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非要喜欢我
司南辰和乔书言在楼上一直耳鬓厮磨,没有下去,下楼的时候都天黑了,客厅里静悄悄的,一家三口都不在家,大概是孩子醒了,去游乐场了。
“我们要不要给他们打个电话问问?”
司南辰没有阻止,乔书言把电话拨了出去。
张向婷没有接电话,司南辰给陆定然打,也没有接。
两人面面相觑,这怎么回事?该不是有什么意外吧?
“说不定人多吵闹没听见,不如我们也去游乐场吧,我也好久没去了。”
宠妻如司南辰能不同意吗?
“我也想在家门口建个游乐场,现在你玩,以后孩子玩。”
乔书言翻了个白眼,陆定然也这么说过,有钱人脑回路真是不一样:“你有钱你任性。”
游乐场已经灯火通明,到处在闪着七彩的光。
转着的摩天轮上惊叫声此起彼伏。
乔书言指着道:“还记得那时你陪我去做摩天轮吗?”
司南辰失笑,能不记得吗?非要拉他到这里来玩这个,从一上去她就开始惨叫,他说要下去,她还不让,结果叫了一路,震得他耳朵都要聋了。
“要不要再去试试?”
“不要了。”
“鬼屋呢?”
“也不要了。”乔书言抱住他胳膊:“人都追上了,便宜可以随便沾,干嘛还要去那么恐怖的地方?”
司南辰哭笑不得:“这理由不错。”
“你以为呢,当初我可是计划好的。”
“那我们现在还来干什么?”
“去玩那些浪漫的东西啊。”两人坐一个位置,或者并排坐着都ok。
“我说你还能不能行,不能坐,干嘛要上去?还不如一个孩子呢?”那声音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要多熟悉就有多熟悉。
乔书言和司南辰对望一眼,一家三口果然还在这里。
顺着声音找过去,孩子在担心的看着妈妈,陆定然则一遍吐槽,一遍扶着张向婷,张向婷两腿发软,脸色苍白,没有一点力气的靠在陆定然身上,想来坐摩天轮被吓得不轻。
陆定然十分嫌弃她靠在自己身上,想把她推开,推开了之后,张向婷站不住,就往地上秃噜。
“妈妈,妈妈,你没事吧。”孩子要把妈妈扶起来,奈何力气悬殊太大,他的着急的喊声,让陆定然烦躁的骂了一声之后,把人从地上扶起来。
“坐下歇会吧。”陆定然把她扶到一个座位上,孩子从兜里掏出自己的水给她喝一口。
张向婷的脸色渐渐地好了起来,也有了力气。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张向婷握着水壶,低着头,十分的不好意思,她本意怕孩子害怕,陪孩子的,结果还不如一个孩子呢。
“没事,妈妈,我保护你。”孩子拍着胸脯跟大人似的保证。
陆定然还想骂人的,现在还能说什么?
孩子都这样说了,他要是在说道,就太不男人了。
“走吧,去玩别的。”
乔书言赶紧拉着司南辰躲起来。
司南辰死也不肯躬着身体藏在玩具城后面。
“你不是说找他们吗?为何又藏起来?”
“他们要是不和谐,我们就过去,现在他们一家三口多好啊,正是增加感情的时候,我们还过去当灯泡啊。”
司南辰对女人的心思,做法没有任何想法,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
女人对游乐场的任何措施都感兴趣,而男人总觉得这些都太幼稚了。
女人要的是感觉,浪漫,只要身边陪伴的是自己爱的人就好,男人要的是感官,只要吃得着摸得着,其他都可以随意。
一直玩到十一点,乔书言玩的很尽兴,司南辰也占便宜占得很彻底。
两人干脆连家都没回,而是就近去了酒店,用乔书言的话说是偶尔的浪漫,用司南辰的话说,要经常这样才刺激。
乔书言上午上班,腰疼腿软,幸好病患不多,难得有休闲的时光。
坐在办工桌前喝个茶。
这时就接到了张向婷偷偷打来的电话:“他开始拉肚子了,好像还挺厉害的。”
“他没有怀疑吧?”
“没有,他还以为昨天晚上吃火锅吃的。”
“那就好,你好好照顾他。”
“嗯,我现在就去外面买药。”
张向婷嘱咐孩子要多给爸爸喝水,好好照顾他,自己要去买药。
孩子郑重点头,跟小大人似的。
陆定然一个强壮的大男人,已经被拉肚子搞得全身无力,躺在床上只有哼哼的份了。
对于女人和儿子的担心,照顾却一直看在眼里。
还记得上一次生病已经离他很久远了,拉肚子这事还是小时候发生过,夏天偷偷吃了不少冰激凌,拉了好几天肚子,父母怪他不知道克制自己,不但不关心他,还打了他一顿,身边只有保姆给他吃了药,照顾他。
哪里有人是真心的发自肺腑的照顾他呀。
如今他也算是有亲人了吧。
这个和他血脉相连的小人,正小心谨慎的看着他,生怕他病情不稳,那女人有可能是带着目的照顾他,但是孩子很小,表情做不得假,是真的担心他。
不会像父母那样看不起他,不会像保姆那样只因为他是主人。
为什么他还会为了父母的占有欲,要把世间属于自己的唯一的亲人亲情斩断,不惜一切的哪怕让孩子恨他,也要带他回去,是让他变得和自己一样吗?
成为豪门中的机器,工具?
司南辰说的对,这是他的儿子,他要出于爱,才能带走他,不然就太辜负他喊他的称呼,爸爸这个词了。
他和司南辰曾经都是一类人,没有心,无情冷血,可是他的价值观已经变了,他的想法才是正确的,这才是有血有肉的真男人。
“你上次做手术住院疼不疼?”陆定然从厕所回来,裹着被子小声的问他。
他摇摇头:“妈妈说,男子汉只流血,不流泪。”
“那你恨爸爸吗?”很难得他的心里已经产生了愧疚感,这是以前从来不会发生的。
他又摇摇头:“妈妈说我自己跳的,要自己承担后果,怨不得别人。”
陆定然伸出手来,摸摸他柔软的头发,心里有异样的感觉划过,怎么觉得自己的眼眶也会热呢?喉咙发紧的居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