    山本摘下口罩，第一句话就是：“尸体里一定寄生了某种东西，但我们还没下刀。”
    梁逸皱眉，寄生？那不是虫子的把戏，他赶紧问：“这些尸体死亡时间大概是多久？”
    山本坚定道：“不会超过1天的，而且绝对不是被水泡肿的，”他又指着沉在水底的尸体说道：“你们看这些尸体，如果是水泡肿的话，早就浮起来往下游飘去了，但它们却沉在了河底，这就证明它们本身的质量很重……我想这一颗‘皮球’的质量起码有2-300kg。”
    野原一夫提议道：“要不剖开来看看？”
    山本说道：“那得搬到岸上谨慎一些才行，万一这里头有个什么东西蹦出来，也有一定的安全隐患。”
    “不用了，我刚刚切开看过了，这里面全都是未发育成型的虫卵。”徐哲一直在下水道口监察，这会儿跳了出来，手里还握着一颗半巴掌大小的淡白色卵蛋，他又说道：“一副躯体里大概有120颗这样的虫卵，捏在手中就好像蠢蠢欲动了，我个人建议赶紧火化，要不然等它们破茧而出，很难收场的。”说完，他把卵蛋丢给了梁逸。
    梁逸抓过卵蛋轻轻捏了捏，外壳就像套了一层塑胶，很软很弹，可以清晰地摸出卵里胚胎的轮廓。他严肃对众人道：“就按徐哲说的，把所有尸体搬上岸，赶紧焚毁！”
    小野队长转述梁逸的话：“大家都听到了，把尸体全部搬上岸去……平尾，你去搞几桶汽油和口罩来。”
    “好的队长！”警员们开始行动。
    梁逸又对徐哲道：“我怀疑这些的虫卵并不止一个种类，你打电话把宋小姐叫过来，她这方面有专业知识，作用显著。”
    徐哲比了“OK”的手势，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那梁长官，我们下一步的计划该怎么打算？”小野队长问。
    梁逸想了想，说道：“初步判断，大虫子已从WTO生物公司泄露，只有虫母才有产卵受精的可能，这就证明下水道里很有可能存在着虫族母体……下水道比任何城市交通都要发达，假设虫子真的在下水道里孵化，很快就会恶化整座城市，”
    他又伸出3根手指头，分析道：“3个待解决的问题——第一，调查大批死者的身份；第二，调查他们是在怎样的情况下被掳走并成为虫母的器皿；第三，根据死者的身份和活动轨迹大区域划分虫母的位置，然后再加派警力进下水道勘测。”
    “好，我这就去办！”小野队长又招呼手下工作：
    “良山，你注意一下每具尸体的衣裤口袋里，看看有没有身份证和皮夹之类的遗物。”
    “队长，他们衣服和裤子早就给冲没了……”
    “那就进下水道捞，总有没被冲走的裤子和衣服！”
    “知道了……”
    “阿信，你去附近走访调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失踪人口，统计一下身份和信息，傍晚之前交给我。”
    “好的队长！”
    “三吉，你打电话给市政工程处，叫他们赶紧过来配合工作，都死了20多个人了，这重大责任就该他们来背锅！”
    ……

第三百五十五章 东窗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