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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摊牌

亿万拔刀
    “是啊几位大人,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沈氏望着自己的儿子,瞪圆起了双眼,因为这对她而言实在太过荒诞了。
    因为如果自己的儿子真的那么厉害,她还用那么恨铁不成钢?
    其次,自己的儿子真那么厉害,他在家还不翻天了?
    况且,教头每年都会给沈炼测试一次资质,结果并没有什么改变,怎么测都离不了四个字‘资质平平’。
    看着母亲的困惑,林元的诧异,在场村民们的不解……
    沈炼知道……自己怕是瞒不住了。
    如此,沈炼便无语的摇晃了一下脑袋后说道。
    “他们说的没错。”
    “我是杀了几头妖魔,而且……不止是他们看到的。”
    “在此之前,还有数百头妖魔已经被我手刃了。”
    “沈炼,儿子……你……你别说胡话。”
    听到沈炼的话,沈氏一边说,一边一只手已经按在了沈炼的额头上,以确认他是不是发烧了,以至于发烧烧糊涂了,尽说胡话。
    白眼一翻,沈炼看着依旧一脸不信的母亲沈氏,他倒也不是不理解,毕竟一直是废材的儿子,突然间变成了一个天才,是个人都要犯一下嘀咕。
    “我没说胡话。”
    沈炼拿掉母亲沈氏按在自己额头上的手,然后说道。
    “娘,你记不记得我好几次都半夜出门?”
    “每次出门回来都是一身伤?”
    话说到这个份上,沈氏就是再笨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而且,屯里几年都没有出现一头妖魔,你们真以为这是因为妖魔少了?”
    看着沈炼面色如水,完全不像说谎的样子,林元心下重重一跳道。
    “沈炼,你……你的意思,屯外的妖魔都是你……”
    林元用着试探的语气对着沈炼问道。
    闻言,沈炼依旧沉静如水的说道:“都是我,难不成您老还真以为是您的天威,把妖魔吓跑了?”
    虽然沈炼没有恶意,但林元还是瞬间涨红起了老脸。
    “是了,炼哥说的没错,我就亲眼见过炼哥手刃了一头妖魔。”
    这时,二狗一本正经的说道。
    “然后炼哥为了不让我说出去,就开始教我修炼,也才有了我的今天。”
    “什么?”
    听到二狗的话,林元不由得失声喊道。
    “没错啊教头,我能有今天全靠炼哥。”
    “说实话,教头您不管怎么教我都是一知半解,反而炼哥随便指导一下,我就明白了。”
    二狗不知道,他现在说的话,可谓让林元无地自容,没想到自己教了半天,对方竟然不懂,反而沈炼一教就会,这不是在说他教的还不如沈炼这个孩子吗?
    “臭小子,二狗真的……真的是你教的?”
    沈氏杏眼圆睁,尽显震惊的问道。
    “是。”
    “二狗娘那么多顿饭,也不能白吃不是。”
    听沈炼这么说,二狗娘不由得一愣,这会儿她才想起,沈炼似乎隔三差五就来自己家蹭饭吃,久而久之她都成习惯了,哪天沈炼不来,她还有点不得劲。
    “谁让你老上二狗家吃饭的。”沈氏有些无语说道。
    “这也不能怪我啊,都多少年了,娘你自己说,你的厨艺有进步过吗?”
    “说的难听点……那是人吃的吗?”
    沈炼不说还好,一说沈氏的一张俏脸立刻就涨红了起来。
    “娘做的饭不好吃,还真对不起你啊。”
    “你点哪门子头。”不知是认同沈炼还是什么,沈开山在一旁轻轻的点了一下头,但好巧不巧的被沈氏看到了。
    “你也嫌我做的饭不好吃?”
    “没有,天地良心。”
    沈开山也是老油条了,立刻摆动双手,显现一抹无辜道。
    时至晌午。
    因为到了饭点,所以围在武斋的村民这才渐渐散了去。
    “还真看不出,沈炼这小子竟然这么厉害。”
    “是啊,这下沈炼他娘可涨脸了。”
    离去前,村民们三句话离不开沈炼,只因和林元一样,平日里整个一坏小子的沈炼,谁曾想竟然一直暗自守护着村子。
    沈炼一家也回去了。
    或许是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次,沈氏做了一顿极其丰盛的午餐,但不管是沈炼还是沈开山,脸上更多的是挣扎,因为不管是沈炼还是沈开山,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吃不死算他们赚了。
    “臭小子,你为什么不告诉娘,你这么厉害?”
    饭桌上,沈氏嘴上语气有训斥的气息,但脸上却是一副得意的模样。
    “有什么好说的。”
    随口回应中,沈炼夹了一些菜到父亲沈开山的碗中,以至于沈开山不由得一愣。
    “爹,多吃一点。”
    “臭小子,想害死我吗?”沈开山看着碗中色香味一样不占的菜肴,心下腹谤了起来。
    很奇怪,相比沈氏……沈开山并没有显露出任何对沈炼突然间成为了不得人物而兴奋,激动,他就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答案很快就出现了。
    吃过午饭后,随着沈氏去洗碗,沈开山掏出自己的旱烟锅子,待点上一锅烟,吞云吐雾起来后,他余光朝着沈炼一瞥道:“虽复沉埋无所用,犹能夜夜气冲天。”
    “是金子总会发光。”
    “考虑一下出村吧。”
    “出村?”听到沈开山的话,沈炼一脸诧异道:“你不是让我不要沾染外面的红尘俗事吗?”
    “管不了了,你不走,我就会被发现,到时候我还怎么和你娘过双宿双飞的太平日子。”沈开山一边说,一边余光朝着厨房中的沈氏瞥了一眼。
    “……”
    听到沈开山的话,沈炼不由得眉头一皱道:“爹,你可真是我亲爹。”
    之前沈炼还不信,但现在他信了,沈开山和沈氏是真爱,他只是意外……
    于是,一天后……
    开山屯的村口,沈炼一脸‘尼m了个b’的板着小脸,而沈氏则哭的稀里哗啦,至于沈开山……
    “爹,哭不出来就别哭了,小心内伤。”
    看着沈开山面容扭曲,尽全力的想要挤出一滴眼泪来的模样,沈炼完全不给情面的拆穿道。
    听到沈炼的话,沈开山也不哭了。
    “爹,你现在应该乐开花了吧,终于不用背着我和娘亲亲我我了吧。”
    “呜,臭小子,出门在外,娘不在你身边,你可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记得每个月都给家里寄一封信,好让娘知道你没事,不然……娘和爹可是会着急的。”
    看着沈氏哭的梨花带泪的模样,然后看着沈开山表情哀伤,但心底不知有多开心的模样。
    沈炼突然说道:“娘,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爹在家里的水缸下藏了私房钱。”
    “臭小子……你……”听到沈炼的话,沈开山终于淡定不下去了,他如何能够想到沈炼会在临走之前,捅自己‘一刀’。
    “臭小子说的是真的?”
    “沈开山,你是不想活了吗?”瞬间……沈氏的俏脸一沉,尽显杀气腾腾。
    “我……没……娘子,你……你别听臭小子胡说。”
    沈开山是真的急了,那可是他藏了五年的私房钱,这要是一锅端了,他这几年就别想抽好烟了。
    ……
    老话说的好,天下终究没有不散之宴席,沈炼最终还是跟着武院的五人与二狗一同前往武院了。
    “二狗,你看……我爹笑的多开心。”
    走出数十米后,沈炼回头最后望了一眼自己的父母,同时对着二狗说道。
    而二狗……
    “炼哥,你是不是看错了,你爹好像没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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