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宋朝之帝国崛起
郓王赵楷是一个光芒万丈的人。
不过那是在宋徽宗时代,那个时代大宋以文为贵。
郓王曾经进士及第,也就是说,那一届大宋考试全国第一,实力是和苏轼一样牛逼的人物。
宋徽宗时代,皇城司是赵楷执掌的。
不过因为观念的原因,皇城司一直被打压,不被重用,所以谢大海那样的人,在当时是很憋屈的。
平心而论,历史上的赵楷,至少比宋徽宗和宋钦宗要强不少,若是他当皇帝,说不定不会有靖康耻。
但这一切,已经发生改变。
无论赵楷是否有才华,他自己撞到刀口上来的。
无论是多么有才华的人,都不应该触碰底线,那是会死人的,谁都改变不了。
也有人私下说,郓王根本没有抨击新法,这一切都是权力斗争的结果。
皇帝采纳了虞允文的《南海四策》,要分封南海,亲王们抵触,就只能拿一个来杀鸡儆猴了。
郓王抨击新法,很快就被督察院立案,一切都进展得非常顺利。
顺利得好像一切都事先准备好了一样,接下来只需要按照剧本走就行了。
郓王王妃朱凤英是皇后朱琏的亲妹妹,她此刻正在皇后的宫中,向自己的姐姐哭诉求情。
“大姐,你可以一定要救救郓王。”
“凤英,你先别哭了。”朱琏叹了口气,“陛下是严令禁止后宫干政的,我虽为皇后,却无权干预此事。”
“大姐,算我求求你,帮郓王求求情。”
朱琏心一软,道:“好,你先起来,我现在就去找官家。
“谢谢大姐!”
朱凤英出了皇宫后,朱琏便前去赵桓的御书房。
但被告知皇帝根本不在御书房。
皇帝此时迁居延福宫,朱琏只好去延福宫找皇帝。
皇帝去延福宫,自己却不知,向来皇帝是要避开自己,皇帝已经想到自己会来求情。
朱琏思忖一下,明知皇帝躲着自己,却还是想延福宫而去。
但尚未出宫,就被王奎安拦下。
“圣人,时候不早了。”
“我现在要去见官家,怎么,还需要王中官同意?”
“臣不敢,官家说了,最近谁都不见,圣人还是请回吧。”
朱琏却不理会王奎安,乘车出了皇宫,向延福宫而去。
延福宫是皇宫之外的一座宫殿,赵桓每年都会抽一段时间,一个人躲在延福宫,处于谁都不见的状态。
朱琏到了延福宫,但宫前的侍卫却是不放行。
“皇后娘娘,陛下有旨,未经传召,谁都不见。”
“连我也不见?”
(宋朝皇帝私下被称官家,皇后私下被尊呼为圣人,但只是私下,宋朝皇后也不自称本宫,书面时称予,更多的时候就自称我)
“娘娘恕罪!”
朱琏叹了口气,也不再为难侍卫。
既然皇帝真的不想见自己,就算强行见到,也无甚作用。
第二次,督察院的人便到了郓王王府,郓王赵楷被带回督察院。
几天之后,郓王抨击新法之罪坐实。
这还不是不足以让郓王尽快被赐死,毕竟有人若要救郓王,也可能保住郓王,最后郓王被废为庶人。
几天之后,有人举报西南交州转运使刘醒私通郓王。
这事若是搁在以前,可能没什么,最多就是封疆大吏与亲王关系走得近一点,可能是个人朋友之情。
但现在郓王背了一个抨击新法的大罪,刘醒与郓王的交情,可能就会发酵了。
私通的证据都列好了,据说崇国公过一段时间会去西南,郓王特意给刘醒写了一封信,让刘醒以后对崇国公多多照顾。
乍一看,这是叔叔关心侄儿的信,没毛病啊!
但大宋朝堂上那些揣摩皇帝心思的大臣们,可就不觉得这信没毛病了。
这分明就是地方武将勾结亲王啊!
这是要干什么?
要造反啊!
在这种皇权空前强盛,司法权和军权相互掣肘紧密的局面下,亲王与军中大佬接触,那是大忌中的大忌。
而且,刘醒与郓王如此密切,是否说明刘醒也抨击新法?
就此事,何也还专门上疏皇帝,他很犀利地指出,旧党依然存在,正蛰伏在大宋的官场上,等待时机。
御史台将刘醒和郓王定义为旧党,相当于将这两个人直接对立在当今大宋朝堂主流的对立面了。
如此说来,几乎是没有人会求情了。
监察院的人很快就将刘醒送到了军事法庭,走了流程之后,罪名就成立了。
七天之后,刘醒被斩首,赵楷被赐死。
得知自己最心爱的儿子死后,太上皇赵佶在宫中痛苦三天三夜,把自己的大儿子骂了三天三夜。
而这一段时间,赵桓却一直待在延福宫。
所有的政事,全部交给了政事堂。
唯一见的就只有虞允文,虞允文终于给他送来一份分封的具体规划。
赵楷死了,还剩下21个亲王。
这21个都要被分封出去。
他们的名字就在这份名单上,分封的土地,从真腊、暹罗,到渤泥、三佛齐,到南边诸岛。
整个南海诸岛,几乎被这些亲王占了,接下来就是让当地的政权老老实实交出控制权了。
六月,虞允文正式被任命为诸海经略使,大宋海军大臣,统管诸海事物,实施皇帝对海洋的战略。
原本还打算做抵抗的诸位亲王,见郓王被杀,各个都吓破了胆。
觉得自己待在东京城实在太危险了,听说越国和魏国现在在南方过得很滋润,何不也出海画地为王呢?
于是,这场分封进展得也顺利了很多。
在东京城的分封事宜尘埃落定之后,李宝的首捷也传回了东京城。
此时,驻扎在凌牙门的宋军,已经开始准备对三佛齐发动进攻。
九江港口的大宋海军编制在扩充当中。
南海战事刚起,西南也不太平了。
靖康八年二月颁布的交子新政,要求大宋周边各国同行交子,真腊和暹罗并不配合,也不拒绝。
在四月的一次大型通商中,因为使用交子之争,大宋两名粮商被扣押。
五月末,张浚接到了枢密院的发兵令,同时接到了军督府的军令,向真腊调遣两万大军。
这一连串的事并非孤立,大宋刚刚发动了对南海的战争,南大陆却只有一小半在大宋的控制下,显然是战略失衡。
凌牙门作为大宋海贸通往西边必经之地,也是大宋钳制南海诸国的战略要地,后方却有一大堆的马来人虎视眈眈。
(凌牙门即新加坡,新加坡北边是马来西亚,南北延伸的长型岛屿,最南边渡海后是新加坡,宋朝时期,马来人北上,在那一带建立了出原始的政权)
所以,解决真腊,其实是在扫清南大陆最后的隐患,也为解决马来做准备,进而消除凌牙门的后顾之忧,确保海上航线的畅通无阻。
(从世界地图可以看出,凌牙门地理位置非常刁钻,从中国远洋到西方,如果不想饶大半个地球,凌牙门是必经港口,而且凌牙门与三佛齐隔海相望,那一条海线狭长,如果不控制在大宋手中,海上贸易基本是局限在东南亚一带小打小闹了,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去看下世界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