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又不想当皇帝
    朕又不想当皇帝 !
    梁根、邱武进、王成、邵庆这种豪门大户,都老老实实的纳了粮,更何况他们这种无权无势的小民呢? 
    最高兴的其实还是那些盐枭! 
    给钱就能办盐引! 
    从此以后,他们就不是搏命的盐枭了,而是正儿八经的盐商! 
    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行走在街上了。 
    不过,却又不得不改以往的行事风格。 
    不管怎么样,三和都容不得莽撞行事的人,即使打了一个普通人,只要对方上告,自己罪名坐实,少不了去劳改。 
    一大早,善因刚起床,便看到叔翁善琦在院子里练武。 
    等善琦一通打下来,他才走上前去,拱手道,“叔翁的招式越发精进了。” 
    善因直到如今还觉得自己在做梦。 
    只因为自己几句话,这位叔翁便毫不犹豫的跟着自己来到了三和。 
    善琦笑着道,“老夫这辈子想入品是难了,也就图个强身健体。” 
    善因笑着道,“孙儿觉得叔翁马上就要突破了。” 
    “你可知我修习的是什么功法?”善琦笑着问。 
    “孙儿如果没猜错,叔翁修炼的是会元功,” 
    善因没学过,但是看着洪应教大家练,他也看熟了,“不知叔翁为何练这个?” 
    善琦看了他一眼,叹气道,“早就跟你说过,切莫自负,你一直没听。 
    从今日开始,你便忘了我善家的家传武学,一心练这会元功吧。” 
    “叔翁.....” 
    善因心里一惊。 
    被他叔翁这话给吓着了。 
    善琦坐在椅子上,接过善因递过来的茶杯,接着道,“善家祖上,博采众家之长,创立了进尺刀,在东痒岛才得以立足。 
    树成荫而众鸟息焉,我辈子孙得其阴功。 
    据说这进尺刀修至大成,破空声如龙吟虎啸,无人可挡。 
    这些也只是传说而已,除了善家老祖,百年来,这进尺刀,修到最高九品者可超过两人?” 
    善因想了想,恭恭敬敬道,“不曾。” 
    他老子也就是个八品巅峰。 
    在八品这个位置蹉跎了二十余年。 
    目前家族修为最高者只有他叔父善锦,家族百年来最出众的武学天才。 
    十年前,以五十高龄突破九品。 
    善琦接着道,“当世武者,化劲入品是一道沟壑。 
    七品入八品是一道天堑。 
    八品到九品是为逆天。” 
    “正是。” 
    善因听见这话,不禁悲从中来。 
    依靠天赋,他在二年之前入了七品,善家年轻一辈,修为最高,当之无愧的天才! 
    但是,从七品突破到八品,就不光光看天赋,而是靠机缘。 
    如果没大机缘,他这辈子可能就走七品这个位置停滞不前了。 
    善琦接着道,“当世入九品有几人?” 
    善因道,“不足十七人。” 
    “大宗师几人?” 
    “八人。” 
    善因突然产生了一个错觉,九品入大宗师比八品入九品还容易? 
    善琦沉声道,“和王府有两个大宗师。” 
    善因愣了愣神,俯身道,“孙儿愚笨,请叔翁多多指教。” 
    善琦抿了一口茶,又淡淡的道,“我来白云城时间不长,可是我观人人习武,化劲高手甚至比安康城还多。 
    和王府皆是三品四品高手。 
    他们修习的又是什么功法?” 
    “会元功。” 
    善因脱口而出。 
    善琦笑着道,“你不算太笨。” 
    善因一整长袍下摆,跪下道,“孙儿知道怎么做了。” 
    善琦欣慰的道,“难为你这孩子了,可是你得明白,你姓善。” 
    善因泣声道,“孙儿明白。” 
    善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善琦道,“过几天,去趟洪州见你叔父,代交我的一封书信,他脾气大,我也只能言尽于此。” 
    善锦虽是他的子侄,但是早已各自独立门户,不代表善家就是一体。 
    “孙儿夜里就启程。” 
    善因恭恭敬敬的道。 
    看着善琦阖目,便小心翼翼的退出了院子。 
    自善琦就任后,三和的道路修的更多了。 
    而且要求所有三和人必须服徭役修路。 
    凡是不听令者,差役上门抓人,保甲还得跟着连坐。 
    林逸颇有微词。 
    加重百姓负担未免太过。 
    善琦口中称罪,而后只是笑笑,自己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甚至谢赞这些人还非常的支持。 
    林逸也是无奈。 
    唯一不肯松口的是卫所改制。 
    按照这些老头子的意见,卫所官兵可以不给月俸银。 
    但是林逸很坚持,不能让人流血流汗还流泪。 
    “做人呢,要适可而止,过分了,就不好了。” 
    看到林逸发怒。 
    这些老头子也就不再坚持。 
    卫所官兵的饷银十足,但是在伙食上却克扣了不少,不能顿顿都是肉。 
    方皮化劲! 
    站在学校的房顶上,大喊大叫,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 
    洪安不屑的瞧上了两眼。 
    脚尖轻轻用力,地上的土旮旯朝着方皮激射而去。 
    “安妹妹!” 
    方皮发出了惨叫。 
    他根本就没机会躲。 
    余小时和崔耿生呵呵直笑。 
    林逸看着鼻青脸肿的方皮,叹气道,“说你不行,还真是不行。” 
    方皮提着林逸钓鱼的木桶,惆怅的道,“王爷,总管偏心,不教我绝招。” 
    趁着洪应不在,他不免多抱怨了几句。 
    林逸漫不经心道,“自己没本事,就别怨别人。” 
    鱼竿下水后,一条接着一条,又是满载而归的一天。 
    回到府里,齐鹏正拿着舀子给花浇水。 
    “你得加钱了。” 
    林逸突然没好气地道。 
    他没想到齐鹏一下子会招呼过来自己十几个仆人。 
    这些仆人的吃喝住宿都归他管,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齐鹏递过去一张纸条,“王爷可以看看这个消息价值几何。” 
    林逸没有接,直接道,“别废话,念。” 
    他也不得不佩服这家伙,消息这么灵通。 
    齐鹏道,“袁贵妃受了陛下的斥责。” 
    林逸急忙夺了齐鹏手里的纸条,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寒着脸道,“所谓何事?” 
    齐鹏小心翼翼的道,“据说是因为公主私自出宫。” 
    林逸怔怔的站着,一句话都没有。 
    如果安康城还有值得他留恋的,无非就只有亲妈和亲妹妹了。 
    但是,林宁传信,从来只说朝堂中事,从来不谈自己和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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