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嫁到:陛下,好生伺候!
    娘娘嫁到:陛下,好生伺候! !
    上官惊澜眸光微暗,“一切都结束了,不会再有事了。” 
    “恩……” 
    上官语惜强行挤出一个单音节的字,声线不稳,“皇叔,我……” 
    她半响没说出什么来。 
    男人定定的看着她道:“今日的婚礼,若是你愿意,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所有的一切,那个她喜欢的男人对她的心,在刚才就应该很明显了。如果她愿意,她依旧可以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可以目空一切的骄纵蛮横。 
    最重要的是——另行婚配。 
    上官语惜闭了闭眼,却是摇头,“花轿已落,天地已拜,如何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嫁给夏侯渊,从来不是被迫的。 
    “皇叔能不能……放过他?” 
    上官惊澜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继而宣布,“今日在场的所有人,往后身份职位不变。毕竟,大家遵的都是皇命,只是齐将军的话大家也听到了,当今圣上过于平庸无德、心胸狭隘,故本王遵先皇遗诏取而代之。”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句句清晰的传入众人耳膜。 
    众人的脸色有些微妙。 
    谁也没想到,参加一场婚礼,竟能见证一场政变。 
    这其中善恶对错无人知晓,唯一清晰的是,从今往后,朝堂皇室便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风云已改,大势已变。 
    …… 
    在场之人一个个的离去,齐将军与陆镇远留下来处理相关事宜,包括地上那些凌乱的尸体,包括太后的入殓事宜,直至所有的事情完成,他们才全部撤离这驸马府。 
    上官语惜久久平复着自己不安狂跳的心脏。 
    直至整个院子只剩下她和夏侯渊两个人,丫鬟小厮全都不敢靠近。 
    周围的空气,安静而凝滞。 
    她缓缓的朝着不远处的男人走过去,整个人都被这刺骨的北风吹的僵硬不已,红色的嫁衣无端显出几分苍凉的颓败,许久才张嘴发出声音,“夏侯渊。” 
    男人落在血迹上的目光上移,最终定格在她的脸上,“公主有何吩咐?” 
    他面无表情,没有怒火也没有冷眼相向,似乎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其实她还以为,他会生气的。 
    毕竟他真正的主子——皇兄如今下落不明,而他是皇兄的心腹…… 
    上官语惜的眼眶蓦地就红了。 
    “夏侯渊,我很害怕。” 
    男人低眸正视着她的眼睛,“我早就说过,拒绝你皇兄的赐婚。” 
    她微微一震。 
    颤栗的目光落在他冷硬不近人情的脸上,不可置信的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今日这一切,包括血洗他们的婚礼,他也早就知道? 
    夏侯渊面无表情的扯了扯唇,眼底露出些许讥诮,“重要吗?”男人目光淡淡不为所动的看着她,“你是公主,所以你想嫁就嫁,我只能娶你。” 
    “……” 
    她只觉一颗心仿佛从高台摔落,粉碎。 
    上官语惜呆呆的看着男人转身离去的背影,双腿一软,险些跌坐在地。 
    可又倏地站起来,恐惧的看着地面上那一片片刺目的还未来得及清理的血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