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箱杀人事件
    快穿:直播进行时 !
    (三十六)
     少主没有召他回去,而卫公子也像是忘记他本来是少主的属下一般,不曾提起这件事情。
     就这样,他就呆在了卫公子身边。
     随同他来的手下人,已经彻彻底底与卫公子的将士融为了一体。
     呃……
     他这算不算是一仆侍二主呢。
     “对,使臣请。”
     ……
     ……
     走路太浪会闪腰:这么多年没见,本大小姐都差点儿忘了这对萌攻.受了。
     浪九九:不是说好兄弟情深的吗?如今相遇会不会干柴遇烈火,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余生菇凉:不是泼楼上的冷水,王九郎本就是心思隐忍之辈,而主播更是心冷自私,所以你想象的应该不会出现了。
     豺狼配女猫:总觉得王九郎向来大手笔,之前是粮草金银珠宝兵戈,如今数年不见,直接捧来了一个诸侯之位。同男子,汝独秀。
     余生菇凉:不过,圣上所封的明珠侯是认真的吗?这不都是郡主向来才有的封号吗?
     灯火阑珊处:造化钟神秀,可为什么王九郎还是单身呢。
     我有辣条跟走:主播你真的不曾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吗?
     北城南笙:只有我一个人好奇王九郎究竟能为主播做到什么地步吗?
     明珠……
     王九郎是绝对不会告诉卫玠明珠的封号是他亲自所拟。
     卫家明珠,亦是他独一无二的明珠。
     笙歌默默的看着直播间玻璃碴子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调侃。
     波动……
     三年多的时间,足够让所有的波动归于寂静无声。
     确实,她是骨子里是个冷漠自私的人,这一点反驳不了。
     王九郎放慢脚步,然后一点一点变得与笙歌并排行走。
     一身官服,不苟言笑的王九郎与笙歌记忆中那个温和淡雅的人相差甚远。
     在她面前,王九郎一直都是笑如春风。
     笙歌有些不知道该唤王九郎表哥,还是使臣。
     笙歌把王九郎送到院子门口,便匆匆离去了。
     王九郎风尘仆仆,哪怕是要赴宴,也得先沐浴换衣。
     “卫玠,你可还欢喜。”
     王九郎看着笙歌颇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轻声呢喃。
     他这一来,究竟是对是错。
     ……
     笙歌被封诸侯,城池是她名正言顺的属地,这是一件大喜事。
     小城之中处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接风洗尘宴设在了城主府中,王九郎赴宴时换下了一身的官服,换上了笙歌记忆中的锦袍。
     有些人,天生就是芝兰玉树的。
     觥筹交错,丝竹声乱,处处皆是平安喜乐。
     王九郎看着被众人推崇尊敬的卫玠,眉眼含笑。
     当年那个娇弱的小病秧子竟真的走到了这一步。
     哪怕没有他的周旋,卫玠在小城中的地位也无法撼动。
     一口烈酒下肚,王九郎竟觉得灼烧感强烈。
     三年多没见了啊……
     他的书房中皆是卫玠的画像,或故作清冷,或绵软可爱,甚至是狡猾厚脸皮。
     他竟有些分不清楚,对卫玠究竟是心动多一些,还是爱而不得执念多一些。
     王九郎一杯接着一杯灌着酒,渐渐的,眼前的场景就有些恍惚。
     “卫玠……”
     王九郎举着酒壶,手拿酒杯,努力控制着踉跄的脚步,一脸傻笑的朝着笙歌走了过去。
     朝思暮想的一张脸啊。
     “卫玠,你为何越发消瘦了?”
     酒过三巡,参宴的宾客大多微醺,并没有察觉到王九郎的失态。
     卫家与王家是姻亲,亲切些也理所应当。
     反倒是王初眨了眨眼,心下多了些明了。
     他家少主为什么这么怂了。
     酒壮怂人胆……
     少主难得有这个机会,他可不能让别人破坏了。
     “公子,少主也许有话想对您说,不如您陪少主出去吹吹风醒醒酒。”
     “酒过三巡,您离场也不算失礼。”
     王初觉得像他这样尽职尽责的属下一定是绝无仅有了。
     笙歌下意识的就想拒绝,可王九郎执拗的握住了笙歌的手腕,孩子气的看着笙歌。
     至于王九郎手中的酒杯早就跌落在地上。
     酒杯再好能有卫玠的手臂舒服吗。
     罢了,若是琅琊王九郎在众人面前失态,怕是会有损琅琊王氏的尊严。
     王九郎那么爱面子的一个人,她还是多顺从些吧。
     跟喝醉酒的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略微嘱托了几句,便任由王九郎攥着她的手腕离开了这里。
     与觥筹交错杯盘狼藉的宴会不同,王九郎拉着她一路到了城主府最僻静的地方。
     坐在台阶上,王九郎依然握着笙歌的胳膊。
     “卫玠,你更瘦了……”
     “卫玠,你怎么会这么冰……”
     王九郎就像是个发现了新奇玩具的孩子,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盛满了整个星空。
     “卫玠……”
     王九郎唠唠叨叨的说着,似是要把这三年多耽搁下的话一夜说完。
     “卫玠,我有些怀念最开始的样子。”
     哪怕是醉酒,王九郎都努力克制着自己,没有任何的逾距。
     最过分的应该就是依旧攥着笙歌的手腕了吧。
     “卫玠,你为什么就不能多写一封信给我。”
     只要再多一封,他定然不管不顾厚脸皮守着卫玠。
     只可惜,当年他没有回信,卫玠也再没有写信给他。
     笙歌安静的听着王九郎的絮絮叨叨,也任由王九郎攥着她的手腕。
     醉酒的王九郎不再矜贵威严,而是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渴望得到他人的关注。
     “卫玠,你究竟是什么人呢。”
     王九郎伸手想要轻抚笙歌的面颊,却被笙歌轻轻的避开。
     “呵……”
     小声的自嘲声。
     王九郎把头靠在笙歌的肩膀上,沉默不语。
     笙歌只觉得肩膀上有些潮湿,然后又慢慢干了。
     夜渐渐深了……
     笙歌也没有动作,就任由让王九郎靠在她的肩膀上睡了过去。
     天蒙蒙亮了,笙歌抱起王九郎朝着小院走去。
     公主抱……
     王九郎曾经公主抱过她两次,她应当也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笙歌把王九郎放在床上,沉默片刻,便要转身离开。
     “喵……”
     小声的猫叫似是触角,勾起了多年前的回忆。
     那个为了让她心甘情愿吃素菜学猫叫的王九郎。
     王九郎依旧闭着眼睛,在用最后的方式追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