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夙孽
鸣棋大笑道,“但是,怎么办呢?真正的提醒,可不是只用说的!好在,也不需要太久的时间,你就会看到,我刚才说过的一定会发生的那些事。这就是在清澈之中长大的不好之处,如果,你是出于淤泥之中,就会在很小的时候,适应这些浮世恶毒。可是偏偏你似乎从来都没有经历过,也活在自己的理想之中。但这可能是上天要将你的东西,因为你从来都曲解了他!”说完叹了一口气,“本来只是想有理有据的告诉你这些的,但是怎么看都像是在欺负你!可是怎么办呢?我忽然对你这酸臭的个性产生了一点兴趣,有你在身边,看你这么傻傻的表演,应该就会明白,那些文官的心思了吧!”
儒生有一次激动起来,“我要见皇上,我要重新见皇上!,你一定是在刚刚的时间上做了什么手脚,所有的人都被你迷惑了!中间我晕过去的部分应该不只是一瞬间,我忽略了那里!一定是那粒喂给我吃的东西……”
鸣棋嫌弃的一笑,“现在才明白游戏规则的话,那也太晚了。刚刚在皇上面前的表现,机会是我给的,你也如我预料之中的那样愚蠢,现在的这些,就是全部的结果。除了,来到我身边之外,你已经别无去处。所以好好的守护着你的刚强个性吧直到我看够的那天为止,你都会很安全。”
儒生稍微迟钝了一下,但还是反映出了鸣棋说这句话的意思,“不会,我怎么会投靠你,我死也不会投靠你,是你叫我变成这样的。这些委屈无奈,总有一天我要还给你。如果不杀我的话,就会发出那样的事情!”
鸣棋一脸吊儿郎当的回应,他很清楚,这种生最讨厌的就是他用这种表情跟他说话,不过,他一直都是一个喜欢成为别人讨厌的人,“嗯,这个针锋相对的威胁真的是让人满意!如果能够稍稍冷静一下,很有理智的对我做出这些威胁的话,我会更喜欢。比起那些拿刀动枪的威胁,偶尔也会想听一听,华彩流章里面的威胁。对了,一会睡觉的时候好好想一想你那些同窗情谊吧,他们就会在今天之后截止了!”
“你这个恶毒之人,陷害我还不够,到底要对他们做什么?”儒生用极警觉的目光盯住鸣棋!
鸣棋靠近他伸出铁栏之外的耳朵,轻声细语,“那些事在他们看来,可不会是与你一般的想法,他们会感谢我,救他们出泥潭。”
“我觉得世子不要那么盲目自信,就像最开始世子说,我一定会臣服的那样,到了现在,难道世子的钉子还没有吃够吗?而且不光是眼下,将来,永远的将来,我都不会是世子的人。就算是将我的头砍下来,与这身体分离,也不会有改变,只是讨厌柿子的部分变成了两部分而已,他们永远,也不会因为任何分离而变得稀少。”儒生紧紧抓住铁栏的手,已经因为过度用力,而使骨节发白。被怒火燃烧的声音,在空气中熏熏燃烧!
“真的会那样吗?那你就好好等着你那些同窗和你所谓的老师们,会怎样对你落井下石吧!纵然那必然是一个痛苦的经历,但是能够看看他们投出石头的优美曲线,也是其中收获的一部分。”鸣棋含着一丝狡黠的看着他!
儒生有些脱力的放开铁栏,喘着粗气说道,“我劝世子还是不要异想天开了,他们不会那么做的。就算你能以假象,蒙蔽皇上的眼睛,但是你还没有办法真的将那些无辜的人全部拉下水!”
鸣棋笑的欢快,“拉下水吗?不会的,他们会自救的,在他们被快要被拉下水的时候,都会抓紧救命稻草的,然后一起站在同一个地方,对你落井下石。”
“他们不会的,那些都是对可憎之人做出的痛恨举动!”儒生咆哮!
鸣棋的目光之中忽然在那一瞬间,摒弃了所有的轻浮笑意,好似只是随便上的一伸手,就已经,越过那些栏杆揪紧了儒生的领口,“都长到多大了,还以为落井下石,是因为痛恨才落井下石的,其实不然,是因为害怕,害怕被连累,因为害怕被连带,所以,才会觉得,投出一块石头的话,比较安心!如果还不相信,那也没有关系,因为你有足够的时间,去看清楚那些。你的老师,没有教会你什么是落井下石,但是现实,会用无比尖锐的角度,在你心上刻出那个词的真正面目。虽然会痛一点,但也很值得,因为你会完全彻彻底底,通透,无比的了解,那个词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不过,只要现在看看这儒生的眼睛,就知道,他的话,没有一分打动他,因为,他的目光还如最初时一样的,充满了肯定的痛恨,不过他痛恨,并没有这个担忧,他还以为,在他的身后,站着无数。同窗子弟。这真的是过度相信别人的坏处。
走出天牢的鸣棋,用手指,在夜空之中,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暗卫立即如同鬼影子一样在他身边现身,“轮值尚书,把他前世今生,能够为别人握住把柄的东西,全部找出来。记住一定要快,完全仔细的筛选,而且明天早上,必然,要到我的手中。”人怎么会没有缺点?他从不会相信那种鬼话!
而且,他手下的暗卫从来得力,不过是几个时辰之后的凌晨,就已经拿回了轮值尚书的全部可以用来充当把柄的弱点,妾室所生;曾在今上,禁止食肉的国养期间,偷偷食肉。曾经参加过,反对当今丞相变法的乡学,成为表率人物,不过,等到乡学被击溃在外潜逃了,几年之后,重新以现在的姓名加入了丞相一派。后来又因为,几次,坚持己见,为儒生们赢得了从不屈服与压迫的强硬名声。而且之前与太子党派颇有往来。至今,太子党手下,一名要员祖传的青虹方尊,还收藏在这位尚书家中。不过之前一直收藏隐蔽,而现在被他的儿子拿出来抵押在赌场,还很是凑巧的被那些与大显开战的新罗国人握在手中。暗卫还要继续说下去,鸣棋抬了抬手,“已经够多,够离奇了。一会儿天亮的时候,我先去问问皇上的意思,如果,圣意允许的话,我们可是要去会会那老头了。”鸣棋回京的时间也算不上多长……