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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车上过夜

我老婆身娇体贵

    “当然不是。”姜宛白立刻否认,“我就是怕你不想露面,毕竟你已经低调了这么久。”
    侯琰笑了笑,“我就算是去了,也没有人知道我是谁。”
    “你又想去当侍应生?”
    “……”
    “毕竟,你是有前科的人。”当初要不是他在体验生活,她可能也遇不上他。
    侯琰从背后抱着她,“进去那里的人,也并不是所有人都相识。”
    “噢。那舒孝妃没有邀请我们呀。”姜宛白仰头,“我们怎么去?”
    “这种小事,不用你操心。”
    ……
    8月底,都城的一处私家庄园里灯火通明,豪车遍地,还有无数的保镖守着。
    可见,参加这个宴会的人,有多么的不简单。
    姜宛白和侯琰携手走进庄园里,庄园的保镖没有问他要请帖,也没有多问一句,态度恭敬,请他们进去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姜宛白很好奇。
    按理说,这样高级别的宴会,不应该这么好进。
    侯琰在她耳边轻声说:“这是我们家的庄园。”
    “……”姜宛白睁圆了眼睛。
    侯琰笑了。
    姜宛白看着这不比侯家小的庄园,咽了咽喉咙,“你们家,还有多少处这样的庄园?”
    “不知道,要回去查一下。”
    “……”
    果然,人比人,气死个人。
    看来,投资房地产,真的是很有必要。
    她在国内时间短,有些门道还没有摸清。
    也不知道付航在华国,在都城,到底有没有多置办些房子。
    现在主要是在都城,都城没有房子,那也白搭啊。
    奢华大气的宴会厅布置的琳琅满目,悠扬的音乐声让人心情愉悦。
    这是个100人不到的小型宴会,可是格局却是很大。
    每个人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贵气,是真正的成功人士。
    舒孝妃是这次宴会的举办人,她一袭优雅高贵的紫色礼服站在人群中间,很显眼。
    她与众人攀谈,游刃有余。
    “各位,很感谢各位给我这个面子,来参加今天宴会。前些个月,我身体有疾,好在上天庇佑,又让我做了我最喜欢的工作。我舒孝妃能有今天,全都仰仗各位的提携和帮助。所以呢,今天办了这个宴会,就是为了感谢你们!谢谢你们的信任和支持!千言万语都在这杯酒中,我先干为敬!”
    舒孝妃举杯,豪爽的将酒一饮而尽。
    众人掌声响起,很给面子。
    “她重新回到T台后,代言了很多品牌。她确实该感谢这些人。”侯琰淡淡的说了一句。
    “有这样的人脉,也是厉害。”这个舒孝妃,倒是个人物。
    侯琰不可否认。
    舒孝妃又说了几句,“……开场的第一支舞,不知道哪位愿意当我的舞伴?”
    人群里,走出一个金发碧眼的老外,他伸出手,“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
    “当然。能和彼得先生跳开场舞,是我的荣幸。”舒孝妃的手搭在老外的手上,音乐响起,两人翩翩起舞。
    姜宛白在一旁看着,“那个彼得,是什么来头?”
    “国际女装一线品牌的总裁,舒孝妃是品牌代言人。”侯琰给她端了杯牛奶。
    “这些人,你是不是都认识?”姜宛白好奇。
    侯琰拉着她的手走到一边,“我给你介绍。”
    姜宛白安静的站在他的身边,听着他介绍着每一个人的身份。
    直到开场舞结束,在场的人,也被侯琰介绍完了。
    “厉害!”姜宛白不得不赞叹。
    “想要做好生意,就要了解对手。”侯琰喝着酒,眼神略显得有些冷傲。
    姜宛白抿着唇,求知欲上升,“那么,我的未婚夫,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你想知道?”侯琰温柔的看着她。
    “就是好奇。你把他们的底细都摸了个遍,他们对你却是一无所知,感觉有点可怕。”
    “我可怕?”
    “嗯。”
    “我再可怕,也不会吃了你。”
    姜宛白勾扬着唇角。
    他不是不会吃了她,只是舍不得。
    此时,音乐又换了。
    每个人都带着自己的同伴随着音乐跳舞。
    不过,这次是可以换舞伴的。
    侯琰一直搂着姜宛白,俩人跳的很愉快。
    忽然,有人把手伸到姜宛白这边,正好握住她的手,将她带了过去。
    侯琰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只是手上又多了一只手。
    他看清了对方,眸子都凝结了霜。
    “你说,你男人会不会在这里发飙?”李显牵着姜宛白的手转圈,看着旁边的那一对。
    姜宛白看到傅明菲和侯琰手握着手,勾起了唇角,“傅明菲不就是看中了这种场合才敢这么做的么?这是交际,而且这么多大咖,不至于当场闹翻。”
    “你倒是大度。”
    “一个毫无威胁的人而已。”姜宛白对傅明菲还真是没有太在意。
    她相信侯琰,更相信傅明菲没有那个本事。
    李显轻笑,“我很欣赏你这点。”
    “不过,我不喜欢她跟我男人在一起太久了。”话音一落,音乐正好变了。
    她甩开李显的手,一个旋转便飘到了侯琰的身边,她握住傅明菲的手腕,稍一用力,看到傅明菲吃痛的松开,这才重新回到侯琰的怀里。
    李显看着一幕,很是无语。
    才夸她大度呢。
    哪里大度了?明显还是个小心眼。
    现在的音乐,是缠绵悱恻的,是安静的。
    所有人都安静拥着自己的舞伴,随着拍子轻轻晃动。
    这种时候,她才不会把机会给觊觎她男人的女人。
    手握着熟悉的腰肢,侯琰那颗浮躁的心才缓缓平静下来。
    他无视被抛弃在一旁显得有些局促的傅明菲,紧紧的抱着他的女人。
    李显此时也是落单,他朝傅明菲伸了手,“傅小姐,我们俩可真是同病相连。现在这样甜蜜的场面一个人单着也不好看,要不我们组队?”
    确实,现在就他俩单独站在这里成双成对的人之中,是不好看。
    傅明菲盯着那俩个人紧紧抱在一起的人,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压住,很不舒服。
    这种场合,她必须得稳住。
    手放在李显的手上,跟他跳起了舞。
    “一直都听说傅小姐多么的风华绝代,今天一见,果然如此。”李显微笑着。
    傅明菲不认识李显,但是能来这里的人,都不是什么普通人。
    她收回了视线,保持着自己的高雅,“先生贵姓?”
    “李显。”
    傅明菲听到这个名字,还是很陌生。
    也是,这华国藏龙卧虎,不知道姓名的人多了去了。
    “李先生和那位姜小姐认识?”傅明菲打听着。
    “嗯。认识。”
    “很熟吗?”
    “不太熟。”
    傅明菲的眼睛不时的往那两个人看去,他们一直搂在一起,很是亲密。
    越看,就越碍眼。
    一曲结束,便是自由交流。
    傅明菲松开李显的手,端起了酒,走到侯琰面前,“好久不见。”
    “嗯。”侯琰的手没有离开过姜宛白的腰,回应的很淡然。
    “姜小姐的气色比起之前,要好多了。”傅明菲看向姜宛白,唇角轻扬,很是大方得体。
    她的交际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姜宛白浅笑,“是吗?多亏了他这段时候的监督和呵护。”目光里带着爱意,望着身边的男人。
    傅明菲笑的有些不自然,但她必须稳住,“阿琰对你,可真是用心。”
    “是啊。当他的未婚妻,很幸福。”姜宛白往侯琰身边靠了靠,一脸的娇媚和幸福。
    傅明菲笑了笑,她不想再待在这里,“你们慢聊,我去那边。”
    “随意。”姜宛白微微点头。
    傅明菲转身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就已经不见了。
    舒孝妃看到傅明菲沉着脸走过来,“怎么了?”
    “看到不想见的人。”傅明菲喝了一杯酒,深呼吸,“是你请的他们?”
    “我没有。”舒孝妃看到侯琰,也有些意外,“那个男人,不是诺丁大学的教授吗?他怎么能进这里来?”
    傅明菲这反应过来,她根本不知道侯琰的真实身份。
    “算了。”
    “怎么能算了?我这个宴会不能什么人都进来的。不然,我的这些贵宾知道跟他们在一起的人里有这样没身份的人,那岂不是太没面子了。”舒孝妃说着便朝侯琰俩人走去。
    傅明菲想拉,也没有拉住。
    算了,她执意如此,也没有办法。
    ……
    姜宛白正侯琰说着话,舒孝妃提着裙摆过来。
    她看了眼姜宛白,略有些高傲的睨着侯琰,“先生,这是私人聚会,不知道二位有没有邀请卡?”
    李显在一旁看着,他也很好奇呢。
    之前还想着带姜宛白来,她拒绝了,但是跟侯琰来了。
    他可不记得侯琰是个高调到能让舒孝妃记得宴请他的人。
    “没有。”侯琰很干脆。
    “既然没有,还请二位先行离开。”舒孝妃倒也算是客气。
    侯琰说:“我记得有人是可以不用邀请卡的。”
    “确实是有。这座庄园的主人,就可以不用邀请卡。”她也没有见过庄园的主人,只是跟管家联系的。
    毕竟,能拥有这样庄园的人,也不会比这里的人地位低。
    李显差不多知道侯琰是怎么进来的了。
    也对,不管他自己在搞什么事业,但好歹也是侯家的独子。
    这样种庄园,不知道侯家有多少个。
    舒孝妃说完才反应过来,有些不敢相信的盯着他,“你该不会就是……”
    “不好意思,我未婚妻想来长长见识,所以我就带她来了。”毕竟是人家的宴会,侯琰不请自来,确实有些歉意。
    舒孝妃整个人都惊呆了。
    她当初也是找了很多关系才租下这个庄园的,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庄园的主人竟然是他。
    当初在诺丁大学的时候,可看不出来是个这么有身份的人啊。
    他的未婚妻……
    她看向依偎在他身边的娇弱女孩,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击中了。
    “舒小姐这是表示怀疑?”侯琰见她还站在他们面前不走,有些不太满意。
    “不,我只是……只是太震惊了。”她怎么可能会怀疑。
    能进来这里的人,都是凭着她发的邀请卡。
    他们能进来,除了是庄园的主人,还真没有人能进来。
    毕竟,庄园里的看守,都是认识主人的。
    她哪里能想到那个在诺丁大学当教授的人,会是个隐藏的大佬。
    “你们随意。”舒孝妃很不好意思的离开。
    她走到傅明菲面前,带着质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傅明菲往那边看了一眼,“他是侯琰。侯家的独子,侯小爷。”
    “……”舒孝妃没有见过侯小爷,但她知道傅明菲对侯小爷有多么痴迷。
    “那你也知道那个姜宛白是他的未婚妻了?”
    “嗯。”
    舒孝妃拧紧了眉,“既然如此,当初你在诺丁大学让我给她介绍男朋友,又是什么意思?你是想借我的手,帮你清除情敌?”
    “怎么会?”傅明菲有点后悔,她不该这么快就承认。
    “怎么不会?当初你说你认识她,是因为她是姜婉婷的堂妹,说她身体不好,需要有人照顾,让我给她介绍男朋友。其实,并不是因为姜婉婷的关系,而是因为侯琰。”
    舒孝妃这个时候脑子很清楚,“你知道姜宛白是侯琰的未婚妻,你是想让我做这个恶人,让人去挖侯琰的墙角。”
    傅明菲急了,“孝妃,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当初只是觉得她一个人在那里,需要有人看着她点。”
    “呵,傅明菲,你那点小心思别人不懂,我还不知道吗?”舒孝妃冷笑着摇头,“以后,我们俩还是少来往吧。”
    说罢,她便走了。
    傅明菲紧蹙着眉头,是她太大意了。
    她也没有想到,侯琰会来这里。
    更没有想到,舒孝妃会去问侯琰。
    她太清楚舒孝妃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看起来傻傻的没什么心机,但是脑子清楚得很。
    喜欢的人她会不留余地的对人家好,不喜欢的她能立刻跟人撇清关系。
    她高傲,但是太会分是非了。
    这样的人,唯有真心相待,才能交往。
    只可惜,从一开始,她俩都没有完全掏心。
    毕竟,她们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有真朋友。
    宴会还在继续,姜宛白一个人走进了人群里,侯琰则和李显在一起喝着酒。
    但是,侯琰的视线一直放在那抹俏丽的身影上。
    “你这个未婚妻,一点也不简单。”李显跟他碰着杯,“看她这么轻易的就跟那位珠宝大亨攀谈上了,这交际能力,也不弱。”
    “我的女人,自然不弱。”侯琰不担心,反而有些得意。
    李显嗤笑道:“这样的女人,很吸引男人的。”
    “我知道。可是没有哪个男人有我好。”
    “哈,你还真是不客气。”李显看着他,“要不是她,我也不会想到有一天,我跟你会在这里喝酒。”
    他俩都是听过对方的名字,但从来没有打过交道。
    千丝万缕的缘分,原本两个永远不会有交集的人,却因为某一丝关系就拉拢到一起了。
    最神奇的是,还能成为一起喝酒的朋友。
    “你的身体情况怎么样了?”他瞥了他一眼,看起来好像是个好人。
    李显看了眼自己,“还不错。乔大夫说,再坚持几副药,可以多活些年。”
    “我欠你一个人情。”侯琰举杯,跟他碰了一下,“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哈,能让你侯小爷欠人情,还真是难得啊。”李显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有恩必报。”
    “但是那东西对她来说,不是没什么用吗?所以,这也不算是恩。”
    侯琰看着那个与各界大佬畅谈的女人,心里的某一处很柔软,“她最近的气色要好很多。”
    “卢老还没有消息?”
    “没有。”
    提起这事,他这心里就慌得很。
    眼看着八月都到头了,当初乔大夫说过,卢老要是再不把药带回来,她不一定能过完今年。
    烦躁的又喝了一杯。
    李显知道他很担心,劝着说:“别想得太悲观了。你看我,我都是已经等死的人了。可是哪里知道,竟然还找到了让我继续活下去的药。放心,我这么恶的人都能够活下来,更何况是她。”
    “她比我积极多了,不会有事的。”
    侯琰看了他一眼,“谢谢。”
    “卢老大概在哪个地区,我可以让我的兄弟帮忙找一下。人多一些,机率也大一些。”
    侯琰摇头,“就是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去了哪里,所以才这么没有头绪。”
    李显也皱起了眉头,“那确实是个事。这样,我会让我的兄弟们在他们那片区域找一下卢老。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谢了。”
    “客气什么。”李显说:“不过,卢老现在没有回来,应该是没有找到药吧。他要是找到药了,根本不用这样大费周章的去找他了。”
    这也是侯琰最担心的事。
    就算找到卢老了,他没有找到药,又有什么用?
    看着那个在人群里游刃有余的女人,她明媚可人,一颦一笑都能够牵引着他的情绪。
    他很希望,在他闭眼之前,都可以看到这样动人的她。
    他无法忍受她的生命消逝,无法忍受她离他而去。
    他不敢想那一天,他觉得他会崩溃。
    不,他一定会留住她的!
    “你在看什么?眼睛都不眨一下。”姜宛白走过来,见他一直望着她来的那个方向,不知道在看什么。
    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手腕忽然被他握住,微微一扯,便将她带入到怀中,紧紧的搂着她的腰。
    姜宛白有点懵。
    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她疑惑的看向一直陪在一旁的李显。
    李显微微耸肩,端起酒杯对她做了个走了的手势,把空间留给他俩。
    姜宛白被他抱的很紧,她吸着一口气,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就想抱着你。”他就是要这种很直接,能够触碰到她的感觉。
    姜宛白笑了,“这也算是大庭广众之下了,你这要抱着我,别人会笑话的。”她左右看了一下,她刚才交谈过的人,真在看她。
    她不好意思的对他们笑了笑,然后拍着男人的后背。
    他突然有这样的情绪,一定是想到了什么。
    这个男人,有时候敏感的不像话。
    侯琰许久才松开了她,捧着她的脸,“太晚了,我们回家吧。”
    “好。”她没有一丝犹豫的答应了。
    跟认识的人道了别,在离开前又跟舒孝妃打了声招呼,毕竟她是这个宴会的举办人。
    舒孝妃送他们上车,有些歉意道:“姜小姐,之前的事,很抱歉。”
    “之前?什么事?”姜宛白笑着摇头,“我不记得了。”
    舒孝妃微微一笑,也难怪傅明菲会输给她。
    “有时间再联络。”
    “好,再见。”
    目送着他们离开后,舒孝妃脸上的笑容才慢慢的敛去。
    她回头,就看到傅明菲。
    这个时候,她真的没有办法对她产生什么好感。
    “孝妃。”傅明菲走过去,“对不起。”
    舒孝妃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有什么对不起的。我们大家都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很难交到真心朋友。你利用我,很正常。”
    “我不是真的想要利用你。我是太爱阿琰了。”傅明菲赶紧解释,“你知道的,我们家跟侯家是世交,从懂事起,家里都说将来我是要嫁进侯家的。可是,现在侯琰突然多了个未婚妻,如果换成是你,你怎么办?”
    “我是个女人,我爱他,所以我必须要用尽一切可能的办法,让她从他身边离开。”傅明菲这个时候说的话,才是真心话。
    舒孝妃略有些冷漠,“那是你的事,跟我无关。”
    “我发誓,以后我不会再让你掺和到这件事情中来。我只是在对之前的事跟你道歉,请你原谅我。”傅明菲很真诚。
    “算了。”舒孝妃跟她也是好多年的交情了,对于这些事情,她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反正,大家都没有真的把对方当朋友。
    所以有什么好在意的。
    ……
    “你今晚有什么收获?”侯琰开着车,问身边的女人。
    他不能去想她身体的问题,越想脑子就越乱。
    姜宛白像个吃到糖的小朋友一样很开心,兴致勃勃,“当然有了。我跟那个珠宝大亨聊起了钻石原石,跟这种专业的人士聊珠宝钻石,简直就是受益匪浅。我留了他的联系方式,打算让灵姝什么时候去他们的总部参观学习,也交流一下。”
    “你是为了灵姝?”
    “对呀。灵姝不是做珠宝行业的吗?对她有帮助。”姜宛白没有告诉他,连城灵姝的公司,还有她的股份呢。
    帮连城灵姝,就是帮她自己。
    “还有呢?”
    “还有那个房地产的大鳄,我跟他说我有几块地皮,问他有没有兴趣。现在的地皮多难啊,这房子建一栋就少一块地,很难拿下。正好,他们现在正想要开发的一个地区,那里我刚好有一块地,所以打算卖给他。”
    侯琰:“……”
    他多看了她几眼,“几块地皮?”
    “啊。”姜宛白问,“怎么了?”
    “姜宛白同学,我很想问你,你哪里来的几块地皮?”现在的地皮可是归国家的,她怎么说起这地皮就跟说猪皮一样,很容易就拥有了?
    姜宛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很早很早以前,我跟付航拿下来的。”
    又是付航。
    “就算是十几年前,再往前数,在你没出生之前,这地皮也不是说能买就能买的。”侯琰蹙着眉头,“你到底还有些什么?”
    姜宛白认真的想了想,摇摇头,“我记得的只有地皮,有几颗钻石,其他的得问付航。很多东西,都是他在管。”
    侯琰很吃醋。
    他未婚妻的东西,由另一个男人保管。
    这换成任何一个男人,心里都会不舒服吧。
    “干嘛?又吃醋了?”姜宛白笑眯眯的看着他,“要不,你帮我打理?”
    侯琰不想在她看来自己是个那么小气的人,他摇头,“算了,你跟他十几年的感情了,他帮你打理的井井有条,我就不去操这个心了。”
    姜宛白歪头,“真的?”
    “嗯。”
    “行吧。等你什么时候想管了,我就让他把那些材料拿来给你。”那些东西,她是不会打理的。
    谁爱打理,谁打理。
    “当初,我要是追求你,你会不会同意?”
    “什么意思?”
    “那时候,我很穷。”
    姜宛白笑,“不一定了。老爷子是不会把我许给一个穷小子的。”当初,她也没有对他产生什么感情。
    就算是知道他就是侯琰,她也没有什么情绪变化。
    只不过,促成他们现在这种情况,一是因为他是侯琰,那个一无所有,但很努力的侯琰。二是因为,他是侯小爷,那个她需要的身份。
    两者合二为一,便有了现在。
    所以,也是缺一不可。
    “哈,老爷子要是知道他一心想要去联姻的孙女本来就是个金主,会不会气得中风都好了。”不得不说,这就是命。
    姜宛白笑了。
    两个人回到水云间,姜自明和赵如心都在。
    现在他们完全把侯琰当成女婿了,一点也不见外。
    侯琰自然是不会放过任何在岳父母面前露脸的机会,哪怕是这么熟了。
    “怎么还没有睡?”都已经十一点了。
    “你哥还没有回来。”赵如心略有些担心。
    姜宛白看了眼姜自明,“爸,公司很忙吗?”以前,也不见他加班这么晚。
    “没有。他刚到家,就接到欢欢同事的电话,说欢欢生病去了医院。我们本来准备一起去看看的,你哥说不用。哪知这么久了,还没有回来。打电话也不接,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赵如心越说越着急。
    “你别担心,宇扬那么大个人了,总不能在外面弄丢了吧。可能就是忙,没接到电话。”姜自明安抚着赵如心。
    姜宛白问,“欢欢生病了?”
    “嗯。”
    “那我去看看吧。”姜宛白起身。
    “太晚了。”赵如心也不放心她这身体。
    姜宛白笑笑,“没事。我去看一眼就回来。”
    “我跟她一起。”侯琰也站起来,“叔叔,阿姨,你们早点休息。有什么情况,我会给你们打电话,不用担心。”
    有侯琰在,赵如心倒是稍微放心了些。
    他们俩又出了门,一路上姜宛白都拧眉想着事。
    “怎么了?”
    “前两天赵裴欢发了工资,给我们每个人都送了礼物。”姜宛白说:“她给我哥送了一条领带。”
    侯琰不太明白,“有什么问题吗?”
    “你知道女人送男人领带是什么意思吗?”
    “有意义?”
    “当然了。”姜宛白没想到他也不懂这些,“送领带表示女人想套住男人,想当男人的女朋友。”
    侯琰恍然大悟,“还有这种说法?”
    “对啊。”她也是特意查了一下才知道的。
    “赵裴欢是你们的表妹。”
    “但是白宇扬跟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姜宛白也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
    侯琰听明白她的意思,“你是想说,赵裴欢喜欢白宇扬。”
    “有可能。”
    “但是白宇扬是个拧得清的。”侯琰说:“你要相信白宇扬。”
    姜宛白当然相信白宇扬,但是两个人单独相处,而且有一人心思不正,那很难说最后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车子开到赵裴欢的公寓楼下,俩人上了楼,按着门铃。
    里面传来走动声,门开了。
    “你们怎么来了?”白宇扬好奇的看着他俩。
    “妈担心你,让我们来看看。”姜宛白往里看了眼,“欢欢呢?”
    “她刚吃了药,睡下了。”
    “怎么了?严重吗?”姜宛白往里面走,“怎么不去医院?”
    白宇扬轻叹一声,“我说送她去医院,她死活不肯。没办法,只有去药店买了药给她吃了。”
    姜宛白走进卧室,赵裴欢的面色酡红,眼神有些迷离,呼吸也很炽热,粗重。
    她看到姜宛白的时候,明显有些慌乱。
    姜宛白不动声色的朝她的额头摸去,那一碰,赵裴欢揪紧了心。
    “哥,你给晴天打电话,让她来一趟。”
    “我说应该去医院吧。”白宇扬很是无奈,“这么晚了,还是去医院放心一些。”
    赵裴欢呼吸越来越重,眼神也很不对劲。
    她在努力的压制着,强迫自己不去看白宇扬。
    可身体里的那种异样,快要冲出她的身体里了。
    姜宛白沉着脸,把白宇扬推出卧室,关上门,正色道:“立刻,马上给许晴天打电话。还有,你不准出声。你也不行。”她警告着这俩男人。
    白宇扬一头雾水。
    侯琰更懵。
    “算了,还是我自己打。”姜宛白拨了许晴天的电话,走到阳台,说了几句话后,才走进来。
    “她到底怎么样了?”白宇扬有些担心。
    毕竟他来了这么久,赵裴欢的身体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刚才出来的时候,她的脸都红得不得了。
    急促的喘着气,整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样的难受。
    姜宛白冷眼看着他,“现在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啊?”
    “啊什么啊?赶紧走!”姜宛白瞪他。
    白宇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这么对他?
    侯琰也知道事情不太对劲,“你去给叔叔阿姨打个电话报个平安,他们很担心你。”
    “……”白宇扬摸了摸口袋,没有手机。
    他又四处看了看,在茶几上。
    拿起来,“怎么关机了?”
    开机之后,他才收到了好几条来电提醒。
    “奇怪,明明有电啊。”白宇扬也没有想太多,赶紧给赵如心打了电话过去。
    没多久,许晴天来了。
    她提着医药箱,目光有些怪异的看了眼白宇扬,才走向姜宛白,“情况怎么样?”
    “先进去看看。”姜宛白带着她去了卧室,回过头警告着这俩男人,“不准发出任何声音!”
    侯琰:“……”
    白宇扬:“……”
    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莫名其妙,找不到北。
    ……
    姜宛白把门关上,目光很冷漠。
    赵裴欢的身体已经热的快要爆炸了。
    那些密密麻麻的感觉让她简直无法忍受,她也没有想到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会出了差错。
    早知道,她就该早一点。
    身体里的异样在吞噬着她的理智,整个人都仿佛置身于火海之中,有成千上万之蝼蚁在她身上啃噬,她难受的大汗淋漓。
    赵裴欢拿出针药,“也不知道她吃了什么药,先试试看能不能解了她身体里的药性。”
    一针下去,赵裴欢感觉到在这火烧火燎里下起冷冷的雨水,浇在她的身体里,扑灭着她身体里的火。
    “看来,这药性并不强。”许晴天又给她打了一针,“这一针下去,她应该差不多了。不过,身体可能会很软。”
    姜宛白不管她的身体会怎么样,必须得熄了她心里的那团火。
    赵裴欢缓缓的安静下来,呼吸依旧很重,脸蛋还是那样的红,只不过她的眼神,正在慢慢的恢复理智。
    许晴天收拾好东西,看了眼已经安静下来的赵裴欢,“行了,现在没事了。睡一觉起来,精神百倍。”
    “晴天给你打了针,你好好休息。我会替你跟灵姝请假,明天你就不要去店里了。”姜宛白并不像以往那般带着笑脸。
    语气很平淡,面无表情。
    赵裴欢在这个时候升起一股羞惭,她不敢去看姜宛白的眼睛,放在被子底下的手,抓着床单,拽的紧紧的。
    姜宛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和许晴天一起出去了。
    “怎么样?”白宇扬问。
    “没事了。睡一觉就好了。”许晴天嘴角带着讥讽,看他的眼神也十分的鄙视。
    白宇扬在他们来后,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懵的状态。
    特别是姜宛白和许晴天,她俩看他就像看一肚子坏水的人。
    他做什么了?
    “走了。”姜宛白拉着侯琰。
    “就,就这样走了?”白宇扬还是有些不放心,“她额头那么烫,不需要留下来再盯着一会儿?”
    “呵。”许晴天嗤笑着走在前面。
    姜宛白皱起了眉头,拉着白宇扬就往外面推,“盯什么盯,你赶紧给我回去!再不走,信不信我叫侯琰揍你!”
    白宇扬突然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像个局外人了?
    他们背着他,干了些什么?
    侯琰意识到这事不简单,“走吧。”他推了一下白宇扬。
    白宇扬:“……”
    门“砰”的一声关上。
    躺在床上的赵裴欢的心也跟着门重重的颤抖了一下。
    她咬着唇,眼泪从眼角划落。
    现在,她的脸依旧很烫,这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羞耻。
    这一夜,她注定是无眠的。
    ……
    姜宛白一路都没有说话,脸色凝重。
    侯琰也没有问,怕触动到她了。
    到了家门口,等着白宇扬下了车,姜宛白盯着白宇扬,“以后赵裴欢找你,直接跟我说。”
    “怎么了?”白宇扬从赵裴欢的公寓回来,怎么都没有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宛白说:“不管怎么样,她是个女孩子。男女有别,大晚上的,不宜单独相处。”
    “什么男女有别,她就是个妹妹。”白宇扬不以为意。
    “……”姜宛白不想跟他解释太多,“算了。你先回去,我还有话跟侯琰说。”
    白宇扬看了眼侯琰,才回了屋。
    姜宛白重重的叹了一声,转身走向侯琰。
    “有话要说?”
    “嗯。”
    侯琰拉开车门,“车上说。”
    她特意让白宇扬离开,应该是有什么不好让白宇扬知道的事。
    “赵裴欢不是生病,是吃了药。”姜宛白一想到这事,心里就烦。
    “那种药?”
    “嗯。”姜宛白很失望的摇头,“没想到,我担心的事还真是发生了。更没有想到,赵裴欢居然用了这种方式。”
    侯琰蹙起了眉,“那你怎么不告诉白宇扬?”
    “白宇扬是真的把她当成表妹了。我怕说了之后,他会更失望。要是为了这事,他刻意不理赵裴欢,我也怕对赵裴欢的心理有影响。”
    “所以,你就当做不知道她是自己吃了药。”
    “嗯。”姜宛白有些累,靠着椅背,“她怎么就对白宇扬起了心思呢?”
    侯琰将她搂过来,让她靠着自己,“像她这样的女孩子,很有可能对第一个对她友好的异性产生好感。她或许自己也斟酌过,掂量过,只是控制不住而已。”
    “希望今晚的事,她能够看清楚。有些关系,是不能乱的。”姜宛白睁开眼睛,“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嗯。”侯琰嘴上这么说着,但是没有松开她。
    姜宛白推着他的胸口,“干嘛?你让我起来呀。”
    “想再抱你一会儿。”侯琰贪婪的闻着她身上的味道。
    她的身上,总有一股很淡雅香甜的味道,闻着就很安心。
    姜宛白往他怀里拱了拱,抱住他的腰,“既然这么舍不得,要不就在车上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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