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身狂婿
骆文舟心一沉,陷入沉默。
当楚云向他透露叶重死前所言时,骆文舟就大抵有数了。
但他没想到,父亲会如此坦诚。
更加不明白,从没跟楚云有任何接触的父亲,为什么要置楚云于死地。
“为什么?”骆文舟语态还算平静。
他与楚云没什么交情,连朋友也谈不上。
父亲要他死,骆文舟不会反对。
但他想知道,为什么。
“你没必要知道。”骆胤平静说道。
这,算是拒绝回答了。
骆文舟懂,也没有再追问。
“从先生事件可以看出,楚云很强。且报复心极重。”骆文舟抿唇说道。“得罪过他的人,他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报复。”
“所以呢?”骆胤问道。“你怕他对我不利?”
“您是我的父亲。”骆文舟缓缓说道。“我没理由不怕。”
“你也知道,我是你的父亲。”骆胤平静说道。充满意味。
你骆文舟的父亲,是什么人?
是白城守护神。是国士无双的平南王。
也许楚云很强,是个报复心极重的人。
但在白城,在他骆胤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休息吧。明天早点回家。母亲想你了。”骆胤说罢,径直挂断了电话。
……
“骆文舟回白城了。”
次日一早。楚云接到陈生打来的电话。
“嗯。”楚云坐起身,喝了半杯昨晚留下的白开水。
气候渐暖。
每次睡觉起来,都觉得嗓子发干。
都说男人是泥做的,楚云却觉得自己是水做的。哪有像他这么喝水的男人?活的太精致了。难怪胃一直抱恙。找到源头了。
“已经安排了白城跟踪团队。”陈生汇报道。“但以我估计,最多三天,我们的人就会被骆文舟发现。”
近距离跟踪,被发现是迟早的。
但也只有足够接近,跟踪团队才能尽可能多掌握情报,接近真相。
“发现了就明着跟踪。”楚云平静说道。
这就是他的态度。
他也没必要瞒着骆文舟。甚至骆家。
凭骆家在白城的权势,若不是他们主动松口,很难查出有价值的情报。与其暧昧跟踪,倒不如大刀阔斧。
“明白。”陈生点头。
随即又问道:“那您呢?夫人过几天才回明珠。”
一个人在明珠多无趣啊。
“你那么关心我干什么?”楚云不满道。“能不能别老打听我的私事,显得你有点变态。”
“好的。”
“帮我订张票。去燕京。”楚云随口说道。
“明白。”陈生点头。
这人真没意思。
人家问,你嫌人家变态。
掉头又要去燕京。装大哥也没这么个装法吧?
给楚云订了票,又顺道买了份早餐。这才前往小区接人。
票是中午的,前后也就三小时。楚云在途中吃个早餐,就该检票登机了。
“这油条炸老了。我甚至能闻到过夜的老油气味。”楚云将半根油条吞进嘴里。混着豆浆下咽。“以后给我买早餐别省钱。你要心疼,大可找我报销。”
“真要找您报销。不得骂我不会做人?”陈生挑眉道。“而且我排队买的豆浆油条是老字号。人家一天一锅油,对健康品质还是很用心的。”
“一天一锅油。还是老字号?”楚云眯眼说道。“生意好,一锅油不得炸几千根油条?我这吃的是第几百根,还是第一千多根?”
陈生闭上了嘴巴。
这哥们不仅吃软饭,还他妈贼斤斤计较。要不是有救命之恩,陈生真不想伺候了。事儿巨他妈多!
“说两句你还不乐意了?”楚云怒视陈生。“忘记你这条狗命怎么救回来了?忘记谁是你的救命恩人了?没我,你能活到现在?能当带头大哥?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陈生闭上嘴巴,满脸发黑。
“老子迟早把你撸成暗影!让你饱受风吹日晒之苦!”楚云冷冷说道。
“到机场了。”陈生把车停在路边。
“还不给老子开门?”楚云怒道。
“我脸上戴了面具,不适合干这种事儿。会引起公众不安。”陈生合情合理地拒绝了楚云的要求。
“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楚云推开车门,骂骂咧咧进了机场。
……
下午两点半。
在酒店睡了个午觉的苏明月准备出门。刚拉开门,站在门口的楚云令她表情微变。
“你的眼神让我本来愉悦的心情急转直下。”楚云目中闪过寒光。“房间里该不会还有别人吧?”
苏明月后知后觉道:“你怎么来了?”
“闲着没事,过来查岗不行吗?”楚云撇嘴说道。
“我一会要见几个客户。你可以一起去。”苏明月言简意赅道。“晚上订个餐厅吃大餐。”
但凡跟楚云一起吃,苏明月非但不吝啬,还极其败家。
“我是没什么问题。”楚云阴阳怪气道。“就怕你的客户不想见到我。”
苏明月扫了楚云一眼:“医院没给你检查下脑子?”
“哟。你还学会揶揄人了?谁教的?”楚云挑眉道。
苏明月踩上高跟鞋,没搭理他。
楼下有车等着。学霸助理也已经备好了资料。
只是见楚云跟上车,微微露出惊讶之色。随即释然。
毕竟是女强男弱的关系。怕老婆被人拐走,实属正常。
“苏总,对方的领导刚刚打给我,希望达成一份长约。而不是一次性合作关系。”女助理言简意赅地汇报道。
跟了苏明月没多久。却基本了解了老板的行事作风。没刻意去雷厉风行。
但一切从严从快。绝不拖泥带水。
“现在打给他。就一次。不愿合作就免谈。”苏明月面色平淡道。
看不出威严高压之色。
可就这么一两句话,连坐在一旁的楚云都颇感压力。
“顶梁。你做生意这么凶啊?”楚云小声问道。战战兢兢。
“凶吗?”苏顶梁看了楚云一眼。
“很凶。”楚云点头道。
“在家里不对你凶就行了。”苏顶梁不着痕迹地秀恩爱。“对别人凶不凶。有什么关系。”
“说的也对。”楚云理所应当道。“你要是敢对我这么凶。我肯定对你冷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